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監牢之內,左右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這小夥計自己很快也就意識到了,隨即只得立刻跳上自己的草蓆,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等三人站到了這小夥計的監牢之前,便只能聽到他一個勁兒的如此念叨著。
三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覷,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哎,那個……你速來見過侯爺和侯夫人!」
在嚴斌的記憶里,此人明明還好的,但這會兒如此奇怪的樣子著實是奇怪的緊,隨即嚴斌便出言叫到,但嚴斌一張嘴卻發現自己並不知曉此人叫什麼,便只能如此說道。
果然那城主府的小夥計並不理會。
「難不成這是瘋了?」
肖珵鈺不禁如此說道,這話音才落,裡面的人就好像是聽到了一般,隨即便起身自草蓆上起來,裹緊那被子一圈一圈的在監牢內走著,嘴裡仍舊是念念有詞的說著那三個「不是我」的字。
等此人轉悠到肖珵鈺三人的面前,只見那小夥計確是一副鼻歪眼斜的模樣。
「這……」
韓靖雙也被這模樣嚇了一跳,心裡只道,難不成被肖珵鈺言中了?
如此韓靖雙不禁有些擔心的看向肖珵鈺去,只見此刻的肖珵鈺陰沉了臉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小夥計,仿佛要將那人看穿一般。
不一會兒的功夫,肖珵鈺便低沉這聲音說道。
「嚴大人,煩請您再找兩個侍衛過來。」
說罷,不一會兒的功夫,嚴斌就重新帶了人過來,還不等這二人同肖珵鈺見禮,只見肖珵鈺大手一揮指向監牢的門說道。
「煩請二位進入,將此人的捉住,我們不過是來辨認此人面目的,餘下切勿傷人就可。」
說這話的時候,韓靖雙仍舊盯著監牢內的人看著,只見那踱步的身子,似乎是微不可見的抖了兩下一般。
不多會兒的功夫,侍衛二人便進入到了監牢之內,監牢並不算是大,很快身強體健的侍衛就將那人抓住了。
只見侍衛二人一邊一個的抓著小夥計的胳膊,將夥計轄制住,隨即又騰出一直手,捏住了夥計的下巴,這才將此人徹底轄制捉,且面對著肖珵鈺三人無法動彈。
如此,肖珵鈺同張大廚略一伸手示意了下,張大廚這才趕緊走了進去,仔細的辨認起眼前的人。
小夥計仍舊是極力的猙獰著自己的面目,可無奈下巴被侍衛二人轄制住,那故意歪斜的嘴巴很快就被侍衛捏的死死的,餘下的面目似乎並不能在做如何奇奇怪怪的表情,隨即張大廚這才仔細辨認起來。
眼前的小夥計其實並沒什麼過人之處,甚至就連五官面目都並沒有什麼太多出奇有特色的地方,只見張大廚十分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過多久的樣子,只見張大廚看著此人左邊側臉的一處,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隨即立馬直起身子,出了監牢,而那夥計似乎也看明白了張大廚是認出了自己的模樣,不由也愣住了,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故作瘋態的。
張大廚一出來也不開腔,只是同肖珵鈺和韓靖雙略點了點頭,隨即肖珵鈺二人心領神會,便離開了監牢的範圍之內,回去了府衙大牢最前面的地方。
嚴斌便也命侍衛二人鬆開了小夥計,隨即重新關押的這小夥計。
「回侯爺、侯夫人的話,此人正是昨日送羹湯的夥計之一,且若是小的沒記錯的話,就是那第一位送羹湯之人。」
其實張大廚自己認出來之後,心裡也是一沉的,這昨日的慶功宴傳菜上菜都是有著順序的,而張大廚一認出此人,心中略一想,自然便不由一沉。
肖珵鈺和韓靖雙也是一樣,待聽到張大廚所說的順序之後,臉上神色也是一喜,隨即便立刻追問起來。
「這……」
張大廚的心中依然是記起了這順序的,眼看著面前的二人,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起,略想了下,只得說道。
「這上菜的順序自然是按照昨日慶功宴上賓客的重要順序來送的,故而根據昨日宴席上主位所坐的位置來說……」
這還不等張大廚的話說完,肖珵鈺和韓靖雙的心下依然是明了了起來的。
昨日慶功宴之上幾乎都是滿江州城內的重要之人,可不論如何來說,昨日的主位上至多就只有三人,分別就是肖珵鈺、韓靖雙以及韋桀三人罷了。
而這夥計為城主府之人,再加上昨日審問那小夥計時所說的話,這一碗羹湯到底是要送到誰人手中,依然是顯而易見的了。
很快肖珵鈺抬手便制止了張大廚後面的話。
「不必再多說了。」
張大廚一看,心中自然明白肖珵鈺和韓靖雙已然是明白過來的,便識相的不再多說,不過畢竟並未見過多少城內大人們只見的互斗,張大廚的心裡似乎還有些忐忑不安的。
肖珵鈺的臉色愈發的深沉,其實若是單單來害自己的話,肖珵鈺其實裝醉這個就是並未打算在宴席上吃什麼的,可肖珵鈺一想到還有自己身邊的韓靖雙時,這內心裡的火氣就不可抑制了。
「張廚,今日帶你出第一酒樓以及來府衙大牢認人這……」
張大廚並非沒有眼色的人,一聽肖珵鈺這樣說,還不得話說完便立刻連連點頭說道。
「大人的意思小的自然是明白的,還請侯爺侯夫人務必放心,小的是咱們第一酒樓的人,且……」
說著,張大廚似乎是情緒放鬆了些,說著又看向韓靖雙去。
「……且小的一直都對侯夫人更新酒樓菜單的本事十分的仰慕,如今能幫到小的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說完,張大廚難得有些發愣的嘿嘿笑了幾聲,而韓靖雙也是沒想到會被這樣的恭維了幾句,也值得報以微笑的回應了。
不過與張大廚不同的是,此刻知曉了上菜順序的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依然是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