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僅一日的功夫,這瀾江水患的事情,似乎就有些不是很好了,從江州城和汐州城的奏摺不過一日,就又是堆了一堆兒的。
「稟陛下,瀾江段已經是一連幾日的大雨,千畝良田皆是受損嚴重……」
……陛下,瀾江兩岸乃我大翌另一重要之地,此番水災,江邊百姓等受損嚴重……」
各位大臣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說著這瀾江水災的事情,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的氣氛都顯得十分的凝重起來。
翌帝更是飛快的就讓戶部和工部的官員們儘快的核算了下瀾江受災的情況,隨即便接連下了旨意,給瀾江段的災民們送去了賑災糧食和賑災銀兩等。
這一日的早朝可謂是事務繁多,光是這瀾江水災的事情就足夠諸位大臣傷透腦筋的。
雖然肖珵鈺是在監察院的一個經歷,可心裡對這瀾江水患也是十分記掛的,幾乎這整整一日,肖珵鈺都在府衙里忙著查看歷年來瀾江水段的種種記錄。
一直到晚上的回到侯府後,肖珵鈺這心裡仍舊是放不下,腦海里也不住的回憶自己查看到的那些材料來。
似乎之前瀾江水段每年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個發水的時候,只是今年不同以往,竟然連日來多日下雨,這一下子就幾乎是下了近一整年的雨水,一下子就給江州城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侯府里,韓靖雙在錦繡樓安排完庫存的貨物後,韓雪陽就趕去海州城了,自然這店鋪里的生意也就落到了韓靖雙的肩頭。
如此忙忙碌碌的一日,韓靖雙也差不多是到了快要傍晚時候才回到侯府里來。
好在阿水多少還是知道些的,便看這時間也準備起了晚上的飯菜來,韓靖雙一回到侯府里,阿水這邊的飯菜也都才剛剛下鍋。
「夫人,今日晚飯準備的都是侯爺和少爺愛吃的,您可有什麼要填的?」
整個府里,韓靖雙還算是第一個回來的,如此阿水便也趕緊問到。
這一日韓靖雙也累的夠嗆,略想了下,只點了點頭,便沒在多填什麼。
「就這樣好了,不必在多做其他的。」
正說著,肖珵鈺和肖珵燁也都從府衙回來了,只略等了片刻,一家人便用上了飯菜。
只是這頓飯吃的實在是有些索然無味了,肖珵燁手裡也還有事情,用過飯便同韓靖雙和肖珵鈺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而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也沒在多吃些什麼,不多會兒的功夫,便讓阿水撤了飯菜下去。
看著肖珵鈺一臉愁容的樣子,韓靖雙忍不住開口問到。
「今日可是朝堂上有什麼事情麼?看你和小燁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肖珵鈺先是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分明是剛剛沒怎麼注意聽韓靖雙的話。
「哎……還是瀾江水災的事情,今日陛下已經派下了救災的銀子和糧食,只是我查了下近些年的情況,只怕是今年這瀾江水災是不好的。」
說著,肖珵鈺便大略的同韓靖雙講了下這幾年來瀾江水段的情況,連韓靖雙聽了都覺得今年這情況確實不是很看好。
「靖雙,你說若是後面陛下他要派人前去了,這……」
不等肖珵鈺的話說完,韓靖雙就明白肖珵鈺的意思的,其實自從肖珵鈺肖珵鈺重回寧武侯府,在朝堂上也有著一官半職的,他便一直都是十分的盡職盡責的。
這些不用肖珵鈺說,韓靖雙便立刻了解他的心意的。
「若是陛下派你前去,珵鈺你也不必多想,只管去就是了,到時候我也會陪著你的。」
說完,二人握上彼此的手,互相對視著,韓靖雙如此說其實心裡也還記掛這另外一件事。
畢竟上次在克拉沙漠立刻修復完哪一處空隙後,韓雪陽竟然還說應該還有三處才是。
如此一來,這天天都呆在京城裡,韓靖雙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去尋那三處的空隙,正好若是當真拍了肖珵鈺前去,韓靖雙也好陪同一起,說不定還能碰到那新的未修復的時刻空隙來呢。
夜漸漸的深了,韓靖雙和肖珵鈺索性也都早早的歇息了,此後一連幾日,從瀾江水段和江州城等幾處的摺子仍舊是接連上奏,似乎那水災的事情並沒有因著前幾日的旨意,有所迴轉。
翌帝看著那一道道的摺子,心裡也是著急上火的,就連這幾日宮裡用的茶水,也都換上了清熱敗火的菊花茶來。
「眾卿家,這瀾江水災各位可還有其他法子,若是有什麼想法也都說一說的。」
到底是老天爺下雨,翌帝雖然如此說,可誰又能有什麼法子呢?
只是雨水止不住也就罷了,那些奏摺上仍舊大多是實在說著災民水患等等事情,直讓翌帝甚是頭痛不已。
水災的事情還沒說出個一二三來,翌帝看著後面的奏摺心下更是惱火。
「朕這些個救災糧。救災銀子,也都接二連三的讓戶部和工部的人帶下去了,這怎麼摺子上仍舊在說災民!這幾日到底有沒有好好安置?」
說著,翌帝將手裡那份報災的摺子丟了下去,原本還有幾位大臣想就著災情的事情說上一兩句的,再看翌帝提起這個,便也都重新退了回來。
一時之間大殿上不少大臣們都三緘其口,默不作聲的,翌帝心下也忍不住的冷哼,隨即掃視起下面的眾人來。
「看來這工部戶部的人都是不中用的,這些日子都未曾安置好災民,如此可有哪位愛卿願意自請去江州城賑災的?」
此話一出,瞬間大殿上更是安靜了下來,就連肖珵鈺的心裡都有些微微驚奇。
也不知道這江州城是如何了,竟然一提起這個,不少大臣們都閉了嘴,竟無一人肯站出來,一下子弄的肖珵鈺心裡也微微有些忐忑起來。
大殿上的翌帝其實又何嘗不是略知一二的,可看著大殿上的這些自己的「愛卿」們,翌帝的心裡也忍不住的有些寒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