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審訊開始

  收下邀請的韋桀,先是維持著自己作為多年城主的風度,送走了府衙官差,等人徹底走了之後,韋桀這才沉下面容,一路出了前廳,自小路匆匆的回去了自己的書房裡。

  期間這半路上遇見城主府的小廝,還命人叫了管家去書房尋自己。

  書房內,韋桀展開官差送來的邀請,只一眼便能看得出,是出自肖珵鈺之手的,上面並無其他,不過寫的是邀請自己與明日前往府衙參加第一次案情的審問。

  看著看著,書房的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進。」

  聽到韋桀的聲音,書房的門這才輕聲的開了,管家也知曉是府衙有人過來,小廝再找到自己的時候,管家便心知必定和肖珵鈺有關,故而這會兒進入到韋桀書房內的聲音也並不算是大。

  「大人,您找我……」

  還不等管家說完,韋桀拿起書案上的邀請一伸手就遞了過來。

  「你看看吧,這就是剛剛府衙的官差送過來的。」

  管家接過韋桀手中的邀請一看,心裡也是不由暗暗驚訝。

  「這……這怎麼……」

  「呵,這如何就要開始審問了是麼?」

  韋桀冷哼兩聲,同管家說道,此刻二人心中所想幾乎相同,這一連幾日派出去的手下所帶回來的消息明明聽起來甚是無用的,可沒想到如今竟然就直接收到了這明日府衙審問的邀請。

  這如何不令韋桀和管家心中著急呢?可這最為著急的大概還是明日的事情。

  「大人,既然如此明日您且如常去府衙就是了,至於這謀劃之事自然也不是急於這一時的。」

  聽了這話,韋桀略想了下便點了點頭。

  次日,韋桀終還是去了府衙參加肖珵鈺特意邀請的審問,這一路上,韋桀手裡都拿著邀請發呆看著。也不知等下在府衙之上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到了府衙內,韋桀算是來的有些晚了的,等韋桀進去後,只見並非肖珵鈺坐在江州城府衙衙門的正堂之上,而仍舊是江州城的府衙官員坐鎮的。

  而肖珵鈺則攜著韓靖雙坐在府衙大人左手側,再看那右手側空空的位子,想來便是留給韋桀的了。

  「肖大人、侯夫人。」

  韋桀也進來先同肖珵鈺和韓靖雙拱手問候到,肖珵鈺和韓靖雙自然也是一副和善的模樣回了禮,隨即便順著肖珵鈺的示意坐到了那空著的右下手的位子上去。

  這韋桀一到,第一次審問的人便算是到齊了,府衙大人示意了肖珵鈺和韋桀後,才正式的開始了第一次的審問。

  「帶三位嫌犯上前。」

  府衙大人的聲音一落,不多時候衙役就押這於掌柜、尤掌柜和那位城主府的小夥計從後面走了出來。

  「唔,好臭啊。」

  說話的是來聽審百姓來的一孩童,到底是耿直,周圍的不少人其實都聞到了,卻並沒有人出聲。

  這味道似乎也正是因著三人一上來,在場便有不少衙役以及來聽審的江州城百姓們聞到,大伙兒也都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只見帶上來的三人里,尤掌柜渾身髒兮兮的,頭髮和臉也都是亂七八糟的模樣,雖然都是疑犯關入大牢之內,但另外的於掌柜和小夥計卻都還好,衣裳也算是整潔。

  再看押送尤掌柜的衙役,表情更是猙獰,使勁的皺著眉頭,似乎想要極力的在尤掌柜身邊閉氣似的。

  三人一上來,這味道更是濃了起來,雖說是跪在府衙大堂之下,但於掌柜和小夥計也略有默契的同尤掌柜遠一些的跪著。

  那味道愈發顯得深遠,且並非是簡單的臭味,此刻在大堂上久了些時間,則顯得更為濃厚起來。

  這味道甚至讓尤掌柜在堂上的夫人和兒子都顯得有些難堪起來,連尤掌柜看向二人的目光,這母子倆個也有些躲閃起來。

  眼看如此,尤掌柜這心裡才愈發的對那一日自己作弄牢房時的行為愈發的後悔起來,此刻尤掌柜的老臉上也愈發的掛不住了。

  但這三人畢竟是已經帶了上來的,眼下再叫讓尤掌柜這嫌犯去收拾也是不能夠了的。

  府衙大人深吸一口氣,隨即便維持著自己的架子,一拍驚堂木,正式開始了審問來。

  因著於掌柜和小夥計早先都是已經錄了口供並畫押了的,眼下府衙大人也不過是拿著二人的口供,先後依次的再一次公開詢問了一次。

  先是於掌柜仔仔細細的交代了慶功宴當日以及之前籌備時,自己在第一酒樓等等的經過,最後便是何員外意外身亡以及酒樓內爭吵的等等事情。

  尤其是說了慶功宴那日上,明明於掌柜的嫌疑最小,最後還是被管家扯出自己和韓靖雙的關係才如此的。

  而此刻的管家也正站立在韋桀的身後,此刻聽著於掌柜的口供,確沒有了再說話強行爭辯的氣勢。

  接著便府衙大人又一次問起了小夥計來,這對於小夥計的問話可就更長了些。

  雖然小夥計並非韋桀親自指使的,但以韋桀對管家的了解,此刻已然是不想仔細在聽那小夥計回如何的說「錯話」。

  待韋桀看過去那三人的時候,只見尤掌柜正透過自己凌亂的頭髮,直直的看向韋桀來,眼神里分明寫的都是自己「冤枉啊」三個打字。

  二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韋桀自然是不打算理會這個搗亂了自己計劃的人,卻說不定之後韋桀還要以此人做代罪羔羊的,那此刻自然是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來撈眼前之人的。

  正想著,大堂里也不知道小夥計的額審問說道那裡,韋桀只突然聽見府衙大人抬高了些聲音的質問到。

  「你小小一城主府內的小廝夥計,到底是如何要定那一碗有毒羹湯就一定是城主府的管家所下,可是有什麼證據麼?」

  府衙大人這話說的甚至陰陽頓挫的,再加上還一個勁兒的提及管家來,眼下連不少聽審的百姓似乎都看出了什麼,不少認識的也都紛紛給自己身邊的人指認起來。

  「那位就是城主府管家,我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