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回來,韓靖雙和肖珵鈺相對有些無言,韓靖雙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去說自己的事情,而肖珵鈺則更是對那句「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韓靖雙不就是自己在村子裡住的時候見到的那個簡單到甚至還有點備受老韓家欺負的少女麼?這個很遠很遠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奈剛剛酒樓里的韓靖雙並沒有太多的解釋,最後還只是同肖珵鈺說道。
「珵鈺,你相信我的對麼?關於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講給你的,只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給你解釋,你容我考慮下的。」
聽到韓靖雙如此說話,甚至還有一點微微的哀求的意思,肖珵鈺也不好強求什麼,可是這心裡卻是有些忐忑。
回去的路上,二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手拉著手走在一起,只是都沒什麼對於的話要說了,這一路委實走的有些無趣和彆扭。
韓靖雙這心裡一直都在考慮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給肖珵鈺解釋這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其實自從自己在紅棕馬那邊了解到了平行世界,再加上這裡同韓靖雙所學的那些古代歷史也完全對不上數,韓靖雙就已然認定了,這裡的世界同自己穿越前的世界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時空。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通過了異世界隧道的闖入者,想來就是戰地醫院的那場爆炸把自己的靈魂震到了這邊同一時刻而亡的同名韓靖雙的身上。
這可能也是種緣分吧,兩個人都是同樣的名字,而自己一道這具身體上,也繼承了這個韓靖雙的記憶,想來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韓靖雙轉念一想,這裡雖說是平行世界,可到底整個的發展進程比起自己的現代還是差了許多,若是自己從物理等那些科學的角度給肖珵鈺解釋。
先不說自己這醫學生的物理到底過不過關,再者說了,肖珵鈺能否接收的了還是個問題。
一路上二人皆是心思各異,韓靖雙糾結於到底要如何解釋,而肖珵鈺則是慌裡慌張的亂想著,好在最後還是選擇相信韓靖雙,等她的解釋。
二人一路往陵廣城妙裳閣的方向走著,快到鋪子的時候,剛好路過了陵廣城主街正中間的女媧廟。
「……阿娘給我講了,女媧娘娘她們可是住在天上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哦!」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奶聲奶氣的同幾個小男孩爭辯著,她對面的幾個男娃娃張張嘴半天沒接下什麼話來,小姑娘有些得意的看著一眾小孩。
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話一傳到韓靖雙的耳朵里,突然就給了韓靖雙啟發。
這可不就是古代最早平行宇宙的例子麼?如果自己比照著這個方式講給肖珵鈺,想來就會清楚許多。
一有了主意,韓靖雙心裡有些興奮起來,也不想去鋪子裡了,反而衝著肖珵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珵鈺,我知道要怎麼給你說了!」
說罷,還沒等肖珵鈺反應,韓靖雙牽著肖珵鈺的手直接往租住宅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肖珵鈺被韓靖雙就這樣一路在陵廣城主街上拉著奔跑起來,前面的拉著自己的韓靖雙被陽光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整個人都同自己記憶里那個靦腆的少女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輝。
租住的宅子裡主街不算是很遠,沒多會兒二人就回到了宅子裡,還沒等氣喘勻,韓靖雙便直接同肖珵鈺說起來。
「珵鈺,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欺騙你,你一定不要覺得我奇怪。」
「嗯。」
肖珵鈺看著氣喘吁吁的韓靖雙有些認真的同自己說,當即應了下來。
「其……其實很遠很遠的地方並不是這裡,珵鈺而是我……我……這個身體裡的靈魂。」
韓靖雙說著換還是有些激動,一面拉著自己的衣襟,想要解釋身體和靈魂的區別。
肖珵鈺連忙抓了韓靖雙有些略顯激動的手。
「靖雙,你慢慢說,我都信你的。」
說完,肖珵鈺直視著韓靖雙的眼睛,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彼此喘勻了氣息,對望這彼此眼神里的堅定,這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珵鈺,你相不相信,人死了是有身體和靈魂兩部分的?」
「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就同剛剛小孩說的那樣,是有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另外一個世界?」
韓靖雙一連問了肖珵鈺兩個相不相信,信息量似乎有些大,肖珵鈺沒反應過來,楞了兩秒,這才似乎有些品出這兩個問題的隱隱聯繫,這才露出個不敢相信的表情來。
扶了肖珵鈺到院子裡坐下,韓靖雙又倒了些茶水來,兩個人這才坐了下來,在得到了肖珵鈺「相信」的答案後,韓靖雙這才細細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其實我並不是村子裡之前那個韓靖雙的,我大概是和她死在了同一個時間,可能是神跡巧合吧,我這才進到了她這具身體裡,代替她活了下來……」
肖珵鈺似乎明白了剛剛一進來時韓靖雙問自己的兩個問題,所以這就是她說的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可肖珵鈺還是有些被驚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珵鈺,我之前生活的世界同這裡大不相同,我們這兩個世界就像是剛剛那個孩子說的似的,只是沒有那什麼『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罷了,我知道這是在是怪誕至極,珵鈺說點什麼,你這樣我有些害怕。」
看著眼前韓靖雙有些慌亂的樣子,肖珵鈺心裡一緊,連忙反手抓緊韓靖雙的手來。
「靖雙,你說的我信!我相信你!」
肖珵鈺說的堅定無比,看著韓靖雙的眼神里也滿是堅定,似乎韓靖雙剛剛說的那些怪誕的事情,自己見過一般,可看著韓靖雙說完慌張的樣子,肖珵鈺雖然沒能完全理解,可也聽到了靈魂進到身體的這話來。
眼下肖珵鈺只知道自己是喜歡眼前這個人的,不論她說的是什麼,自己都相信,若是眼前的人再消失,那是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