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坊這些日子新出那些仿製妙居閣的東西，已然買的飛快，田清江的製作都有些趕不上購買的速度，還斷貨了幾日。
甚至還有許多人跑到華裳坊里問起何時能上貨的，生意如此，華裳坊里的夥計們還沾沾自喜，當是自家生意火爆。。
田清江平日並不在雲州城，為了避免和韓靖雙直接面對，田清江大多數的時候都在離雲州城最近的曲州城中。
這日正是各城分店來匯報的日子，雲州城分店的掌柜喜不自禁的同田清江匯報著。
「東家，雲州城分店生意因著新出的商品，生意著實不錯，都已然賣斷了貨。」
「哦？這麼受歡迎？」
田清江聽了雲州城夥計來報，心裡高興的還當是自家生意興隆，當下心想：估計是雲州城裡有妙居閣的緣故，而自家的定價原本就比妙居閣里的東西要價格低些，估計這才收到了追捧吧。
聽了分店掌柜的話，田清江當即拍了板。
「既然如此，雲州城的貨再多做一倍！」
下了如此命令的田清江和雲州城分店掌柜還對韓靖雙的布告一無所知，更加不知道的是，此刻雲州城裡華裳坊的招牌已然暗淡了許多。
馬經緯到底是妙居閣的掌柜，每日來妙居閣里換貨的人是越來越多，不由讓馬經緯也擔心起來。
這些貨大部分的銀錢都是到了華裳坊里的，自家不過是收了一折的錢，這才剛剛給了些來往進貨的成本罷了，馬經緯不由擔心起自家妙居閣了。
城裡這些人分明是在薅羊毛！
離布告的月底日子還有七八天，妙居閣的貨存也都要不足了，馬經緯這日關了妙居閣，有些憂心的去了韓靖雙家裡。
「東家，咱們的貨存已然是不夠了，這後面來換貨的只怕是沒辦法完全都換了的。」
馬經緯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正如韓靖雙所料想的一樣，韓靖雙此刻就整等著馬經緯來說這個呢，說罷，韓靖雙勾起一面嘴角，笑的狡詐。
「這個容易，你最後統計下庫房餘下的貨物，明日開鋪子也將數量另寫一張布告，之後再來換貨的，都登記下數量也一併實時在布告上體現出來。」
韓靖雙早就等著這一日了，這些華裳坊能仿製的貨在自家的庫房裡也是有許多囤貨的，如此也算是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華裳坊那邊只怕是也已經開始加倍上貨，自己這邊一旦開始走倒計時，想必那些薅羊毛的也定然會盤算著換了，如此華裳坊的新加的貨只怕是要堆積如山了。
馬經緯稍微一提點便明白了韓靖雙的意思，這才放下心先行回家去弄起布告的事情了。
韓靖雙也不閒著，這次的換貨想來也算是虧本換買賣，自己這邊定然是不能停的。
想到這裡，韓靖雙邊準備設計起新的商品來。
第二日，馬經緯按照韓靖雙說的，將新的倒數布告貼了出來，又另外安排了夥計專門弄起退換的事情。
一大早，來「薅羊毛」的人一看到新的布告，便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了全城，不少賣了華裳坊東西的也都趕著來妙裳閣排起隊來，生怕趕不上換貨這好事兒了。
更有甚者，家裡好幾人出動，一個在妙居閣這邊排隊著倒計數的貨品數量，另一個則去華裳坊趕緊賣些東西送過來。
甚至有些看準時機想囤貨去其他地方賣的人，也都專門雇了人在兩家鋪面跑來跑去，報著倒數的數量。
華裳坊的鋪面里顯得更加熱鬧起來，掌柜的還自信滿滿，心想正好自家已然準備了更多的貨來。
這布告一出，妙居閣外已然排起長隊，一個夥計已然不夠了，馬經緯親自出來幫起忙。
這邊夥計換完一位，馬經緯那邊便拿筆劃區一個貨，漸漸的到這日下午申時左右，妙居閣的存貨已然就要見底了。
華裳坊里，突然鋪子外遠遠跑來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伙，一進店裡，悄悄同另一位還在猶豫看貨的人耳語了幾句。
「妙居閣里存貨……」
耳語剛說完，這人便直接離開了，看貨的人也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徑直出了店門。
漸漸的，華裳坊里的其他人也隱隱聽到了些消息，三三兩兩的從華裳坊鋪面里散了出來。
一時之間，華裳坊里空了許多出來，店夥計不明所以，皆面面相覷起來。
這時候雲州城華裳坊分店掌柜的心裡隱隱覺得不對起來，可還只得安慰自己不要多想：說不定就是快關店了，各家都早早回家的。
可後面一連幾日，華裳坊里的那些新貨品不過只出了幾件，已然沒有之前買的那般火爆了，店掌柜這才發覺出不對勁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
店掌柜在華裳坊里走來走去，不禁有些迷惑起來，走著走著，似乎感覺到自家店鋪里的這些夥計也有些躲著自己，這才悄悄拉了其中一個去了後院裡。
「我怎麼趕緊你們有事情瞞著我！？快說！」
「掌柜的……你……我……」
被拉進去的夥計心裡大呼倒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什麼，其實華裳坊里的這些個夥計，也一早就從店裡自費買了些東西，早就在妙居閣說換貨的時候便都換了許多，都是留給自家用的。
如今這夥計被掌柜的拉到了後面詢問起來，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只得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掌柜的，這我要是說了，您可不能罰我啊！」
「快說！」說著，店掌柜衝著夥計給了一腳。
「是……是妙居閣，他們後來發了布告，說是拿咱們鋪子裡的東西去他們那，只需要一折的價格，就能在他們妙居閣換成他們的東西的……」
店夥計一說完，這華裳坊的店掌柜就愣住了，當初就是自己幫著田清江去妙居閣買的全部商品，兩家東西的差距自己怎會不知道呢？
自己還當是因著價格的緣故，才生意如此興隆的，只是……
「換就換啊，咱們把他們換到破產也行的，怎麼如今沒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