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溪鎮上,韓靖雙的運貨車才往村子裡去了,那邊魯小虎的探子就匆匆報了消息回去。
魯小虎聽罷,神色一喜,心道是:韓靖雙這個小娘們到底是掙了大錢,這車是劫了一駕又一駕,竟然還能排車再去運貨。
只當是韓靖雙別無辦法,不能奈何自己,哪裡知道這是慕家和韓靖雙為自己準備的大禮。
再一次埋伏在老地方,靜靜等著馬車從村子裡往溪鎮回。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魯小虎一人藏在樹下,一眾嘍囉一窩蜂的沖向馬車。
連劫車的話都不變,誰知,這馬車夫紋絲不動,再瞧上馬車夫的臉,寫滿沉穩。
沖在前面的小嘍囉心裡一沉,知道不妙,正準備喊魯小虎拿主意,只聽見後面樹下求饒的聲音。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正是慕家的護衛,此時一把擦得發亮的長劍正架在魯小虎的脖子上,稍有動彈,就往魯小虎的脖頸上更近一分。
這魯小虎一眾也是夠笨的,次次劫車都埋伏在同樣的位置,還當是多好的位置一般。
慕府的護衛早就查清了劫車的情況,早早就埋伏在這裡等著魯小虎出現。
一眾小嘍囉見老大被擒,早就丟了兵器,被另一邊埋伏的慕府護衛押下。
而,韓靖雙也正和肖珵鈺的陪伴下躲在另一邊,此時見魯小虎已然被抓,才現身。
「老大!就是他,這人就是蛇皮幫的老大!」
意念里傳來韓雪陽的聲音,韓靖雙聽完才恍然大悟,想來是蛇皮幫的報復吧。
慕府護衛擒住人,為首的便向韓靖雙問道。
「韓掌柜,人已經抓住,怎麼處理?」
韓靖雙想到琉璃境裡韓雪陽的話來,既然是蛇皮幫的人,那就按蛇皮幫的樣兒來處理吧,才同為首的護衛說。
「這些我瞧著有之前蛇皮幫的人,想來是報復,都押回溪鎮。」
說著又用手指了指樹叢邊上的魯小虎,繼續說到。
「那個是老大,先押回你們慕府,剩下的小嘍囉,直接教給鎮長吧,就說是抓到之前蛇皮幫餘孽。」
「是。」
為首的慕府護衛也不多言,便按照韓靖雙的話辦了,又將魯小虎五花大綁,捆的是結結實實的,押著回了溪鎮,丟進慕府別院的柴房裡去了。
許叔到底是三把手,看自己少當家的回回跑去劫車回來,怕魯小虎行事莽撞闖出禍來,便也悄悄派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去看著。
這時,派出去的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正在自己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好了!三把手,少當家被抓回溪鎮去了!」
「什麼?」許叔大驚。
這下子不好再幫魯小虎瞞著黑老虎了,許叔聽了消息,匆匆往黑老虎的屋子裡去了。
「什麼?魯小虎劫車被抓?」
這下輪到黑老虎吃驚,自己兒子怎麼會劫車被抓,還劫的是溪鎮的運貨車。
許叔便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後果給黑老虎講了出來。
「蠢貨!」
氣的黑老虎一把將旁邊的放水罐的桌子掀翻在地,心裡直氣自己這個蠢蛋兒子,自己又不是不幫他出氣,怎得用這等蠢辦法,還把自己折了進去。
一想起自己夫人還在病重,黑老虎也顧不得許多,喚來上次打探消息的朱師爺。
「朱師爺,你可算是來了,快想辦法救救小虎。」
朱師爺路上過來就聽了手下說了魯小虎劫車的事情,正是與前段時間打探的韓靖雙有關。
見到黑老虎氣急,連忙將才打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大哥莫急,我剛探到,這個韓靖雙就是咱們手下村子裡出來的,他們老韓家還住在村子裡,並不在鎮上。」
聽朱師爺說到有了新消息,黑老虎心下有了底:既然你抓了我兒子,那咱們就只能以人質換人質了!
當下,黑老虎聽了信兒,便決定立刻派人去村里,將老韓家一家五口綁起來。
又另外派了人去溪鎮,報信給韓靖雙。
老韓家五口人在家還不明所以,突然就闖進一夥大漢,將幾口人統統蒙了腦袋,捆著綁走了。
另一邊溪鎮上,韓靖雙家也收到了一封被釘在自家院門上的信。
韓家老太同韓家二郎都已在我後牙山做客,若要人平安,速速放人!
韓靖雙看信上如是說,心裡都要笑開了花。
原來捉了這蛇皮幫老大,還能讓老韓家的幾個遭殃,真是個大喜事啊。
一連幾天,溪鎮那邊風平浪靜,自己兒子也一直沒有動靜,黑老虎愈發的著急了,便著人審問起韓家二郎來。
韓老太看不得自己兒子受罪,又聽到審問的人說起韓靖雙來,氣的是背過氣去。
韓家二郎媳婦,哭的是昏天黑地,這才說出自家同那韓靖雙早就斷了關係。
黑老虎聽了手下來報,氣結一時無語,著急寶貝兒子的心,此時也顧不得夫人往日的勸導。
「去!快去!派老二帶人去把村子都給老子圍了!」
這下子,整個村子都被後牙山山匪捏在手心裡了,黑老虎十分著急兒子,先拿村長出氣打了一頓。
然後又讓人將村長拎到溪鎮附近去,叫他往溪鎮去給韓靖雙報信去了。
溪鎮韓靖雙家的院門直敲的是「啪啪」作響,陳氏匆忙開了門,門外正式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村長。
「雙丫頭啊,快救救我們啊,那後牙山的抓了一村的人,你可要救救我們啊……」
村長一路而來,早就哭的十分悽慘,雖然不知道韓靖雙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後牙山的山匪,只得一面苦苦哀求著韓靖雙,哪裡想的到,這是殃及池魚了呢。
韓靖雙看村長慘樣,心裡不由大驚,沒想到竟然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連累著村里人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