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來老大這會兒還沒召喚我到她的身邊去,那必然是蒙頭的布並沒有取掉!」
韓雪陽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也……也可能會是老大頭上的東西取下來後,老大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所處的地方。」
原來自己和老大之間的這些聯繫也是能分析出些東西來著,如此一想韓雪陽這心路也略微好受了些。
肖珵鈺見韓雪陽似乎想到了什麼,心裡也略微安慰了些,看來這希望便幾乎算是寄托在了韓雪陽的身上,於是鄭重其事的同韓雪陽說到。
「雪陽,我雖然不是十分能理解你同靖雙之間的這種聯繫方式,但目前看眼下這情況來說,只怕這是要雪陽你來多想想辦法了。」
說完,肖珵鈺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自己和韓靖雙夫妻這些年,自己既沒有護好她的周全,還令韓靖雙因自己被人劫掠。
一想到這些,肖珵鈺只覺得心痛,更多的還是對韓靖雙的擔心。
也幸好有韓雪陽在這兒,肖珵鈺回想起韓靖雙和韓雪陽在沙漠裡那種奇妙的聯繫,這心裡便也更抱希望來。
「好,你放心就是,我和老大之間畢竟能這樣特殊的聯繫,如此我儘快出城去尋吧。」
說罷,韓雪陽便隻身一人離開了城主府,送走韓雪陽,肖珵鈺也不會高枕無憂,心裡仍舊惦記著韓靖雙的安危。
若是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那韓靖雙此番必定是和韋桀有著莫大的關係,如此……
「嚴斌!」
肖珵鈺叫了嚴斌進來,大略說了下自己對韋桀的懷疑後,囑咐嚴斌第二日定要派人好好跟蹤下韋桀的。
「……若是韋城主有任何不妥之處,務必要同我知會一二,也說不定咱們可就韋桀這一線找到靖雙的所在。」
「是。」
……
黑,再睜眼仍就是漆黑一片,因著幾次睜眼前都是一片黑暗,韓靖雙這心裡也是越發的慌張起來。
如此以來,自己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自然也就無法直接靠著和直接召喚這一手,直接將韓雪陽召喚到自己身邊來。
韓靖雙還記得自己剛剛在江州城內被劫掠的時候,因著一項都自負手裡有琉璃境這樣的異域空間存在,以及和韓雪陽之間的聯繫,韓靖雙心裡其實並沒有多害怕。
心裡只是想著到時候自己一定會得救的,可沒想到的是,這一路一直到這個地方,韓靖雙身上的束縛以及頭上蒙住的東西,統統都不曾去掉。
如此以來,這還是韓靖雙在這裡世界裡第一次感到驚慌起來。
許久,韓靖雙才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些,隨即韓靖雙才打折扣膽子粗略探索起自己的所在來。
此刻的韓靖雙是平躺的一個姿勢,雖然手腳束縛,頭也是蒙住的,但韓靖雙還是能依靠著腳尖和手指來略微的觸摸下周圍。
一番摸索之後,韓靖雙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來,自己似乎是被人關在了一處僅僅一人大小的盒子之內,甚至韓靖雙略抬抬腿就能觸碰到這盒子的頂兒來,分明不是棺材的大小高度。
想到這裡韓靖雙心裡也略微安心了些,至少自己不會一翻身就碰到什麼骷髏之類的東西。
「黑暗而已,只是黑暗而已……」
略微確認下自己的處境後,韓靖雙也略微安心下來些,隨即自己深呼吸幾口,決定等平靜些後再說。
不多時,韓靖雙便開始回憶起自己同韓雪陽在意念里簡單說完之後的事情來。
韓靖雙記得自己似乎在那馬背上顛簸了許久,也不知到底是過了多長的之間,等馬停下來之後,那人便將自己隨意的放到了地上,甚至全然不理會韓靖雙說的任何有誘惑力的話。
如今仔細回憶起來,因著頭整個被蒙著,韓靖雙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但倒是想起了許多聲音來。
記憶里韓靖雙,被安置在那個地方的時候,耳邊都是水流動的聲音,還不止單單是一股水,如今想來更像是自己和肖珵鈺當初在瀾江邊渡江時聽到的一般。
再之後韓靖雙就聽到的都是一下一下鋤地的聲音,當時的韓靖雙還以為自己就要被活埋起來似的。
等等……
回想到了這裡,韓靖雙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情況來,原來自己是被這些人劫掠至此,關在一人大的匣子內,埋在了地下。
韓靖雙一下子整個人愈加緊張起來,雖然是看不見也摸不到多少的情況,但此刻韓靖雙的腦海里分明是想著一處不大的地方,埋著自己。
對了,氧氣,再想到氧氣,韓靖雙更是緊張起來,隨即呼吸也顯得急促起來。
愈發的緊張壓迫感,令韓靖雙的心緒許久都不曾緩和下來,腦海里仍舊使勁的想著自己這一路而來所聽到了一切,可是除了回憶起來的江水流動的聲音和鋤地挖土的聲音,韓靖雙此刻依然無法再回憶起其他來。
氧氣的不足和漆黑的眼前,幾乎脅迫了韓靖雙,就算是韓靖雙想要靠著這些回憶起一丁點兒有用的信息,哪怕是將韓雪陽召喚到一處自己可以想到的地方,再用意念和韓雪陽呼救,卻也都是無法。
明明江州城做著整修堤壩和再造古河道這兩樣工程,但此刻韓靖雙確實一點也沒從這周圍聽到任何聲音來,想來這裡必然是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不行,不能如此,韓靖雙的內心深處發出一陣理性的聲音來,好半天,韓靖雙的理智才重回大腦,一點一點逐漸安撫下韓靖雙的情緒來。
逐漸緩過勁兒的韓靖雙,閉緊自己的雙眼,雖然在這黑暗裡似乎並沒什麼重要的,但如此韓靖雙似乎還能安慰自己的身體,告訴自己這不過是閉眼的黑暗罷了。
是啊,黑暗而已,黑暗有什麼可怕的呢?如此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韓靖雙當真逐漸緩和來下來。
再一次睜開眼睛,耳朵細細的聆聽這周圍地上的聲音,四周似乎人跡罕至,遠處不過只是江水流動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