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鋪子到底是有三層之高,裝修起來也著實是費勁,這日收到韓雪陽的信一看,韓靖雙只得把馬經緯去往京城的事情又擱置了下來。
這也正好讓馬經緯和崔華年兩個有了更長的時間多相處相處的。
放下手裡的信,韓靖雙按照信上講的,在心裡盤算了下。
「看來按照雪陽京城那邊的進度,只怕這鋪面的裝修還得有些時日的。」
肖珵鈺聽了韓靖雙的話,不可置否,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算是知道了,韓靖雙想了下接著又說道。
「不如咱們倆就趁著這段時間去陵廣城吧,早些看看錦瑟,相比回來的時候,經緯便該去京城了的。」
「如此也好。」
果然按了韓靖雙的心意,二人這回精簡了行李,一人一匹馬的,直接從臨宛關出去,便去了陵廣城裡。
妙裳閣的門口人就是門庭若市的,遠遠的韓靖雙便看見鋪子門口孔若柔纖細的身影像個陀螺一樣忙著。
「東家!你們可來了!」
等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騎馬走進了些,孔若柔就一眼看見了二人,高興的衝著二人擺手喊道。
話音剛落,妙裳閣裡面又走出一位打扮靚麗的婦人,孔若柔又是一臉笑意盈盈,親切的同這個婦人打了招呼,便送了人出了鋪面,婦人看上去和孔若柔很是親厚。
「柔兒,這做的是越發的順手了呢!」
韓靖雙和肖珵鈺在妙裳閣的門口下了馬,走到孔若柔身邊,韓靖雙便一把摟住孔若柔讚嘆道。
「哪裡哪裡,今日這不是有個夥計請假了麼,我這才在外面幫幫忙的,剛剛走的那位,就是我之前第一次給設計衣裳的夫人,剛她身上那身就是。」
說著,韓靖雙趕緊回頭看了過去,人走的有些遠了,韓靖雙只瞧見一個背影。
二人直接進了後院裡,雲錦瑟正忙著給其他城的鋪面把設計做了,聽見有人進來,頭也不太的道。
「柔兒麼?什麼時候了?」
「雲大掌柜都未時末了!」
韓靖雙看著雲錦瑟認真的模樣,一把按住準備開口的孔若柔,自己搭上話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錦瑟這才抬了頭。
「雙姐。」
難得聽見雲錦瑟這略帶高興的聲音,韓靖雙健步上前,抱了抱雲錦瑟。
「這些日子想家了吧。」
一旁的肖珵鈺看二人如此,便悄悄帶了孔若柔出去,韓靖雙二人也沒有抱多久,很快二人便聊起了最近的種種事情來。
「……這麼說,華年竟然和經緯在一起了?」
雲錦瑟有些驚訝。
「怎麼說竟然呢?」
聽到雲錦瑟如此一說,韓靖雙有些奇怪起來,只見雲錦瑟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無奈自己就這樣脫口說了出來,只得解釋道。
「我記得之前的時候,經緯也不怎麼說話,華年她碰了幾次釘子就同我講,說是再也不想去問經緯任何問題的。」
二人聊了許多,韓靖雙又同雲錦瑟說起了店鋪掌柜四六分成和京城鋪面的事情,說著韓靖雙便要起身去找帳本,說是要把這幾個月的收入也同那二人一般和雲錦瑟趕緊結算了的。
雲錦瑟一把拉住韓靖雙。
「雙姐,你的心意我知道的,你的家也就是我的家,這些個銀錢不必如此算的清楚的。」
韓靖雙一聽心下微動,有些感動又有些替雲錦瑟心酸,半天說不出話,只得握住雲錦瑟拉住自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最後,又因著提起了京城鋪面的事情,韓靖雙趕緊問起雲錦瑟這孔若柔來。
「……我來的時候,柔兒她給我說了,我瞧著背影,那衣裳看著倒是不錯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正是的,柔兒很是上心,這段日子我已經讓她負責給陵廣城的訂單做設計的,因著都是當面,她同顧客的聊天等等都是不錯的,基本可以一力承擔了。」
聽完雲錦瑟的話,韓靖雙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有了數,如此看來雲錦瑟也能更快的回到雲州城來的。
眼看著後院屋裡的日光漸漸沉了下來,整個屋子裡一片橙黃的顏色,韓靖雙二人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
妙裳閣也早就打了烊,因著韓靖雙和肖珵鈺住到了陵廣城的第一酒樓里,當晚,鋪子裡的一行人便也在這第一酒樓里吃了頓大餐。
第二日,韓靖雙和肖珵鈺才起來,這第一酒樓的夥計就找了上來。
「韓掌柜,外面說是阿必那王家的來找。」
一聽阿必那王四個字,堪堪睡醒的韓靖雙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得同身邊的肖珵鈺吐槽到。
「看看,看看,到底是阿必那王妃這消息就是靈通,我這才進城不到一日,晰兒就得了消息。」
說完,韓靖雙便給夥計回了話,趕緊起床洗漱,=。
沒多久,洗漱完畢的韓靖雙就坐上了去往元晰兒潛邸的馬車,搖晃一路,韓靖雙險些又睡過去,才進到潛邸的後院,元晰兒便迎了上來。
「靖雙!你可真是的,怎麼來了陵廣城不先找我來啊!」
昏昏欲睡的韓靖雙,一聽到元晰兒埋怨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我這不才到沒多久嘛,這不一大早還沒睡醒就被你拉來了。」
元晰兒哪裡聽韓靖雙說這些,許久沒見的二人,很快就聊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元晰兒更是關心的問起了之前那通敵叛國的案子。
等聽到田清江被處理的訊息,元晰兒也替韓靖雙大呼活該,仿佛被陷害的就像是自己一般。
二人聊的投機,沒多久一上午就過去了,元晰兒更是準備了一桌子好菜。
「來,靖雙這杯我敬你,敬咱倆這久別重逢!」
韓靖雙舉起酒杯一碰,也和元晰兒一樣一飲而盡,還沒等二人多吃幾筷子,賀蘭澤便徑直走了進來。
「晰兒,可汗口諭,命咱們兩個儘快回盛林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