第529章 糾纏的光與影
奧妮克希亞頗具親和力的笑容與軟倒在她腳下的托維爾刺客形成鮮明對比，就連見多識廣的瓦狄耶國王也忍不住有些背上發寒，現場更是一片抽氣之聲。
【好了，涼氣被抽光，艾澤拉斯溫度急劇上升。】
【草！】
彈幕這時候突然抖機靈，薩雷安隱晦的翻了個白眼。
瓦狄耶國王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皇家親衛，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暈過去的托維爾刺客。
「胡尼。」
「在！」
心有餘悸的胡尼將軍急忙出列：「陛下，是臣的失職！請責罰。」
瓦狄耶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今天在外守衛王宮的小隊歸誰管？先讓小隊的隊長過來認一下人。」
「這個刺客，真的是王宮守衛的一員嗎？如果是，為什麼直到今天都沒人發現，他是否還有其他同黨，快去查。」
「是！」
奧妮克希亞說自己是專業的，並非只是吹牛。
在人類王國活動的那段時間，奧妮克希亞學會了不少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其中就包括牧師的禁忌——暗影神術。
說是神術，其實奧妮克希亞沒有從這套法術內感受到任何來自「神明」的意志。
所謂的暗影神術只是參照了光明神術的說法，而牧師主教們使用的光明「神」術也不過只是聖光教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聖光這種能量與任何種類的神都毫無關聯，只是出於宗教利益虛構的概念而已。
別以為阿隆索斯·法奧只是一個單純的聖人，聖人可無法將諾大的教派發展到如今這種程度。
恰恰相反，法奧大主教是一個十分務實的人。
據奧妮克希亞所說，他早就發現了光與影的二元對立與相生相剋。
光的盡頭就是影，影的盡頭也是光。
法奧可以胸懷寬大的接受這套學說，但那些一直以來以偉光正自居的聖光教會高層和基層牧師卻接受不了。
所以，當暗影法術被聖光教會發現時，阿隆索斯·法奧第一時間下令，將暗影法術打為禁忌，未經許可不得擅自修習，只有極少數的人知曉這個秘密。
這極少數人當中就包括如今的暴風教區主教，法奧大主教的得意弟子——本尼迪塔斯。
在不了解暗影力量來源和本質的前提下，法奧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
然而，發現光與影相互轉化秘密的並非只有法奧大主教一個人，被列為禁忌的暗影法術還是悄悄的在聖光教會內的某些群體中傳開了。
暗影法術的性質與聖光有很大的差異，法術效果主要是作用於靈魂，擅長扭曲人的意志。
樂子人奧妮克希亞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所有已知的暗影法術，她時刻維持的魅惑法術只是其中一種運用形式而已。
暗影法術用在審訊上也會很有用，只要施術者的實力夠強，受審訊者根本不可能保守住秘密。
得到瓦狄耶國王的許可後，薩雷安和奧妮克希亞等人跟隨國王來到一處靜室。
奧妮克希亞將下巴被卸掉的刺客弄醒，在對方動手了解自己生命之前就用暗影法術控制住了他的靈魂。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在奧妮克希亞的靈魂支配下，這名死士連自己的主人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爆得一乾二淨。
審訊結果沒有出乎薩雷安的預料，只是細節上與他的猜想有所差異。
這名刺客確實是來自尼斐塞特，但他這次的刺殺行動並沒有收到法老塔卡恆的命令，而是另一位尼斐塞特的實權人物越權下令。
「大宰相曼圖霍，尼斐塞特氏族的二號人物，地位僅次於法老塔卡恆，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瓦狄耶國王眉頭緊皺的說道：「據我所知，法老塔卡恆和大宰相曼圖霍關係十分密切，按理來說，曼圖霍不太可能瞞著塔卡恆擅作主張。」
薩雷安表情一動，與同樣若有所得的奧妮克希亞交換了一下眼神。
黑龍公主一臉好奇的問道：「瓦狄耶國王，你見過這位大宰相曼圖霍嗎？他的戰鬥能力如何？」
「嗯？戰鬥能力？」
