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奧丁變了 但沒完全變
送給布蕾塔女王的這份「恩賜」並不只是單純的補償，薩雷安也有另一方面的考慮。
風暴峽灣是奧丁的大本營，英靈殿就懸浮在這片土地的上空。
就算將來奧丁將英靈殿開回奧杜爾附近，風暴峽灣的奧丁和英靈殿信仰也不會消失。
薩雷安無意與奧丁爭奪信仰，他想要的東西更加實際。
蔑潮氏族的確是風暴峽灣最大的維庫人勢力，但即便是在全盛時期，蔑潮氏族也只能勉強壓服同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諸多維庫人氏族。
經過多年的內亂，蔑潮氏族的實力不增反減，已經有不少韜光養晦多年的氏族試圖挑戰他們在風暴峽灣的統治地位。
維庫人向來講究強者為尊，如果薩雷安不插手，以布蕾塔女王的身體狀態來看，就算她能僥倖生下後代，也不可能在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前一直護住蔑潮氏族。
與其浪費時間和盡力重新扶植一個親近奎爾薩拉斯的維庫氏族，不如順便搭一把手，把本就與薩雷安關係頗為親近的蔑潮氏族重新扶起來。
信仰奧丁？沒關係，維庫人的文化中並沒有把神權看得多重，相比奧丁，他們更重視的是死後還能在英靈殿繼續戰鬥。
薩雷安需要維庫人能在艾澤拉斯遭遇危機時站出來提供幫助。
既然如此，風暴峽灣就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統一政權，知進退、明得失的「女武神」布蕾塔女王就是最好的領袖人選。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幾年裡，百廢待興的蔑潮氏族應該會全力維持現有的地位和疆域，等到下一代逐漸成長起來之後才會再度踏上擴張之路。
區區幾年，薩雷安等得起。
用幾年的等待換取一個強大的維庫人政權的感謝和支持，這筆生意絕對不虧。
正如布蕾塔女王本人所說，多年在戰場上拼殺，她的身體確實透支不輕，早已失去了再度生育的能力。
而薩雷安賜予她的生命之力能修復好她體內的諸多暗傷，讓她有機會再度誕下後代，延續蔑潮氏族的族長血脈傳承。
情商不低的布蕾塔女王肯定會就此表示出相應的感謝，將蔑潮氏族……乃至風暴峽灣的所有維庫人都綁上奎爾薩拉斯的戰車。
在布蕾塔女王滿懷感激的相送下，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一同變回龍形態，結伴往懸浮在雲層之中的英靈殿加速飛行。
正常情況下，想要前往英靈殿必須通過瓦格里的接引，畢竟大多數凡人都是不會飛的。
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不需要遵守這個規則，在奧丁的默許下，兩人衝出雲層後直接出現在英靈殿的大門前。
瓦格里之王艾爾早已奉命在此等待，她恭敬的將薩雷安與斯黛拉苟薩迎入英靈殿內部。
「深影先生、斯黛拉苟薩女士，奧丁大人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跟著艾爾前往主殿的途中，大量瓦格里和英靈戰士分列道路兩側，高舉武器向到訪英靈殿的貴客表示歡迎。
「儀式搞得挺隆重啊。」
斯黛拉苟薩意味深長的通過靈魂連結與薩雷安悄然溝通著：「這是不是代表奧丁改變了對凡人……或者說血肉生物的態度？」
「或許吧。」薩雷安的表情依然波瀾不驚：「奧丁是泰坦守護者的軍事領袖，行事風格相比文官之首萊登更加簡單直接，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今時不同往日，奧丁被封印英靈殿的這幾萬年間，艾澤拉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早已是實質意義上的凡人時代。」
「任何人都不可能以個人的力量逆轉時代的大勢，如果不能主動適應當下的環境，終究會被時代所拋棄。」
「如果繼續在凡人的時代拿著首席管理者的架子，奧丁和他的英靈殿必然會自食惡果，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的態度轉變也就不奇怪了。」
「還有……」
薩雷安似有所指的說道：「昨天的那場見聞也在奧丁做出改變的打算後面推了一把。」
斯黛拉苟薩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奧丁全程眼窺見了你毀滅蔑潮叛軍的那場……戰鬥？」
