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韓靖雙有些愣住了,見這個情形一旁還緊緊抱著韓靖雙大腿的班小偃,也覺察出些什麼似的,此刻也是一聲不吭,愣愣看向黑老虎來。
班小偃多少也是知道的,自從黑老虎上次回來,就一直都說是在養病的,平日裡只在村里見黑老虎沒事散散步,已經很少去做之前那些重活了的。
「魯大哥?你……你這是……」
韓靖雙愣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只見施翠翠微笑著沖韓靖雙也點了點頭,這才上前來一把握上來韓靖雙的手。
「對的呢,剛剛正是他說的話,也得虧了你之前請的大夫,好好吃藥調理了這些個日子,他這嗓子總算是恢復了些,多少也能發出些聲音,說個兩句話了。」
聽到施翠翠如此一說,韓靖雙心裡藏起的那不安的感覺,也多少好受了些。
「這可真是太好了!這……我……」
韓靖雙也樂呵呵的贊了一句,等轉念再想說些什麼祝福慶祝的話,自己這心裡卻是一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眼眶裡的那有些激動的淚水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在眼眶裡打起了轉轉。
一旁的肖珵鈺見狀,便知曉韓靖雙這多少心裡還是有些責怪自己的,走上前,輕輕攬住韓靖雙,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
「這不怪你,別想太多了,這可是高興的事兒啊。」
「對啊對啊,雙妹子這不是知道你來了想讓你知道了高興高興,這怎麼還哭上了呢?」
施翠翠也拉著韓靖雙的手勸解起來,臉上顯得有些侷促了些,韓靖雙不過是抹了兩滴眼淚,很快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怪我,怪我。」
說著又拍了拍自己身邊早就呆滯的班小偃,接著道。
「去吧,去叫你師傅過來,魯大哥如今恢復了些,多少是件只得慶祝的事情,你就和你師傅說,我親自下廚!」
一聽這話,班小偃就算是不理解前面的種種,這一聽韓靖雙親自下廚也是心裡透亮了,當即飛也似的跑去找班偃了。
送走班小偃,韓靖雙也不著急先製作望遠鏡了,索性同黑老虎施翠翠二人聊了起來。
「不知如今魯大哥恢復了這些,有沒有說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劫走的?」
黑老虎微微搖了搖頭,還沒開口,便被施翠翠按下,自己說了起來。
「還不是你魯大哥他傻嘛!」
說的這施翠翠便衣服無奈又好氣的模樣。一排胸脯,便自告奮勇的給韓靖雙講了起來。
「……你說,這不是怪他自己嘛,最後自己落單,還耽誤了咱們那些日子。」
話音剛落,韓靖雙就瞧見黑老虎悄悄拽了拽施翠翠衣腳,看被韓靖雙看見便收了手。
施翠翠其實最是擔心的緊,可如今到底是沒有事情了,這才擺出一副埋怨的模樣。
韓靖雙也不戳穿施翠翠,只是和肖珵鈺偷笑了起來,幾人回到施翠翠家的屋子裡,韓靖雙這才正色同黑老虎問起了那日的情形。
「我……不是……去喝酒嘛,誰想的酒裡面就被人下了啞藥,等我察覺出不對……」
黑老虎說起話,呼哧呼哧、且十分嘶啞,韓靖雙露出耳朵湊近了仔細去聽才能分辨清楚到底是說的什麼。
原來,那日黑老虎喝了差不多夠量的蒙汗藥,好久才發覺到,隨後便被身邊那些個人,一擁而上一把蓋住了黑老虎的頭,拖進了馬車裡面直接帶走了。
等黑老虎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坐了許久的馬車,一路上都是籠罩的黑布。
後來,黑老虎見到了田清江便被硬生生灌下了啞藥,只能夠嗚嗚咽咽的發出些許的聲音來。
喝了啞藥沒多久,黑老虎便被田清江和一女人弄去一個偏僻的地方,聽著三人似乎是密謀了許久,這才給那第三人展示了黑老虎的存在。
「……吾還記得,那幾人就是打著算盤,要讓我做……所謂人證,去誣陷……你……」
黑老虎這話說的不容易,韓靖雙到底還是聽清了黑老虎的話。
「後面的我都知曉了的,魯大哥,讓你受苦了,好生養養的吧。」
說完,韓靖雙便示意了一旁侯著的魯小虎,過來侍候黑老虎喝了些溫水,自己便出了屋門。
屋外的太陽一片晴好,映照在後牙村這地界上也是綠意盎然的,韓靖雙望著遠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多少那事情也算是過去。
「哎……哎……你不是說要親自下廚麼?」
還沒等韓靖雙反應,遠處走過來的班偃一臉討債的模樣,沖了過來。
「這就去了的,班大師你著急個什麼嘛。」
說著,韓靖雙便被班偃這一大一小,一邊兒一個的拉著往施翠翠家的廚房而去。
班偃總算是抓到了韓靖雙,這下可是好好看著韓靖雙特意做了好幾道自己愛吃的菜,才算是作罷。
韓靖雙這一面做菜,一面還要被班偃念叨著,什麼自己要不是就好了韓靖雙這一口,那裡會整日不辭辛苦的答應給韓靖雙做東西云云。
聽的韓靖雙這不過做飯的個吧功夫,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來,手下的動作更是快了起來,趕緊那各種好吃的東西堵住了班偃的嘴。
看飯菜做好的肖珵鈺,也叫來了黑老虎一家三口,再加上各家做的飯菜,這大半個村子的人便圍坐在一起難得的聚起了餐來。
好菜、好酒、好人,這後牙村的氛圍在酒精的催促下,已然是漸漸的濃厚起來,魯小虎帶著自己的好兄弟幾個還圍著眾人,胡亂跳起了助興的舞來,逗得眾人是哈哈大笑。
熱鬧的飯桌上韓靖雙才悄悄同肖珵鈺仔細說了黑老虎的那些經過。
「……竟然如此?看來這鐘宏濤已然是和虞夫人也牽扯到了一起,看來……」
肖珵鈺看著韓靖雙的眼睛,一臉嚴肅,二人的腦海里已然都想起了之前後牙山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