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京城裡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先是世昌伯爵府和虞家子爵府兩個有爵位的人家,都因著登聞鼓事件栽了下去。
二來就是當年那個京城貴胄子弟里頂獨特的肖維乾的兒子——肖珵鈺,竟然時隔多年,以另外一種讓人乍舌的方式重新回到了京城世人的眼前。
這樁樁件件不由讓人胡思亂想,尤其是肖珵鈺才在京城裡沒多久,那各個高門大家就都有聽聞,說是翌帝還讓命內官給不過一介白身都肖珵鈺傳了口諭過去。
一時之間這肖珵鈺都名字幾乎就是京城豪門大家裡口耳相傳都大八卦一般。
韓靖雙和肖珵鈺自然也是知曉京城最近的這些情況的,二人這才就躲在錦繡樓的後院裡,圖得片刻清靜。
前面鋪子裡,正好雲錦瑟也在,索性便交給了雲錦瑟和馬經緯二人。
後院裡的二人,這幾日正好閒來無事,韓靖雙便拉著肖珵鈺就用了從琉璃境裡的取出來的東西,在這後院裡布置了個大大的涼棚。
這涼棚就是用的,現代咖啡廳外的那種巨傘遮擋在後院的石凳石桌之上,桌上韓靖雙也和雲州城家裡一般,擺上了溫水的小爐子和一套茶具。
就這樣,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便在這後院裡看那些風輕雲淡,過了幾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悠閒日子。
「珵鈺,我聽前面鋪子的夥計偷偷聊了這幾日京城裡的事情,那可是把你說的是神乎其神的,差點我都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呢。」
韓靖雙正好煮了水,給自己和肖珵鈺一起煮了今年淵州城出產的峭壁新茶,手裡端著才剛煮好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說道。
坐在對面的肖珵鈺也和韓靖雙一般端著茶杯,聽到這話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奇道。
「都怎麼說我了啊?」
「就……就是說你當年多麼多麼努力,小時候的你多麼早慧云云的話罷了,反正他們說的你小時候,我哪裡見到過嘛。」
說著,韓靖雙嬌嗔一下。
「無事,無事,為夫還有幾十年讓你慢慢見的。」
聽到肖珵鈺這般不正經的說,沒好氣的白了肖珵鈺一眼,過來好一會兒,韓靖雙這才繼續說道。
「對了,這幾日我一直都在考慮,既然如今生意的事情已然好了,你身份的事情也已經如此,說到底還是京城的各方麵條件要好的多,我想著咱們要不從雲州城搬家吧,正好京城裡的書院也更好,小燁讀書也更好。」
肖珵鈺一聽,略想了下,確實也是如韓靖雙所說,雖然肖珵鈺小時候是在侯府的家塾里上的學,教課的也都是翌國大家,可京城附近的書院在翌國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若是肖珵燁能在那讀書,自然也是好的。
身份的事情肖珵鈺也不想計較,其實,若是寧武侯府真的有心要針對自己,想來不論是在雲州城還是在京城,應該都是一樣的。
如此想來,肖珵鈺倒也贊同韓靖雙的想法,便點了點頭說道。
「我沒什麼意見,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那你就看著辦吧,靖雙。」
……
搬家到京城的事情也算是說定了,韓靖雙而後的幾日裡就立馬盤算起來。
首先是生意的事情,既然自己和肖珵鈺都要搬家到京城裡,那京城的錦繡樓已然是不需要再由馬經緯來照看的,正好雲錦瑟定然是還和自家一起的,索性 交給雲錦瑟便好了。
這樣一來,馬經緯和崔華年兩個也就不必再繼續這異地戀了,說不準自己也馬上能參加一場盛大的成親。
想到這裡,韓靖雙的心裡已然把給崔華年親自設計禮服的事情放到了心上。
搬家到底是大事情,生意上的事情想好的,更繁瑣的還是搬家的事情,韓靖雙一早就在京城裡找了牙保,先在京城裡尋摸著看起了房子。
「到底是京城,果然是那個時代的京城,這房價都是不一般的貴。」
看了牙保報價的韓靖雙如是說,好在這會兒的韓靖雙手裡倒是不缺銀子,雖然看著肉痛,可都還在承受的範圍內。
生意和家裡的事情才安排的差不多,韓靖雙原本想著正好也回一趟雲州城,收拾一番再回來的,卻因著想讓馬經緯和雲錦瑟也一同回去而發愁。
正苦惱著,韓雪陽便回了錦繡樓來,還讓韓靖雙在後院裡碰個正著。
「老大。」
韓雪陽又是玩的野了,一見到韓靖雙有些心虛,問了一聲後就躡手躡腳的往屋子裡走。
「等等。」
起先韓靖雙還沒反應過來,略點了下頭算是應了,突然意識到這是韓雪陽,便立馬叫住了他。
只見韓靖雙一臉奸笑的看了過來。
「老……老大,你有什麼事,你直說,你這麼盯著我,我這心裡頭只發毛啊。」
韓雪陽整個臉都愁苦了起來,看著韓靖雙的眼睛,只覺得那可是一臉的算計啊。
「沒啥事,給你個賺錢的機會,過幾日我打算帶敬畏和錦瑟一起回雲州城去,正好京城這鋪子就先交給你,你看店的日子,掙到的銀子都算是你的,怎麼樣?」
說著,韓靖雙一把搭上韓雪陽的肩膀,聽到如此,韓雪陽才算是松下一口氣。
「嗨……我當你又要做什麼,沒問題的。」
韓靖雙一聽笑眯了眼睛,高興的拍了拍韓雪陽。
「不錯不錯~若是回去華年和經緯兩個速度快點,說不定回來還能給你講講他們成親的盛況。」
「啊?!我還從沒見過別人成親的呢!」韓雪陽一下子拉下了臉。
畢竟韓雪陽是已經答應了的,韓靖雙哪裡還想這麼多,笑哈哈的走開了。
搬家的事情韓靖雙可算是安排的差不多了,不出兩日的功夫,韓靖雙和肖珵鈺連帶著雲馬二人,從京城裡乘上馬車一路回了雲州城去。
馬經緯的回來,可算是讓崔華年大大的出乎意料,小情侶一見面那可當真是久別重逢,濃情蜜意的讓韓靖雙和肖珵鈺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