實話實說，昨天那場亂子根本都算不上戰鬥，因為局面過於一面倒，斯科瓦爾德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風暴峽灣可是奧丁的後花園，薩雷安的到來當然會引起瓦格里們的注意，薩雷安打從一開始就猜到，獲得消息的奧丁會躲在高空偷窺自己的一舉一動。
正因如此，他才會強勢的一舉將斯科瓦爾德領導的蔑潮叛軍精英全部抹除，還當著奧丁的面將斯科瓦爾德的靈魂丟進暗影界接受仲裁。
說白了，薩雷安是故意在秀肌肉，這樣才能讓奧丁在會談前提前擺正自己的態度。
現在的薩雷安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只能在奧丁面前畢恭畢敬的小透明了。
薩雷安和小星星在大量英靈戰士和瓦格里的迎接下進入蜜酒大廳後，等候於此的奧丁立刻發出了洪亮而豪邁的笑聲。
「看看是誰來了！薩雷安，我的老朋友，好久沒見了！」
【……這傢伙的態度變得還真快。】
【我還是喜歡你當年桀驁不馴的樣子。】
薩雷安對奧丁過於明顯的態度變化也有些不適應，他原本以為奧丁至少還會保持身為首席管理者最基本的矜持。
『難道是？』
注意到奧丁獨眼中露出的意味深長之色，薩雷安心中一動。
『原來如此。』
雖然不喜歡不必要的寒暄，但以薩雷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逢場作戲總歸是免不了的。
「首席管理者奧丁大人，我們的確有好幾年沒見了。」
「幾年？呵呵。」奧丁面帶深意的笑了笑：「上一次見面時我還不敢確定，現在看來……我首次聽到有關伱的消息，應該是在幾萬年前的黑暗帝國覆滅前後吧？」
回到奧丁身後的艾爾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色，奧丁語出驚人的話讓蜜酒大廳內發生了小範圍的騷動。
艾爾眉頭微皺的打量著面容十分年輕的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
『根據瓦格里這些年外出搜集到的資料，精靈一族的歷史滿打滿算也就不到兩萬年，龍族更長一點，但也遠遠延伸不到黑暗帝國尚存的年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斯黛拉苟薩眼中也流露出異樣之色，只有薩雷安依舊淡定自若的笑了笑。
「確實，不過當時我只是遠遠的看到過你、托里姆和霍迪爾三人在戰場上的英姿，並未直接見過面。」
「害~」
奧丁不以為意的笑著擺了擺手：「如果不是你潛入安其拉城提供的重要幫助，我們也沒那麼快就能拿下克蘇恩。」
「戰爭結束後，米米爾隆和芙蕾雅多次向我提到過你和那位名叫瓦莉拉的女孩，可惜由於某些原因，談論到具體細節時，那兩人就會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是諾茲多姆那傢伙搞的鬼吧？」
得到薩雷安微笑點頭的承認後，奧丁有些感慨的說道：「說來慚愧，我們這些泰坦守護者沒有一個能繼承眾神之父的時光權能，諾茲多姆的出現總算是彌補了艾澤拉斯在這方面的空缺。」
『時光權能？！』
艾爾聞言楞了幾秒才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難怪……』
在奧丁的蜜酒和大魚大肉招待下，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知趣的暫時融入維庫人風格狂放的宴會中。
喝趴了一大半主動上來敬酒的英靈戰士後，薩雷安依舊老神在在，臉上甚至看不到半點酒紅色。
酒過三巡，同樣沒有絲毫醉意的奧丁和艾爾才帶著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來到蜜酒大廳後方的競技場「談」正事。
一名體格雄壯、全身金甲的英靈戰士已經提前等候在此。
「按照英靈殿的規矩。」奧丁笑呵呵的對二人說道：「想要獲得我的幫助，你們必須先證明自己的價值。」
「海姆達爾、艾爾出列。」
「是！」
金甲戰士和艾爾一左一右站在了薩雷安和斯黛拉苟薩面前。
奧丁坐在在了競技場最深處的專屬座位上，悠然的單手靠著扶手撐起側臉。
「開始吧，不管你們是兩人一起上還是單獨挑戰，通過海姆達爾和艾爾的考驗後，我們再來談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