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國舞姬的表演著實大膽奔放,想來這夏國民風也是如此熱情似火的。」
太子到底定力比不上翌帝,眼裡多少瞧著對這些夏國舞姬的衣著有些關注,不由也和賀蘭澤讚嘆道,一旁的太子妃仍舊是淡淡的笑容,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賀蘭澤也一口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同樣朗聲笑了笑,這才同太子說道。
「這是自然。」
隨著和翌帝還有太子的寒暄過後,賀蘭澤這才說起了自家夏國的風貌來。
「……我大夏風貌正是如此,這次小王來大翌,也是帶了許多我夏國的特色之禮的。」
說著,賀蘭澤伸手拍了拍掌,身邊的侍從邊出到宮宴殿外傳來了特意帶來的夏國獻禮。
侍從恭敬的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還蓋以紅綢,一個個的侍從如同流水一般的進到宮宴殿內,一直到殿前才一字站成一排停了下來。
這寫個獻禮足足站了有兩排之多,韓靖雙知道這裡面便有自家製作的定製夏國衣裳和水銀鏡子,只是不知道放在什麼位置上。
獻禮一出,韓靖雙的心裡稍微一緊,不由暗暗祈禱。
一定要安穩度過,千萬不要提到自己身上呀。
祈禱著,韓靖雙還微微往自己所在的位置里縮了縮。
賀蘭澤離了席,示意第一位侍從取下了紅綢。
「這便是我國的賜城美酒,烏蘇酒,此酒選用的都是我國賜城特產的糧食釀造而成,後勁十足,還請陛下和各位皇子們稍作品嘗切勿貪杯。」
說著便有太監過來,將賜城烏蘇酒倒在另一隻托盤裡的許多小杯中,這才送到翌帝和各位皇子席面上。
翌帝將信將疑的喝了下去,品了品,讚嘆一聲好酒。
接下來的幾樣,都是些夏國特產的吃的喝的,什麼風乾牛肉乾、天依城的馬奶酒、崑山城的稞面、中宇城的氂牛肉等等等等。
這些不過都是些吃喝的特產,等介紹完這些,這才擺出些珍貴的東西來,首當其衝的就是天依城而來的天盡花。
韓靖雙也是第一次見這天盡花,此刻裝天盡花的盒子一打開,韓靖雙也大著膽子伸長了脖子去看。
之間天盡花的花瓣雪白,一重一重層層迭迭的,中間的花蕊微黃,這天盡花是風乾而成的,並不是從天盡山直接採下的。
「這便是我國最為珍貴的天盡花,此花可以入藥,也是極其珍貴的花葯,此花生長於我大夏境內的天盡山,多長於懸崖之巔,我大夏這些年不過所得七朵,這是現存模樣頂好的兩朵,特送予陛下。」
賀蘭澤介紹完天盡花的珍貴程度,宮宴上的眾人好奇心大勝,一個個皆是伸長了脖子望去。翌帝更是笑意大勝,樂呵呵的吩咐太監讓人將天盡花在殿前繞了一圈,才收了起來。
「如此珍貴之物,朕可要好好謝謝你們可汗了。」
其實天盡花的珍貴翌帝也是早有耳聞,只是這花畢竟只生長於天盡山,且天盡山是夏國境內的,這才一直都是只耳聞罷了,沒想到這次賀蘭澤來訪,竟然也帶來天盡花作為國禮,這也是翌帝沒有想到的。
「陛下言重了。」
賀蘭澤仍舊是保持著風度,微微拱手謙虛到,接下來又是介紹了其他夏國珍貴之物,到來後面,便輪到了韓靖雙的定製衣裳。
韓靖雙的這件衣裳雖說是韓靖雙親手設計的,可還是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夏國服飾的風格,不過是韓靖雙的鋪子已經在夏國做出了名氣,再加上元晰兒的緣故,這才由韓靖雙的妙裳閣出品。
這衣裳比起舞姬身上的那些雖然還是露著腰身,可外面確實搭配了外衫的,正好完美的遮住了腰身過於裸露的地方,比起舞姬服飾,更顯得端莊了些。
此刻元晰兒身上的也是如此,一點都沒在這宮宴場合顯現出不合時宜來。
這衣裳一出,再加上又元晰兒這樣出眾模樣的人在旁邊打版,皇后身邊最受寵愛的公主可是喜歡的緊。
「父皇母后,這衣裳女兒可以試試麼?」
公主從被舞姬吸引再到元晰兒在前,再到這衣裳一出,心裡可著實是喜歡,這才忍不住開口向翌帝和皇后撒嬌起來。
翌帝到底還是耐不住自己女兒的撒嬌,當即將衣裳賞賜給了公主。
公主高興的謝了恩,當即就去了後面換了衣裳,再出來的時候,宛如換了一個人似的。
衣裳將少女曼妙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公主轉了幾圈,高興非常,連帶著翌帝和皇后也笑眯了眼。
有了公主對這衣裳的喜愛,這夏國的國禮更是越發的送的深入人心。
說著賀蘭澤又送上了賜城寶珠——玻璃珠。
翌帝也是第一次見這樣剔透的東西,此刻眼裡已經是掩飾不住的讚嘆。
「陛下,這接下來的東西也算是這小東西的一起的。」
說著賀蘭澤才將最後一件國禮掀開了紅布,正是一套韓靖雙所出的水銀鏡子。
此物一出,送到翌帝面前,殿前太子,太子妃連同皇后都讚嘆於此物的清晰,皇后畢竟是女子,到底也是愛美的,一見到水銀鏡子更是瞪大了眼,仍舊保持著端莊。
「這東西可比銅鏡要照但人清晰許多倍啊!」
皇后不由稱奇,說著便伸手想要摸一摸的。
「皇后娘娘還請小心,此物易碎,這鏡子也是用製作寶珠的材質所做,還需輕拿輕放,若是碎了怕是傷到您。」
一旁的元晰兒柔聲的說道。
說吧,皇后這才輕輕的觸摸了鏡子的表面,瞧著鏡子裡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在照照自己的面龐,不由的有些愣住。
皇后瞧了不過片刻,便恢復了神態,這才吩咐了人將水銀鏡子收了下去,翌帝也同皇后一起瞧了瞧,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朕聽聞這國禮中衣裳和這鏡子的製作者也是阿必那王府中的貴客,此次也是一同來的,可是也來了?」
沒想到這翌帝的消息這般靈通,賀蘭澤、元晰兒和韓靖雙的心皆是一沉,如此韓靖雙只得從席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