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鍾宏濤竟然還敢當眾說出你是雲州城人士!他就不怕把他自己那點所謂『剿匪』草菅人命的事情敗露出去麼?」
肖珵鈺有些義憤填膺的說。
想當初自己雖然多少是有些利用了自己侯府的身份才將韓靖雙從鍾宏濤的手裡救了出來,可萬萬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會又這樣的機會碰到鍾宏濤。
剛一說完,肖珵鈺似乎又想到了些其他的。
雖說之前是有侯府的身份,可仔細想來更多的還是所謂後牙山「剿匪」事情的真實定性與否才是真正的把柄吧。
如此以來,肖珵鈺這脾氣算是降下來了些,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的表情也稍微恢復了些。
韓靖雙看肖珵鈺沒有再說下去,便也安撫了兩句。
「好在鏡子的事情咱們也算是早有應對,就算是他提及,也還有後牙山的事情壓制著他,珵鈺別為著他著急上火了,後面躲著他些,這不陛下都給了海邊兩城的沙灘開發權,以後要忙的還多呢。」
說著,韓靖雙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的肖珵鈺拉到了床邊坐下。
「還是早點休息的吧。」
肖珵鈺想想覺得韓靖雙說的也對,至少這兩城的沙灘開發權確實是意料之外的。
如今加上這沙灘開發之權還有翌帝的金口玉言,只等這製作鏡子的鋪子開起來,那被華裳坊所頂替的生意想來可就有了迴旋之地了。
想到這裡,肖珵鈺多少心緒也好了一些。
其實想來,肖珵鈺自己不過是想到宮宴上沒有自己,而是韓靖雙一個人面對那些人那些事,肖珵鈺這心裡多少有些自責,如今聽了韓靖雙的話這心裡多少是好受了些。
此事翻過片兒去,韓靖雙和肖珵鈺這才在驛站里歇息下來,第二日一大早,作為夏國使團的韓靖雙和肖珵鈺,一早就收到元晰兒派人送來的消息。
說是翌國禮部送來消息,特意安排了阿必那王夫婦兩個及其使團貴賓一道在翌國京城裡參觀交流,也算是給兩國之間一個溝通的機會。
肖珵鈺一早起來,從元晰兒派來的侍女處得知了消息,便趕緊叫了韓靖雙起床收拾。
「靖雙,早點起來吧,等下禮部還有人的。」
「唔……來什麼來嘛。」
韓靖雙哼唧了兩下,隨口抱怨了一句便直接翻了個身,轉到了裡面去。
無奈肖珵鈺只得掰過韓靖雙,繼續著叫醒服務,看韓靖雙仍舊不起,而睡意迷濛的韓靖雙瞧著倒是有些秀色可餐。
肖珵鈺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上去,這才韓靖雙算是清醒了幾分,立時就睜開了眼睛。
「該起來了吧?」肖珵鈺有些好笑的看著床上的人。
「我起,我起!」
說著,韓靖雙便從床上掙扎了起來,這原本想著說好好睡個懶覺的願望便算是破滅了。
等韓靖雙和肖珵鈺收拾好處了來到驛站大堂里,元晰兒和賀蘭澤也真好出來了,翌國禮部的官員也等了些時候,見四人都出來了,這才躬身施了一禮。
「見過阿必那王、阿必那王妃以及使團貴賓,在下是禮部侍郎今日就由我帶各位參觀下我們翌國京城內外。」
賀蘭澤略伸了伸手,示意了禮部的人起來。
「大人客氣了,今日有什麼安排還請帶路吧。」
說罷,這位禮部侍郎便伸手引著四人處了驛站的大門,登上了一輛早就備好的馬車。
等四人都已經上了馬車,禮部侍郎繼續說道。
「我們大翌京城是翌國幾個城池裡最大的一個,城中軸最東面就是昨日各位去過的翌國皇宮,今日在下便帶這王爺王妃也去瞧瞧我們大翌的服飾、特色以及冶金等。」
說罷,車裡穩坐正中的賀蘭澤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好。」
這禮部侍郎似乎說個年紀不大的新任侍郎,肖珵鈺對此人似乎並沒什麼印象,而這個人也完全沒有瞧過肖珵鈺一眼,如此原本還有些擔心的肖珵鈺這才算是放下了剛剛的遮掩,自在了些。
參觀不過半日多,這禮部侍郎還特意安排了幾人在京城裡最大的酒樓用了餐。
韓靖雙這心裡還滿心記掛著海邊兩城開採權的事情,越看越覺得沒興趣,反倒是一心琢磨這製作鏡子的事情來。
四人就這樣隨著禮部侍郎一點一點的了解著翌國京城裡的點點滴滴,正巧到了各城傳信的地方,韓靖雙眼前一亮,當即便決定直接給在雲州城的韓雪陽帶消息過去。
「侍郎大人,稍等下的,小女正好借這信使給雲州城的夥計安排下的,也好早些把陛下的旨意落實。」
這禮部侍郎對昨日宮宴上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也未同韓靖雙分辯,便點了點頭。
所說韓靖雙和韓雪陽直接是有著特殊的聯繫,韓靖雙大可不必如此,可韓靖雙一想到這海邊兩城沙灘開採權的事情多少也是翌帝的旨意。
至少還是當著這禮部官員的面兒,多少有些動作表示,想來要好一些,免得翌帝那邊會因著鍾宏濤的話而起疑心。
韓靖雙飛快的簡寫了下信件,而後才仔細封好,蓋下了蜜蠟信戳,這才交給了傳信使。
「各位就等了。」
一出來韓靖雙同幾人微笑這道了謝。
幾人這才再一次開始了翌國的參觀,等快到傍晚到時候幾人這才回到了驛站里。
一回來,韓靖雙找了個時機單獨溜了出來,通過印記和遠在雲州城到韓雪陽意念溝通了起來。
「雪陽,雪陽?」
「老大?」
二人一溝通上,韓靖雙就將海邊兩城開發權的事情一一說給了韓雪陽聽。
「……我已經寫了書信給你,想來你過段時間就能收到了的,不過為了趕早,就拜託你再製作兩套製作水銀鏡子的設備了,到時候先帶到海州城的。」
說罷,韓雪陽一面同韓靖雙恭喜,一面應了下來。
「老大那就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噹噹的!請兒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