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心裡裝的事情讓韓靖雙的心裡雜亂不已,隨性韓靖雙便給自己放了短假,暫時先不去就先不去錦繡樓去,只是一個人在侯府里安安穩穩的呆著。
早上肖珵鈺起床後,韓靖雙約莫再多睡半個時辰左右的,隨後便起床好好的沐浴、洗漱更衣,開啟新的一天來。
一日之計在於晨,韓靖雙起床後,寧武侯府里的眾人已經各司其職的干起活來。
雖然韓靖雙是休息在家,可偌大個寧武侯府倒也不是當真就閒來無事了。
如今肖珵燁的身份早就正名了,自然肖珵燁也應該在這寧武侯府里有一方自己的天地,正好,韓靖雙就趁著這幾日,著手安排起肖珵燁的院子來。
雖說不能大動,到底還是要好好的休整一番,侯府地方雖大,可來來回回,位置好的院子也就那些個。
韓靖雙原本不是很想再去肖維振和肖珵毅之前住的那邊去,可畢竟也就那些個好地方,韓靖雙挑來挑去最後還是覺得一處同肖珵毅院落相鄰的一處是最好的位置。
可說到底肖珵毅是在府里去的,有同韓靖雙和肖珵鈺之間多少有些梁子,韓靖雙這心裡總是覺得不得勁。
為此,韓靖雙只得先讓府里小廝去了胥陽書院同肖珵燁問了一聲。
隨後自己才重新挑選了泥瓦匠來,重新布置和休整了新的院落,再連帶著將肖維振父子二人原先的院子也重新休整了去。
似乎如此一來,韓靖雙這心裡才覺得,這寧武侯府里發生的所有前塵往事就也會隨著那些翻新後的東西,消逝而去一般。
連著兩日,韓靖雙只是在侯府里呆著,饒是如此,還自己找了許多事情充實了每一日的日常。
經常到了晚上後,韓靖雙自己都覺得有些精神不濟起來,不不過也許還因著韓靖雙的心裡裝著事情的緣故吧。
「靖雙,你這幾日都在府里呆著麼?可是有什麼心事?」
晚上時候,肖珵鈺也不知從那裡看了出來,一面往韓靖雙的碗裡夾了塊爽口的筍子,一面問道,臉色還有些擔憂的看著韓靖雙。
「嗯?你說什麼?心事……沒,沒什麼心事的。」
冷不丁這樣一問,韓靖雙有些慌亂起來,隨即便立馬否認了。
「當真?」
肖珵鈺一看韓靖雙這模樣,心裡是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放下筷子反問道。
只短短兩個字,韓靖雙就敗下陣來,其實韓靖雙剛剛自己脫口而出後,自己也發覺了這話到底有多無力。
無奈,韓靖雙垂下頭有些喪氣起來,其實這兩日在府里忙著,韓靖雙倒也算是充實,心裡也沒怎麼再想過那些琉璃境裡的回憶。
只是人只有在徹底放空的時候,那些心裡懸而未決的事情才會又一次浮上心頭,無法輕易擺脫掉。
不過也只是片刻的時候,韓靖雙的心裡其實也算是打定了注意的,只是一直都拖著沒有做罷了。
原本韓靖雙以為自己掩飾的足夠好的,沒想到還是讓肖珵鈺看了出來,沒法,韓靖雙只得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勇敢的迎上肖珵鈺的目光。
「其實……是有的,和我之前同你說的那個琉璃境有關……」
說到這裡,韓靖雙便把琉璃境裡那些事情,以及一切的前因後果都一一講給了肖珵鈺,連帶著自己恢復了更多前韓靖雙的記憶、小白糰子就是韓雪陽、紅棕馬、藥丸以及時空縫隙的事情都統統講給了肖珵鈺聽。
這著實時隔很長很長的故事,韓靖雙一面講,一面自己在心裡吐槽。
這裡面可不止韓雪陽和紅棕馬的事情,光是那時空縫隙和藥丸的事情就足夠驚世駭俗的了。
一直講到桌上的飯菜都涼透了,韓靖雙可算是說完了這一系列的前因後果。
「……大概就是這樣了, 其實你同前韓靖雙彼此之間也是有些情誼的吧,還有那藥丸……到底是沒能完全…」
一回憶起前韓靖雙和肖珵鈺之間的那些記憶片段,韓靖雙忍不住自己心裡微微發酸,韓靖雙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吃的哪門子的酸醋,是算吃自己的?還是吃自己的?
可韓靖雙最後的話還沒說完,肖珵鈺也不知怎麼,突然起身就緊緊的把韓靖雙抱在了懷裡。
猛然這一下打亂了韓靖雙的思路,嘴裡的話也已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肖珵鈺一連說了好幾個自己不好的話,弄的韓靖雙也有些懵了,只得連連回他說沒有的。
只見,肖珵鈺鬆開韓靖雙隨即抓上她的肩膀,讓韓靖雙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睛,這才接著說道。
「不,是我不好的,李葳成親那日我就不該說那些話的,孩子什麼的不重要,只要靖雙你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原來……原來肖珵鈺是這樣的念頭……
韓靖雙一下子愣住了,雖說現代人有什麼單身主義、丁克一族等各種各樣的人,可這裡畢竟不是韓靖雙一開始生活的年代。
突然聽到肖珵鈺如此說,韓靖雙一下子就愣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靖雙,我們都還年輕的,那些事情也不都是你的錯,至於你說的那什麼空隙的事情,咱們以後也會有時間慢慢找的,你看開點,高興些。」
見韓靖雙發愣,沒有反應,肖珵鈺更認真的說道。
還不等韓靖雙回應肖珵鈺什麼,突然韓靖雙的眼裡就滾出熱淚來,心裡更是滿滿的感動。
沒想到,肖珵鈺全然不在意那些傳統的念頭,心裡也全都是自己的高興與否。
「嗯。」
韓靖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同肖珵鈺重重的的點了點頭,隨即臉上也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看著韓靖雙如此的笑了出來,肖珵鈺心裡知道,如此韓靖雙便想開來,這才當真放下心來,有些無奈的扁扁嘴,撇了一眼韓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