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韓靖雙一個人端端的坐著,肖珵鈺不在身邊,韓靖雙的心裡了有些惴惴不安的。
說到底這次是進皇宮,韓靖雙雖說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去過故宮的,可那裡畢竟已經是景點名勝了,並不是如今這樣。
等下進去說不定還要給各路人馬三跪九叩的,想想韓靖雙就覺得頭大,想起自己走之前肖珵鈺和自己囑咐的那些,韓靖雙便一刻也不敢懈怠,這才在馬車裡坐的十分端正,生怕那裡不合適了。
馬車現實緩緩的走在翌國京城的主街上,走了些功夫,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下來,韓靖雙隔著帘子往外看,瞧著模樣似乎是快到了皇城門口了。
進了皇城裡,周圍都安靜了許多,等宮門口檢查了馬車,這才又換了較小的馬車,重新走了起來。
韓靖雙還是一個人坐在裡面,馬車的帘子已經是紗簾了,看起外面的情形也清楚了些。
這翌國宮城瞧著和現代韓靖雙逛過的故宮很是不一樣,瞧著倒很是像韓靖雙之前在影視劇里瞧見過的唐城一般。
光是看著這一路的宮牆,韓靖雙只覺得規模宏大,氣勢磅礴,路過一處角樓的時候,韓靖雙才瞧見那僅僅一處角樓就建造的飛閣流丹、丹楹刻桷甚至精美。
屋檐上無不是精美的琉璃瓦片,頂檐上都裝飾著瑞獸,一隻一隻栩栩如生。
走過常常的甬道,這小馬車總算是停了下來,韓靖雙又聽了引領的太監的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而後的路便要自己來走了,走在前面的正是阿必那王賀蘭澤和王妃元晰兒。
走之前元晰兒也有些擔心韓靖雙,一下車元晰兒就往後面韓靖雙這邊張望了幾眼,正巧二人目光碰見,這才彼此放了心。
韓靖雙低眉順眼的跟在了元晰兒二人的後面,到了這裡,基本就是翌國皇宮的花園和各處宮殿了,韓靖雙好不容易才算是壓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使勁的抬頭張望。
饒是如此,光是韓靖雙的餘光和眼前的這些,什麼名貴花草了、雕欄玉砌的遊廊了、還有遠處的層台累榭,便也足夠韓靖雙這一雙眼睛瞧的了。
韓靖雙也算是有先見之明,腳下的鞋子也是韓靖雙一早就從陵廣城帶的舒服的鞋子,這在翌國皇宮裡也是走了好些功夫,總算是到了宮宴舉辦的地方。
宮宴的位置都是禮部一早就布置好了的,賀蘭澤和元晰兒是夏國使團里身份最為尊貴的,也是這次宮宴最主要的宴請客人,這座位自然是出了翌國皇室成員里,最最好的。
而韓靖雙如今也算是夏國使團里的一份子,她的位置自然就到了元晰兒位置後面些的地方。
這位置算是很靠裡面了的,比起宮宴最門邊且好露臉的位置,韓靖雙只覺得已然很好了,至少這裡定然不會引人注意。
韓靖雙已然打定了注意,自己就要在這位置上,安安生生且十分低調的一直待到宮宴結束,想來如此便不會有什麼意外了的吧。
其實從跟了禮部進來,這宮宴上出了皇族便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人了,韓靖雙悄悄的看著進來人所到的位置,不由在心裡暗暗揣測起來人的身份來。
看著宮宴里的這些人,想來大多是朝廷中的重臣吧,說起來,韓靖雙對這翌國權貴倒也不算是不認識的。
雖說韓靖雙是嫁給了肖珵鈺,名分上也應該算是寧武侯府家的媳婦了,可按照肖珵鈺如今的模樣,這個自然是算不到明面上的,韓靖雙自然也就不認識了。
不過想起之前後牙山「剿匪」的那位,韓靖雙這心裡便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想到這裡,韓靖雙便往自己這隱蔽的位置里又縮了縮,生怕自己要是沒注意到人,反被這鐘宏濤看見,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端來,自己倒也罷了,若是牽連了元晰兒,那可真是……
韓靖雙不忍再想,低了頭自己在位置上做起了縮頭烏龜來。
夏國使團的人都到了,這宮宴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整個宮宴上每個位置都漸漸坐了人來。
離宮門最近的都是些翌國的官員和親眷,往前些則是按照來人品級來坐的了,中間些的地方,則坐的都是翌國的各家公侯伯爵府里的人了。
出發前,肖珵鈺還在自己的腦袋裡較勁腦汁的會想了許多自己離家之前的一些記憶,大略的給韓靖雙講了講各個侯爵伯爵府里的人。
只是這年代不像是現代,都是有照相機的,韓靖雙聽的也是雲裡霧裡,如今就算是看到了人,也依然是完全對不上號了。
瞧到後面,韓靖雙果然看見的眼熟的人,正是當初在後牙山「剿匪」的鐘宏濤,想來他也是跟著自家世昌伯爵府而來的。
韓靖雙從看見鍾宏濤的時候就打量了鍾宏濤身邊的幾人,瞧著歲數應該是鍾宏濤的老爹和弟弟們,果然是一家人,模樣巧合就很是相像。
瞧完熱鬧,韓靖雙又一次的隱藏了自己,所在自己的小位置上安心的用起了桌上的水果來。
宮宴的人也漸漸的齊了,至於在皇族中人都還沒到,禮部擔心宮宴的情況太過混亂,一早安排了上好的歌舞班子,已經在宮宴的正中間表演起來。
曲子都是些歡快的曲子,十來個舞姬一個個也十分的敬業,微笑著跳著舞,雖然眼下去看歌舞的人並不算是多,可舞姬們人就保持著高水準的舞動著。
韓靖雙可算是看著津津有味的。
「叮」的一聲脆響,如同漣漪一般緩緩的在宮宴中響了起來。一圈一圈的蔓延,人們三五成群的已然散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韓靖雙見狀也端坐起來,放下了手裡的水果,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等下一聲脆響在響起後,禮部這才和專門通報的太監對上了。
「太子,太子妃駕到!」
沒想到皇族裡最先到了宮宴的正是這太子一家,韓靖雙有些好奇,等太子二人進了宮宴,韓靖雙半天了才敢抬頭瞧上一。
隨著太子的帶來,這宮宴也即將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