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珵毅得了肖維振大點頭,這才算是有些心滿意足的走了,原本自己還一夜一夜的盤算,沒想到還是自己父親那裡有如此法子,更不用說是當年成功的法子。
一想到這法子必然成功,還絕對不會有人能發現,肖珵毅這才愈發的放心下來。
白日裡,李葳這才恍然想到自己那日和雲錦瑟依然是求了親的,心下更是歡喜的緊,連當值的時候都顯得有些沒頭腦起來。
「李副指揮使,瞧你今兒個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滿臉笑意,這是碰到好事兒了吧?」
「啊?」
李葳心裡正回味著之前和雲錦瑟對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人和自己說話。
「你說什麼?碰到好事是麼?是啊,那可是大好事!」
說著李葳更是愈發的滿臉堆笑,樂呵呵的與同僚點了頭,直鬧了個笑話。
另一半雲錦瑟自己自然也是記著這事情的,如今回憶起來也是羞澀的緊,好幾次韓靖雙想開雲錦瑟和李葳的玩笑,瞧著雲錦瑟害羞的模樣,也都值得作罷。
「錦瑟,說起來華年她的嫁衣就是我給親自設計的,來,我先好好給你量一量的,估計也快該給你預備了。」
這話韓靖雙說的也是正經的,饒是如此雲錦瑟雖然沒有推拒,但還是微微紅了臉。
「雙姐,你快先別說了,雖然如此,可這親到底能成不還未可知的。」
正說著,李葳就跌跌撞撞的從後門裡處撞了進來,後門亦是「砰」的一聲輕響,韓靖雙也來不及分辨雲錦瑟的話,先轉頭看了過去。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悠著點我的門,我這門若是壞了,我可一定要找你給我修來。」
一看是李葳進來,韓靖雙笑罵起來,再仔細一看,李葳一臉傻笑的從外面進來,也不知道是想的什麼,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來的,險些摔倒。
「我修,我修就是了,想我李葳馬上就能娶親了的,不過是個門而已。」
說著,韓靖雙也一起偷笑起來,等再偷偷看了眼雲錦瑟,卻正好瞧見雲錦瑟使勁剜了李葳一眼。
「李公子,你隨我進來,我有話說。」
說著雲錦瑟轉身往帳房的方向而去,李葳只得和韓靖雙有些無奈的一笑,便隨著自己個准媳婦兒而去了。
可等李葳進去就發覺出些不妙來,只見雲錦瑟的臉上已然是恢復了和之前時候的淡然模樣,全然沒有剛剛的小女兒之態了,如此李葳也不得不正經起來。
其實這也是雲錦瑟這幾日深思熟慮的,如今的雲家雖然已經平反,雲從青也恢復了名譽,可到底現在的雲錦瑟不過是一介孤女,昔日的大家閨秀如今也不過是隨著韓靖雙從了商罷了。
雲錦瑟也是後知後覺,一想起這些,雲錦瑟這心裡回憶起昨日自己喊的那個「敢」字,就有些窩心了。
「公……公子……」
「錦瑟,你怎麼還見外了?只見叫我就可以的。」
原本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的雲錦瑟被李葳這樣一打斷,更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如此便先停了停,因著雲錦瑟覺得自己看著李葳的眼睛就說不下去,便也微微低下了頭,這才狠下心來開口說道。
「那……那個……成親的事情,李葳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下的,我如今不過是個孤女。除了雙姐也沒什麼親人的,;另外雖然之前我雲家也算是官宦人家,可如今不過我一人,想來也不過是商人罷了……」
說著,雲錦瑟的頭更加不敢看李葳了,可李葳卻是聽到有些好奇,有些不大明白這些話的意思。
李葳到底是多年遊學,心裡對這些階級之分很是淡然,遊學的時候也是和各種人都打交道的多,全然不曾注意到這些。
「錦瑟,你這是不想嫁給我了麼?」
「我……不,不是,只是我擔心……」
說著雲錦瑟又是害羞又是著急的的,一面想趕緊和李葳解釋自己的心意,一面有擔心著,索性心一橫,閉上眼趕緊說道。
「我的意思是,眼下只是你一個人求親於我,可李葳你還有父親母親,這樣大的事情總是要得到他們的允許吧?若是沒有你父母的應允,我覺得……我們還是作罷吧,不然以我如今的家世只怕與你是有些攀附了。」
說完,雲錦瑟的頭更低了,到底李葳自由散漫慣了,聽了雲錦瑟的話,這才想到自己的家人們。
「錦瑟,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親自給父親母親寫信說明的,若是你覺得沒有父母的允許,我也一定回陪你一起,你也要有些信心同我的呀。」
在看雲錦瑟似乎還是心有擔憂的模樣,李葳立馬坐在拿起了帳房的紙筆,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和雲錦瑟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寫到了信里,刷刷刷一口氣便寫下好幾張來。
「錦瑟,這等會兒我就找遞鋪送到雲州城去,若是當真他們不同意,那我便帶你一起,咱們回雲州城和我父母聊聊的。」
一面說,李葳一面把才寫好沒多久的信都整整齊齊的折迭了起來,鄭重其事的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韓靖雙被剛剛二人的模樣感到有些奇怪,且好一會兒都沒出來,這會兒一看到二人都恢復了模樣,韓靖雙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著李葳和雲錦瑟兩個走到後門處,準備告別送李葳離開,突然李葳就像是想起什麼來著,歪頭看向韓靖雙說道。
「對了。黑老虎前兒個已經在菜市口斬首了,如今這彈劾案、十二人命案和晴姑娘的事情都已經算是了結了的,只是這些都和你們家寧武侯府多少有些關係,想來不你和珵鈺兄這些日子還是要多注意下的。」
被李葳這樣一說,韓靖雙心裡突然隱隱發慌起來,愣了片刻便點了點頭,等韓靖雙自己坐在茶桌旁時,這心裡就也想越覺得不對勁,似乎自己遺忘了哪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