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肖珵鈺不過是臣子,翌帝只派了太子和太子妃來代表問候了一二,而翌帝自己則和皇后去嗣康王府轉了一圈。
饒是如此,這寧武侯府前院酒席上還是好一番熱鬧,不過這給肖維振敬酒的人倒是比給肖珵鈺的人要多的多,如此,這喜宴一直鬧到快夜裡,肖珵鈺在這才從前院回到了新房裡來。
新房裡,窗戶上帖子大大的喜子,屋子裡也都換上了紅綢,肖珵鈺一路進到裡面來,這床幃也是換上了上好的水紅床紗,這床的正中間則端坐著韓靖雙。
「靖雙……」
肖珵鈺只叫了下韓靖雙的名字,這段日子一來,那滿心滿肺的話此刻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緩緩的肖珵鈺抬手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韓靖雙面前的紅蓋頭,仿佛掀開的是自己的珍寶一般。
二人對視,一瞬間仿佛空氣凝結一般,韓靖雙亦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肖珵鈺,此刻心裡只覺得比之前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就嫁給肖珵鈺的那個時候,這心裡還要猛烈的跳了好幾倍。
韓靖雙就像是窒息一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喘一口氣似的,隨著韓靖雙微啟朱唇,長長的深呼吸一下後,肖珵鈺猛然上前抱住韓靖雙的身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不消半刻中,二人具是褪去了身上那些價值不菲的衣裳,韓靖雙頭上的那些珠釵也儘是散落床邊。
隨著水紅床紗漸漸落了下來,之餘下一床旖旎風光。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鴛鴦枕上亂癲狂……
次日一大早,肖珵鈺摟著懷裡韓靖雙軟香軟香的身子,想想昨日的那些種種,還有之前的一系列籌劃,這會兒才覺得有些真實起來。
不多會兒,韓靖雙才睜開眼,屋外就傳來了丫鬟的聲音,因著肖維振到底還是肖珵鈺的長輩,這才成親完的第二日,二人還需得見過才好。
待韓靖雙和肖珵鈺穿戴洗漱完畢後,這才往肖維振那邊的院子而去。
「嘶……」
才剛一進門,肖維振身邊的管家就是倒吸一口冷氣,還不等肖維振斥責,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韓靖雙。
自然這一旁坐著侯夫人也是看了個清楚,這女子那裡是自己那個任人拿捏的侄女呀。
「你……這……這是誰啊!」
侯夫人並不認得韓靖雙,已發現不對勁,指著韓靖雙就叫了出來。
而一旁的肖維振,已經從最開始的驚訝神情,逐漸變的郁怒非常。
還不等肖維振說話,肖珵鈺就先一把攬住了韓靖雙的肩膀,開口說道。
「陛下賜婚於我和我的心上人,此番無誤,還請大伯和大伯娘不必如此驚訝。」
肖珵鈺一上來就搬出了翌帝的旨意,當即就把肖維振和侯夫人的話堵的死死的,而肖維振的心裡卻是一點都想不明白。
見父母具是沒什麼反應,一旁的肖珵毅只得起身先招呼了肖珵鈺,這才算是了卻了新婚後的一次拜見。
等肖珵鈺和韓靖雙走後,肖維振猛然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來。
「侯爺,侯爺明鑑,小的昨晚是親自去那邊確認過的,確確實實劫掠的就是錦繡樓的那位,小的絕對不會看錯的!」
肖維振此刻早就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一旁的侯夫人似乎對讓兒子聽見這些還十分避諱一般,便趕緊推搡著肖珵毅,出了廳堂。
不多時候,外面側門上來人悄悄的報了信來,只說昨個兒後半夜裡,說是京城郊外的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被端了,死的死,活下來的也皆被官府帶走了。
聽了這個消息,肖維振心下一沉,也來不及處置管家,便趕緊打發管家先去確認的再說。
管家走後,肖維振和侯夫人的心裡依然明白,只怕當真是最壞的時候了。
「侯爺,等下那邊二位該是進宮謝恩的,您說……」
肖維振點了點頭,不多時候,忠毅伯府聽到些不對勁的消息,便也找了藉口請旨進了皇宮裡去。
沒多久,翌帝親自賜婚的兩對兒也都從自家出門,雙雙往皇宮而來。
「臣肖珵鈺(小女韓靖雙)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臣楚泫(臣妾賀蘭敏)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進到大殿上,翌帝和皇后早就坐在上面侯著了,看這殿下面四位新人,翌帝更是高興的緊,先是同皇后笑了一陣,才同肖珵鈺和楚泫兩個說了些其他的話。
總是大殿上具是一團喜氣洋洋的模樣,不多時,忠毅伯夫婦兩個請旨也進到了殿上。
一進來,忠毅伯夫人只看了一眼韓靖雙便裝模作樣的暈倒在地,鬧這麼一出,翌帝的面上自然高興不起來。
等翌帝當真細看這肖珵鈺和韓靖雙兩個站在一處,這才想起許多之前的畫面來,可翌帝轉念一想。
如今韓靖雙這皇商的名頭是自己親封了,再加上韓靖雙同肖珵鈺這個侯府公子親厚,想來這翌國以後的商業自然是不必再說的,於國於民都是有利。
等翌帝聽明白了忠毅伯夫婦兩個的話,心下也有些為難了,還沒說話,肖珵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來。
「彼此,臣這裡有表妹之前留的一封信。」
說著肖珵鈺將信呈給了翌帝,一旁忠毅伯看向肖珵鈺的眼神也奇怪起來,可嘴上的話卻變少了許多。
翌帝看著手裡的信,臉色變幻。
「陛下,臣同表妹不過是兄妹之情,臣的心上人正是身邊這位,還請陛下成全。」
說完,就連一旁的賀蘭敏也忍不住幫著韓靖雙說起話來,更是隱晦了說起來韓靖雙同元晰兒之前那義結金蘭的種種事來。
此刻翌帝心裡如同明鏡一般,手上這封高門庶女的自述信,也不由讓翌帝看的心酸,在看看下面的韓靖雙,此女實在是長袖善舞。
竟然同夏國關係也是這般的好,若是翌帝自己棒打鴛鴦,這韓靖雙若是徹底去了夏國……
翌帝不敢再往後想:「忠毅伯憑藉此信,朕便可治罪,只是你女兒信里倒是超脫,便作罷,另,朕本來賜婚就是肖愛卿的和其心上人,此事莫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