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給您請的大夫到了。」
說著,店小二一閃身便讓身後的老大夫走了進來,此刻房間裡,黑老虎就坐在床上,一旁孔若桑端著杯溫吞的水,伺候著黑老虎一點一點的用。
黑老虎之前到底只是個山匪,並沒有學過寫字認字的,韓靖雙幾人也只得靠著黑老虎的手勢眼神,來彼此理解互相的意思。
可惜韓靖雙原本還想和黑老虎問問清楚,當初他是如何被田清江等人帶走的,如今卻也是問不清了。
大夫一走進來,韓靖雙趕緊迎了上來。
「先生您快瞧瞧吧,我這位朋友的嗓子被人下了藥,已經說不了話了。」
到底是京城裡的大夫,聽里這話也是面不改色的,順著韓靖雙手指的方向朝黑老虎走里過去。
「病人瞧著這些日子也是虛弱,還是躺下吧。」
黑老虎聽里大夫的話,這才躺了下來,老大夫從藥箱裡取里東西出來,便給黑老虎切起脈來。
隔了好些功夫,這老大夫才算是收起了切脈的東西,有看了看黑老虎的臉色,又讓黑老虎張口看了看喉嚨里。
「人是虛弱了些,想來這些日子過的緊張。」
「那嗓子呢?」
韓靖雙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這……這應該是毒啞的,加上這些日子吃喝都不是很好,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說著,這老大夫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韓靖雙和肖珵鈺往房間外走了出去。
「若桑,你先看在魯大哥,我和靖雙送送的。」
韓靖雙倒是沒注意到大夫的動作,還是肖珵鈺囑咐完這才隨著肖珵鈺的腳步跟了出去,轉過味兒來。
三人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這才在走廊上悄悄的問起老大夫來。
「大夫,請問我這位大哥的嗓子到底怎麼樣了?」
肖珵鈺壓低了聲音問到,生怕被房門裡的黑老虎聽見什麼不好的消息。
老大夫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毒藥太烈了,有些傷及根本,老朽只能開個方子緩解緩解,若是還能發出些聲音,可能日後長遠了略能沙啞的說些話吧。」
老大夫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抱太大的希望似的,韓靖雙聽到如此一說,心裡也滿是愧疚。
到底是因著自己的事情,才讓黑老虎在田清江那裡漏了臉來,若是自己沒有出那樣的注意?若是……
韓靖雙想著想著小臉便垮了下來,瞧著韓靖雙的模樣,肖珵鈺又趕緊道。
「那就勞大夫趕緊開藥吧,若是方便也請大夫您多寫下一些注意事項,也好之後讓我們多多注意下的。」
老大夫連連點頭。
「這個自然,老朽定當盡力的,想來若是能堅持個一年半載的,許是能說一些個的。」
說完,老大夫便隨著肖珵鈺一起到了客棧下面找了紙筆寫起藥方來,韓靖雙聽到最後大夫說的那句,這才有了些精神,也忙不迭的跟著二人走了下去。
寫好方子,肖珵鈺便直接交給了店小二,忙著抓藥熬藥去了。
老大夫走後,肖珵鈺看著韓靖雙仍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瞧著這個模樣,肖珵鈺也知道韓靖雙只怕是在自責。
「靖雙,這事兒不怪你的,你可千萬別為難自己,大夫也說了還是有可能的,咱們也一定會好好給魯大哥醫治的。」
說著,肖珵鈺摸了摸韓靖雙的腦瓜,在客棧里呆了一會兒,二人叫了些飯菜,這才重新回到了樓上,幾人這才安心的吃了些東西。
第二日上午時候,朗坤從官驛找到了客棧里來,先是問了黑老虎的情況,這才找了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
「……如此說來,魯兄弟這委實是遭了大難了。」
「是啊是啊,哎……」
說著韓靖雙還是輕輕嘆了口氣,雖說昨日肖珵鈺安慰了許多,可韓靖雙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韓掌柜也不要太自責了。」
朗坤也看出了韓靖雙的心裡,隨口也安慰了一句,這才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仔細說來,我到底是從夏國阿必那王那邊過來的人,一沒公文,二沒邀請的,我也不便在你們翌國境內多呆,這會兒我過來就是想著,帶了桑兒一起,今日這便趕著回夏國去了。」
話音剛落,又想起李都尉幾人,又開口道。
「對了,都尉大人、李兄和溪鎮鎮長今早就直接回了雲州城的,說是還有官職在身,也不好在外多待,讓你們就好好在京城裡多歇息兩日的。」
韓靖雙倒也是理解,一聽朗坤說起夏國,一下子也想起了朗坤來翌國也是為了忙救自己的這事。
「朗兄弟說的是,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如此也沒能好好招待下朗兄弟的,讓你如此辛苦。」
朗坤連連擺手,只說不過是聽命而為罷了,說著三人進到黑老虎的房間裡,孔若桑還陪在黑老虎的身邊。
「桑兒,你師傅要帶你先回夏國了。」
說完,韓靖雙衝著孔若桑向朗坤的方向揮了下手,孔若桑倒是樂意,才站起身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向黑老虎。
「東家,那魯叔呢?」
這兩日都是孔若桑在黑老虎旁邊侍候的,如今說不了什麼話的黑老虎,也就孔若桑能飛快的理解他的意思。
孔若桑也沒想到就這麼兩日師傅就要帶自己回夏國,心裡不免擔心起黑老虎如今的狀態。
黑老虎看這孩子還有些擔心自己,扯出個笑容,點了點頭,孔若桑這才放下心來,朝朗坤這邊走去。
很快朗坤就帶著孔若桑騎馬直奔臨宛關而去,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翌國境內。
京城裡的,韓靖雙幾人都對這翌國京城裡的種種,沒有留下什麼太好的印象。
不過一日的功夫,韓靖雙便和慕雪楓商量了下,二人當日下午就出了客棧,在城裡找了鋪子,租好了回雲州城的了馬車,收拾起準備回雲州城的行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