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柔聲柔氣宛如黃鶯的女子,說句話臉都會紅,江小白熱情的招呼,還給倒了杯水,聊了幾句,「看你這樣子,可不像個武者該有的啊?」
涪陵微微一笑,下巴左右浮現兩個酒窩「我生活在山裡,沒怎麼出過門,這次不知怎地,接到了通知,必須要參加這次行動。🎈💛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一時還不適應,也不知該如何相處,看到了老家人的門牌,就過來了,說說話,習慣習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江小白不禁想到了自己,當時也是沒有簽字,名單上就出現了自己的名字,看來武道部為了湊齊百人,花費了不少心思的,連隱藏世家的人都給搬了出來。
畢竟附和條件的武者,當真不多。 ✷❊
不過……江小白眼角餘光里,一身修身勁裝的涪陵,頭髮微微滴水,一股淡然的香氣飄散開來,一個大山里生活的武者,休整區里極為高端的洗浴設施,她倒是用的很流暢,香水和沐浴露這些東西,更是高端產品。
這人帶著什麼目的?江小白摸了摸面頰,是不是這張帥氣的臉,又惹禍了?
可以試探一番……
這時,涪陵起身,「哦對了,我還帶了些山裡的特產,我這就去給你拿過來。」
「不用不用。」江小白起身阻攔,涪陵卻執意要去拿,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在這一瞬間縮至最短。
就在江小白起身的瞬間,涪陵貼在左腿的左手中指指尖里,突然生出一根骨針,足足一寸半長,粗細如同牙籤,但骨針尖端卻有一個針孔,一滴粘稠如膠的液體,懸在上面。💜♢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只要骨針刺破皮膚,其中含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就會隨著血液,瞬間流轉全身,讓人慾望高漲,而中毒者往往不知道,只會在極度的快樂中死去。
神仙難救。
「殺死江小白,只需將手往前一伸。」涪陵含蓄的目光深處,閃現出一抹毒辣,她擔心暴露,便低下了頭,將骨針緊緊貼著大腿。
「好你個江小白,竟然敢自己先跑……」
突然間,房門被大力的一腳踹開,一個高挑的女子在門口出現,不是李嬋還能是誰?
她踹開房門,便看到正與一個女子拉拉扯扯的江小白,微微一怔,「那個……打擾了。」
江小白輕聲笑道「你看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樣的人麼?這位是我的老鄉,過來敘舊的。」
「你難道不是這樣的人?天天豆兒豆兒的,還是在辦公室里。」李嬋嗤之以鼻。
「那個……我就不打擾了。」涪陵勉強笑了一下,低著頭往外走,左腿褲子上有一個針孔,原來是李嬋踹開的門,正撞到她手上,一下子刺了進去,雖說她極快收手,但毒液還是滲透進皮膚里。🎀♠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有人或許覺得,自己修煉出來的毒液,自己豈會中毒?
其實就是眼鏡蛇,咬自己一口,見了血,一樣會死亡。
「別走呀,怎麼我一來你就走,好像我是不速之客似的。」李嬋抱著肩膀,大長腿往門前一擋,面容冰冷,在涪陵眼中,像極了妒婦。
「對不起,我沒有,我不知道。」涪陵連連搖頭,淚眼汪汪。
「想走就走吧。」李嬋讓開了門口,自己走了進去。
涪陵嗚嗚哭著跑了回去。
李嬋上下看著江小白,冷笑一聲「可以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柳豆兒?嗯?」
「別鬧。」江小白關了門,拿著鑷子從涪陵方才坐過的地方,撿起一小片白皮,「你看這是什麼?」
「這麼明顯的蛇蛻都來問,材料課開小差了吧。」李嬋冷笑「大一新生?」
江小白神色認真地說「如果說,這塊皮,是我眼睜睜看著從那女子衣袖裡掉出來的,你還覺得這是開玩笑嗎?」
「什麼意思?妖族?不可能吧?」李嬋微微一怔「武道部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妖族來參加這次試煉?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如果有人頂替了名單呢?」江小白反問。
「這……」李嬋不說話了。
「武道部之所以組織此次試煉,正是因為其中蘊含的巨大資源。」
江小白將方才所使用過的餐具水杯全都掃進垃圾桶,「自從劇變以來,為了資源,甚至為了一塊元石,坑蒙拐騙這類事情有多常見,甚至害人性命之事也時常發生,為的是什麼?自然是強大自身,帝級武者當然少見,但只要能夠碾壓別人,自然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就是力量的好處,沒人會拒絕。」
「包括你我。」
李嬋嘴角扯了扯「說那麼多,坑人的事,好像只有你乾的最多。」
「我那都是為了活命好麼。」江小白無辜的聳了聳肩,「武道部的名單是沒錯,但誰也不敢確定來的一定就是本人,或許不多,可只要有一個,那都是變數。」
李嬋本來不想承認江小白是對的,但想想老師託付自己一定要照顧他,也就忍了。
她拿出武道部發放的黃河古道資料和參與名單,眉頭微蹙「難道要挨個對比?」
「去看看,總不會是錯的。」江小白站起來,拿過名單,自己走了出去。
李嬋微微一怔,咬的牙齒直響。
「我忍。」
……
涪陵回到房間裡,立刻脫掉了褲子,拿起小褲子,咬在嘴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尖刀,將左腿上的血肉剜掉一大塊。
「噗!」
黑血流淌出來,速度卻很慢,她蹦跳進浴室里,打開水龍頭,拼命的沖洗傷口,同時翻出解藥來,注射進肌肉當中。
儘管能做的一切都做了,但還是感覺身上逐漸燥熱起來,這是毒藥發作的跡象。
「這該死的女人!」
涪陵懊惱的一塌糊塗,一隻手不斷畫著圈圈,各種惡毒的詛咒不要錢似的往李嬋頭上砸。
噹噹當!
「在麼,我為剛才的誤會抱歉。」
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聲音,她就知道是江小白,心頭不禁一跳「他來幹什麼?」
「我在泡澡,你能換個時間麼?」涪陵趕緊大喊一聲,可是不知怎地,聽到江小白並無特殊含義的聲音,她的心跳更快,燥熱更強烈起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江小白心頭冷笑,表面上禮貌地說道「啊,我剛才買了些喝的,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就不進去了。」
江小白話音未落,房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