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晰兒你就放心吧。」
韓靖雙看著元晰兒急切的不想去應對這些麻煩事情的模樣,也十分理解,畢竟是到了異國他鄉的都城裡,元晰兒的身份還是一國親王的王妃,比起在夏國自由自在的時光,自然是拘束了許多。
好在禮部把使團安定在了驛站後,便都告退回去復命,元晰兒這才派了自己的貼身侍女找了韓靖雙過來,兩個人這才聊起了天,也算是解解悶了。
一路舟車勞頓,賀蘭澤作為夏國可汗的親弟弟,一國親王,初到翌國自然應對的事情多些,只得先留了元晰兒在房裡,自己去應付禮部的諸多事宜。
肖珵鈺這也算是回到了故土,雖說自己老爹之前是兵部的人,對於禮部交往甚少,可肖珵鈺還是生怕碰到之前的熟人,這一進到驛站里便呆在屋子裡沒出來。
直到賀蘭澤把禮部的人全都送走,這才驛站里便幾乎都是夏國使團的人了,肖珵鈺這才算是有些自由來。
另一邊,韓靖雙也因著賀蘭澤的回去,這才從元晰兒的房間裡回來。
一進到房間裡,肖珵鈺百無聊賴的隨意翻看著屋子裡擺放的一些書籍,手邊是一杯涼了的茶水,聽到韓靖雙推門進來,肖珵鈺這才放下手裡的書來。
「靖雙你回來了,這驛站的茶水著實難喝,等待還是泡些咱們自己帶的吧。」
韓靖雙點了點頭,不過和元晰兒說的有些時候,也懶得在等換茶,便直接一口飲盡了。
看著肖珵鈺懨懨的樣子,韓靖雙多少也能想到,想來肖珵鈺還沒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京城來的吧,想到這裡,韓靖雙走到肖珵鈺的身邊,雙手扶上肖珵鈺的肩膀。
「珵鈺,若是你心裡不有什麼不快都可以和我講的,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肖珵鈺拍了拍韓靖雙的手,轉頭送來一個微笑。
而後的時間,驛站里夏國的使團一直都忙碌著,元晰兒作為王妃,一樣一樣的安排著種種事宜,總算是花費了半日的功夫才算是打理妥當了。
元晰兒剛回了房間坐在歇口氣,驛站外的人就來報說,翌國禮部的人前來拜訪。
「怎麼又來?這才半日。」
一聽是翌國禮部,元晰兒有些無奈的和賀蘭澤吐槽,賀蘭澤只是笑笑,兩國自從之前那次一觸即發的戰爭穩定下來,再到後面的通商,明面上是親厚許多,可私下裡也都難免想要互相試探的。
禮部回來,幾乎都在賀蘭澤的意料當中,賀蘭澤放下手裡的東西,拍了拍元晰兒算是安撫了下,這才自己出了房間應對。
沒多會兒的功夫,元晰兒的貼身侍女直奔韓靖雙房間而來,傳話道。
「二位掌柜,王爺王妃有請。」
說著這侍女做了個請的收拾,便帶路領著二人直接去了正房裡,侍女專門來請這動作多少正式了許多,韓靖雙也有些不明白了,但也沒多想便和肖珵鈺略整理了下衣衫直接去了。
進去的時候,賀蘭澤和元晰兒正好坐在正廳里,二人中間但桌子上還放著兩隻錦盒。
「見過王爺王妃。」
倒是是正兒八經的要求,雖說沒有什麼外人,可肖珵鈺和韓靖雙還是按照禮數問了好。
賀蘭澤看著外人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韓靖雙可是一點都看不出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是個寵妻狂魔。
「不必如此客氣,二位請坐吧。」
說著賀蘭澤還擺了擺手,算是表現了自己的客氣來,韓靖雙和肖珵鈺這才落了坐,等賀蘭澤和元晰兒發話。
「剛剛你們翌國禮部派人來傳了翌帝的邀請,說是安排了明日的宮宴來歡迎我們夏國的使團,因著你二位的名字是算在了使團的貴賓里的,故而這次宮宴你們也自然是有名的。」
一聽宮宴邀請,韓靖雙初還有些驚奇,可想起肖珵鈺這顆心便算是落了下去。
還沒等韓靖雙說話,肖珵鈺先開了口。
「知道了,多謝王爺。」
說罷,元晰兒把桌上的兩個錦盒往前推了推,同韓靖雙說道。
「這個也是阿澤專門提醒過我,想著這次出使定然有什麼重要的活動要參加,這才讓我臨走前也特意給你們準備了合適的衣裳,靖雙,你帶回去試試的,若是哪裡不合適,就靠你自己了~」
說著元晰兒還衝韓靖雙眨了眨眼睛,韓靖雙接下錦盒,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了看元晰兒又看了看身旁的肖珵鈺,只得把話先吞下了肚子裡,等從元晰兒處出來,韓靖雙這才拉著肖珵鈺悄聲問到。
「珵鈺這是宮宴,你真的可以進宮麼?」
肖珵鈺的眼睛暗暗的,心裡卻不知道再想什麼,聽到韓靖雙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腦袋裡飛快的想著皇宮,還有那些可能在宮宴上出現的公爵王侯和大臣們。
可無論肖珵鈺怎麼考量,自己如今的身份都不是能直接進宮的人,無奈肖珵鈺只得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咱們找個藉口吧,就說你病了?」
韓靖雙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法子,隨口胡編了一個試探的問了,肖珵鈺還是搖頭。
光是翌國人的身份,就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病了,且不說騙不騙的過宮宴,難保不會讓阿必那王賀蘭澤起疑,可肖珵鈺轉念再想,若是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豈不更是讓人起疑?
頓了好一會兒,肖珵鈺腦袋飛速旋轉,一連在腦海里想了許多法子,總算是想到了個好藉口。
「走吧,靖雙咱們先把這盒子放回去的。」
韓靖雙被肖珵鈺剛剛的模樣弄的莫名其妙,可心裡還是擔心著,再看肖珵鈺已經卸下擔子的模樣,才略略放心了些,這便跟著肖珵鈺去放了錦盒。
剛放下錦盒,肖珵鈺一把關緊了房門,這才同韓靖雙道:「靖雙,這次宮宴我只怕是沒辦法陪在你左右了的,等下就要你專門去找一次元晰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