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是有什麼異常麼?」
肖珵鈺很是不解的問起馬經緯來,一旁馬經緯雖然心裡對田清江一連幾日都沒有來有些疑惑,可到底是沒有對妙居閣的經營有什麼影響,馬經緯便沒有放在心上。
「沒…沒什麼的吧?」
馬經緯回答的心不在焉的。
肖珵鈺微微蹙眉,自己和韓靖雙決定讓馬經緯來負責這妙居閣的經營,自然是希望他能夠方方面面的都管理到,沒想到自己店鋪里的助手掌柜頻頻請假,還好幾日沒來馬經緯竟然一點也不上心。
眼前的馬經緯還自顧自的和店夥計說這些進貨擺設等等的事情,大有一副事不關己的意思。
一旁的夥計也都感覺的肖珵鈺的不快來了,瞥了一眼馬經緯再看看肖珵鈺已經冷下來的面孔,便悄悄伸手碰了碰馬經緯,使了個眼色。
馬經緯倒也不是完全不解人情,總算是正兒八經的看了眼肖珵鈺才感覺到些不對來。
「東家,可是有什麼事情找清江麼?還是?」
雖然剛剛馬經緯的模樣有些讓肖珵鈺微微來火,可等馬經緯問道自己,肖珵鈺這才發覺,他分明就是這樣的人啊。
馬經緯從做學徒的時候就是個性子沉穩,又不大善言辭的人,且其他幾人都不一樣做起事情來雖然十分嚴謹從未出錯,可人卻是太過正經了。
原本想著讓他和田清江一起經營著妙居閣,兩個人也好互補下的,可仔細想想從妙居閣開業後,肖珵鈺自己和韓靖雙似乎也沒有特意的讓兩人互相學習之類的,只怕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想到這裡,肖珵鈺也不好再說馬經緯什麼,只好緩和了臉色說。
「你是鋪子的掌柜,店裡人員的請假原該你操心的,這樣長時間的請假,你該是要問問的,這都過了一天了。」
聽完,馬經緯似乎也知道了不好,心裡則默默的回想起前幾日的田清江。
可馬經緯自己就不是個在意這些的人 且自己和田清江也沒有許多話說,或者可以說是馬經緯同身邊的人都沒什麼太多的話說。
無奈,馬經緯只好實話實說,和肖珵鈺說自己沒有發現田清江有什麼異常。
「…仔細說來,之前清江說過他在雲州城也是沒什麼親人的,可請這些假他是有什麼事情麼?」
馬經緯似乎回憶起些之前學徒時的對話,想起了田清江在這雲州城不過是孤身一人罷了。
肖珵鈺一聽,只覺得不是很好,雖然他們四個都只是自己學徒,可到底是比自己和韓靖雙小那麼兩歲的,崔華年和馬經緯都是自小長在雲州城的,雲錦瑟住在自家,只有這個田清江…
這樣想來,肖珵鈺的心裡有些擔心起田清江。
「經緯,他家你可知道?別是清江生病在家起不了身了,你和我去看看的吧。」
好在之前崔華年有問過田清江,馬經緯在一旁也是聽見了的,大概位置還是知道的,聽肖珵鈺如此說,馬經緯也不敢耽擱,放下帳本囑咐了夥計兩句,就同肖珵鈺出了妙居閣。
一路上肖珵鈺便提點了幾句馬經緯,說這讓他也多少要關注些店裡夥計的狀態云云的,以及經營店鋪不止是商品還要好,也要多多關注自己手底下的人,才能夠齊心協力讓生意越來越好。
馬經緯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之前肖珵鈺不太好的臉色是什麼意思。
沒多會兒,二人就到了據說是田清江居住的那片街坊。
坊間的門牌樓下,正有著三五大娘聚在一起曬著太陽嘮著閒嗑。
「大娘,你們這兒可有個叫田清江的住這?」
大娘們早就看到了肖珵鈺和馬經緯過來,聽肖珵鈺開口,便都大大方方的盯著肖珵鈺好看的臉瞅了起來。
「你問的誰啊,長個啥子模樣?」
肖珵鈺拉過馬經緯到大娘眼跟前,比劃著名說道。
「就同他一般高,年紀也相仿,姓田。」
幾個大娘都微微轉頭看起了馬經緯,思索起來,其中一個大娘看著若有所思,碰了碰身邊一正看著肖珵鈺微笑的大娘道。
「是不是來找你家旁邊那個的啊,就那個孤身一人的挺會說話的小伙子的。」
「哦?哦!哦!是了,大概是的吧,你們往坊間裡走,第二個口左拐,裡頭第四間。」
被碰到的大娘恍然大悟似的,伸手往門牌坊後的街坊巷子指著說道。
肖珵鈺和馬經緯道了謝,這才順著剛剛大娘指的路往裡走去。
到了大娘說的左拐第四間,籬笆牆並不高,肖珵鈺和馬經緯站在外面就能清楚的看到小院裡面的情形。
「清江?清江你在家麼?」
肖珵鈺提了些聲音喊了幾句,裡面沒有半點反應,正準備再出聲,後面就趕來了之前指路的大娘。
「別喊了,我才想起來,這小伙子前個就連夜收拾東西走了的,不信你們推開院門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走了?肖珵鈺驚奇了,說著走到籬笆門前推門走了進去,到了屋門口,果然是沒有掛鎖的。
再往屋裡看去,東西也都收拾個乾淨,灰塵還積的不算多,可卻是看得出,確實是已經沒有人住在這裡了。
馬經緯也跟在肖珵鈺後面,進屋轉了一圈,一出來對著肖珵鈺一攤手。
「確實已經沒人在的了。」
沒辦法,二人只得和門口張望的大娘告了辭,肖珵鈺也有些想不明白,讓馬經緯回了妙居閣,自個索性直接回了家。
一回去,韓靖雙休養了幾日,情緒也恢復了許多,正在院子裡折騰著些玩意兒,自己取樂著,看肖珵鈺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進了家門,便問了起來。
「珵鈺,你這一回來是怎麼了?鋪子裡有啥問題了麼?」
看韓靖雙待家裡已經恢復了許多,臉上也有了些笑容,肖珵鈺坐到韓靖雙身旁,又是費解又是疑惑的講起了田清江的事情。
「……就是這樣,我和馬經緯去了他的住處,沒想到早就人去樓空了,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連點痕跡都沒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