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親弟弟到底是吉人天相,果然是沒事了。」
一大早接到元晰兒送來的消息,眾人可算是安了心,不多時夏可汗、夏大妃、大王子連同韓靖雙和肖珵鈺幾人便都趕到了賀蘭澤的殿內。
「可汗說的是,也多謝了二位使者千辛萬苦找來了火草,和薩里醫師的醫術呢。」
夏可汗高興的僅,一旁的大妃更是滴水不漏,接著夏可汗的話,正好又提到了韓靖雙肖珵鈺和醫師的功勞,全然不讓人有一絲不快。
說著,肖珵鈺和韓靖雙兩個連同薩里醫師也都謙虛了一番。
「……只要王爺能恢復健康這才是最好了。」
最後韓靖雙才總結著說道。
「哦,對了。」
夏可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隨即這才再一次讓薩里醫師給賀蘭澤把了脈。
「回稟陛下,王爺的身體確實是已經無大礙了,毒性也未曾殘留,後面只要好好按照醫囑調養身體,少食辛辣,不出半月想必以王爺的身體,定然能恢復如初的。」
說完,夏可汗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如此這些日子也辛苦醫師您了,您年紀也大,若是後面沒有其他的,您也該休息休息了。」
薩里醫師到底是夏宮內德高望重的老醫師了,夏可汗一番安撫後,又想到了肖珵鈺和韓靖雙來。
「這一次阿澤的毒能徹底解,也都全靠二位使者大人的,那火草本就難尋,又是生長於火蠍子的窩裡,更是難得的東西。」
夏可汗先是將韓靖雙和肖珵鈺二人好好的誇讚了一番,隨後又說起了慶賀的事情。
「此番二位使者都是我賀蘭家的恩人,這幾日也不必回官驛住,就在宮裡好好住下吧,待過幾日阿澤的身子好些了,朕定要大擺宴席好好慶祝一番。」
說完,眾人又都寒暄了一陣兒,不多時還是大妃先注意到了賀蘭澤的身體需要靜養,才道。
「陛下,阿澤這也才恢復,咱們也該讓阿澤好好休息休息的。」
說著,就連一旁沒怎麼說話的大王子也贊同的勸說道。
夏可汗一聽也覺得在理。
「如此,大妃和叡兒先回宮吧,朕還有些話要和阿澤說的。」
說著,夏可汗隨即便先讓大妃和大王子兩個先回宮去,可大王子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張了張嘴想要勸夏可汗也一起先回宮,可最後還是在夏可汗的眼神下,沒再多說什麼。
韓靖雙和肖珵鈺一看,大妃和大王子兩個都走了,知道自己也該給他們些空間的,隨即也起身同夏可汗告退。
還不等韓靖雙和肖珵鈺退出大殿內,夏可汗又叫住了韓靖雙來。
「……仔細說來,王妃這幾日也沒好好合過眼休息過的,既然使者同王妃的關係一向親近,就勞煩使者也帶王妃先去休息吧,這裡朕想和阿澤聊聊的。」
突然被點名的元晰兒微微一愣,明明賀蘭澤才醒來沒多久,兩個小情侶還沒說些什麼,此刻被夏可汗這樣一說,元晰兒自然是捨不得就這樣走的。
「大汗,晰兒不累的……」
不等元晰兒把話說完,韓靖雙就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雖然剛剛夏可汗的話說的也是如沐春風的,可韓靖雙看著夏可汗那淡淡微笑的臉,卻是立馬就感覺到些不對來,似乎夏可汗就是想要和賀蘭澤單獨聊些什麼罷了。
「大汗說的是,我還是帶王妃好好休息下的。」
雖然韓靖雙不是很明白夏可汗和賀蘭澤到底是有什麼要背著人說的,但至少那眼神韓靖雙是看明白的,隨即韓靖雙便打斷了元晰兒的話。
可還不等韓靖雙拉走元晰兒,就瞧見一旁的賀蘭澤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似的。
可還不等賀蘭澤開口,韓靖雙就一眼瞧見,賀蘭澤的被子上被夏可汗微微摁了下手,隨即賀蘭澤便只得作罷了。
韓靖雙這一看雖然心裡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拉著元晰兒一起走出了大殿去。
不多時,眾人都出了大殿去,夏可汗原本微笑的臉也漸漸嚴肅起來,隨即沉聲道。
「都退下吧,殿內不必有人。」
此命令一出,殿內的侍從先是一愣。半晌看夏可汗一臉陰沉,便也都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魚貫的退了出去。不多時整個大殿內就只剩下賀蘭澤和夏可汗兩個人在了。
這人一出去,夏可汗這才坐到賀蘭澤的床邊,此刻的表情才更像是一位兄長關切兄弟的模樣。
夏可汗先是伸手探了探賀蘭澤的額頭,隨後端詳了會兒,這才在心裡確認了是果真無事了的。
「哥?」
這是賀蘭澤和夏可汗私下只有二人在時才會叫的稱呼。
「阿澤,你還記得草原上你是如何了麼?」
被夏可汗如此一問,賀蘭澤也有些納悶起來,可看著夏可汗一臉擔憂的神情,還是嘗試著回憶起來。
記得那個時候,賀蘭澤自己正帶著兩個年紀大有些的侄子,即大王子賀蘭叡和二王子賀蘭敘兩個在草原馳騁著,後來是在回狩獵場後,賀蘭澤人站在草原上,也不知怎麼就突然腳踝一痛,還不等自己看清如此,整個人就韻了過去的。
「……我只記得最後是郎坤奔過來的樣子了,我也是醒過來才知道自己中的火蠍子的毒。」
聽完賀蘭澤的話,夏可汗的臉色更是陰沉了起來。
「是,這蜇了你的火蠍子還是郎坤抓住的。」
夏可汗肯定的同賀蘭澤說道,可夏可汗的心裡此刻卻是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什麼來,臉色越來越難看,直看的賀蘭澤一臉的疑惑不解,正想著,賀蘭澤自己也想起了火蠍子來。
「對了,那火蠍子不是克拉沙漠的東西麼?怎麼會出現在草原上?」
「哼。」
賀蘭澤不說還好,這一提起來,只聽夏可汗冷哼一聲,隨即才說道。
「這既然不是草原上原本該有的,那這火蠍子的毒就也不是無意中就去蜇阿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