瓦狄耶顯得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仰起頭回憶了一下。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早在10幾年前，我們的間諜從尼斐塞特帶回過一個真假不明的情報。」
「當時才初露鋒芒的曼圖霍掌握著一種能操縱靈魂的詭異法術，據說能扭曲他人的意志，將活生生的人改造成只知道點頭應聲的傀儡。」
「但這個傳言太過離奇，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它的真實性。」
「扭曲意志嗎……」
奧妮克希亞眼中閃過明悟之色：「我大概懂了……那法老塔卡恆呢？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偏執？」
瓦狄耶開動大腦回憶了好一會兒，在奧妮克希亞不著痕跡的提醒下，他也注意到了異常之處。
「似乎，就是在曼圖霍崛起之後。」
「曾經英勇果敢，經常親自上戰場鼓舞士氣的塔卡恆變得越來越陰沉，整天縮在王宮內不願意外出。」
瓦狄耶頭盔下的雙眼閃過懷疑之色：「二位尊使，莫非……」
薩雷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暫時還不敢肯定，不過你的猜測確實是有可能的。」
「在結合我們之前對尼斐塞特氏族發展歷程的分析，說不定……一切的源頭就來自那位大宰相。」
……
之前薩雷安和奧妮克希亞分析認為，尼斐塞特是從上至下全族投靠了克蘇恩。
經過瓦狄耶的情報補充，情況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或許投靠克蘇恩並非是由法老塔卡恆主導，而是大宰相曼圖霍從下到上的腐蝕導致。
曼圖霍使用的力量性質與暗影……或者說虛空能量十分相似。
這種力量的特點就是對意志和靈魂的引誘和操縱，什麼心靈震爆、精神鞭笞，心靈尖嘯，各種各樣的暗牧專屬技能都是作用於靈魂，旨在摧毀敵方的心靈防線。
奧妮克希亞自己就是暗影法術方面的行家裡手，這也要多虧投靠古神的死亡之翼「言傳身教」。
根據瓦狄耶國王提供的情報，她基本可以肯定，法老塔卡恆被曼圖霍的法術長期影響精神，扭曲了意志。
說得簡單點，如今的塔卡恆早已不是年輕時那個英勇果敢，深受百姓愛戴的法老，只不過是大宰相曼圖霍實現自身野心的傀儡工具人。
「這麼說，一直以來與克蘇恩聯繫的都是這個曼圖霍？」
奧妮克希亞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這就有趣了，居然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一個掌握同種力量的同行。」
「咳~」
瓦狄耶國王的表情有點不好看，奧妮克希亞口無遮攔的評價讓他很不高興。
奧妮克希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毫無誠意的在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
「抱歉，我說話太直了，如果傷害到你的感情了，我可以道歉。」
「呵呵~」瓦狄耶乾笑了兩聲：「尊使說笑了，你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啪！」
薩雷安沒好氣的在奧妮克希亞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別皮了，說正事。」
不等奧妮克希亞呲牙咧嘴的反駁，薩雷安順勢接過話題。
「瓦狄耶陛下，相信你也應該知道，想要開啟起源大廳的封印，必須首先解鎖三座方尖碑。」
「這三座方尖碑分別由奧西斯、拉穆卡恆和尼斐塞特三大氏族守護。」
「獲得法奧瑞斯陛下的許可後，我們的同伴正在解鎖群星方尖碑，如果再解開由奧西斯保管的月亮方尖碑……」
瓦狄耶會意的點了點頭：「尼斐塞特嗎，那群放棄使命的偏執狂確實很麻煩。」
「尊使，請說出你們的計劃吧，不管難度有多大，奧西斯都會全力配合。」
薩雷安微笑著向至今依然對使命無比忠誠的奧西斯之王表示感謝。
「多謝陛下的信任，也感謝奧西斯萬年如一日的忠誠，那……我就姑且試言一番，如果計劃有錯漏還請及時指出。」
感謝「刀刀口」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