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有些黯淡,聲音也安靜了下來。
隱隱地仿佛有著一絲絲的冷風從身後吹拂而來,江小白六人伏低了身體,靜靜地看著前方兩隻對峙的妖獸。
兩隻妖獸實力都極為的強大,一頭似虎,身高几乎有三丈,這還不算什麼,它的一雙劍齒長長地突出了下顎,幾乎要杵到了地上。劍齒通體金黃,閃爍著銘文,一看便知道不好相與。
和他對峙的妖獸卻像是一頭牛,高大的身軀快有五丈高,完全地高了類虎獸大半截身軀。一雙牛角睥睨天下,後蹄子不斷地翻騰,捲起了大堆大堆的砂石,似乎隨手都要攻擊。
它的大腿極粗,幾乎就像是四根大柱子,別說被牛角穿插上,就是被這粗如柱子的大腿撞上,也必然受傷。更恐怖的是它的蹄子,只是在翻飛的瞬間,眾人才能夠看清楚蹄子下面的倒刺。 ✼
而對面的類虎獸顯然知道眼前這頭怪牛的厲害,只是嘶吼著,卻不敢做出攻擊。
「這頭牛應該是拔山獸,書中記載,成年的拔山獸可以身高三十多丈,憑藉四蹄子足以將一座小山拔起,所以被稱為了拔山獸。眼下這頭應該才是幼年期的,不過拔山獸一向都成群結隊的生活,這頭應該是落單了。」
沒想到張成文竟然是一個老學究,分外精通各種史料和傳說,簡單地辨別了一番後,便道出了後者的名字。
「這頭老虎也不簡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劍齒虎了,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星球上,劍齒虎還存活著。正所謂成也也牙齒,敗也牙齒,這雙牙齒讓劍齒虎威勢非凡,卻也讓它們成為了修士們狩獵的目標。這一雙劍齒天生就烙印上了銘文,而且還是劍齒虎的本命銘文,用來煉器最是方便,傳聞最最頂級的劍齒虎的劍齒可以用來煉製四極神兵。」
張成文眼睛裡閃爍著激動,他指著那頭對峙的劍齒虎道「這也是一頭未成年的,若是成年的劍齒虎,咱們有多遠跑多遠,那至少是宇宙級,甚至超脫級的存在。但這個小傢伙才恆星級,一雙牙齒正好用來煉器,尤其是雙手劍,因為材料出自同源,而且銘文相互影響,雙劍同使,威力憑增一倍,極為難得。」
「若是成文大哥喜歡,之後我們獵取了來,我幫成文大哥煉製雙劍。」江小白道。
張成文大喜「好兄弟,多謝了。💜♢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對了,這兩種妖獸都非常不簡單,也相互忌憚,不大可能會彼此對峙,除非是為了什麼寶物。大家細心地找一找,那一定是一株天材地寶。」
很快,龍鷹驚仙傳音了回來「是那一枚清淺小花嗎,我總是有意無意地掠過,但卻讓我驚訝,什麼花朵能夠讓我無視了。」
「不錯,驚仙妹妹你眼光很好,那是一枚屏息花。原來還在初生期,難怪沒有引來其他的妖獸。這種花朵於我們人類而言,就是一個雞肋,但是對於妖獸而言,卻是十分了不起的東西。一旦吃掉了後者的根莖,他們有可能發生變異,或者衍化出一些神通來,比如隱形,這種神通非常的詭異,說不定現在我們身後就有……」
張成文的話語戛然而止,他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冰寒,他小心地回過頭來,卻見一頭劍齒虎就在他的身後數米外盯著他。
怒氣似乎在聚集,殺意漸漸地溢散了出來。
「跑啊!」張成文大聲叫道,拔腿就跑。
眾人也都嚇了一跳,連忙跟著就跑,江小白有點難以置信,那妖獸竟然靠近他十丈之內了,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感應。
「盤哥,我沒察覺到,別說你也沒有察覺到啊?」江小白有點劫後餘生地想道。
後方,此刻已然變成了一片大混戰,看傷損波及的模樣,似乎是兩方妖獸開始了群斗。天知道他們之前竟然近距離觀察著兩頭幼獸,原來一切都在成年獸的觀察中。
「他們只是在觀察族群的小輩,並沒有展示惡意,不足以危及到你的安全。」太極圓盤冷冷地給出了解釋,讓江小白苦笑無語。
的確,這是他們自己的鍋,也幸虧是張成文學識廣博,不然的話,他們真出手了,惹得那些成年妖獸的憤怒,他們可就真的要掛了。
六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忽然大笑了起來。想想之前的事情,都感覺分外刺激。
「咱們還是大意了啊!」江小白道,幾人連連點頭。
自覺實力強大,人員眾多,除了江小白實力非凡外,張成文和張新月還是恆星級的高手,龍鷹三兄妹更都是行星級巔峰的強者,這股子勢力放在其他地方,也足以稱得上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了。
也因此,他們驕傲了。
「禁忌森林,豈能小覷,我們之後更小心些。」張成文道,眾人繼續向前走去。
或許是之前受驚,眾人之後的行程放緩,警惕卻是大大提升,隨時都保持著警惕。江小白和龍鷹無雙自動地組成了一組,另外兩兄妹交叉開來,一恆星級,一行星級巔峰,守備的範圍甚至還在江小白之上。
一連三天,六人總算是有了些收穫。採摘了一些珍稀植株,江小白照樣收集了一些種子,未來這些東西都可以嘗試著移居到地球上。
「咕咕!」走在身邊的龍鷹驚仙肚子忽然叫了一聲,她滿臉的羞愧,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深入,我越是感覺很多身體的感知在被放大,就比如我現在,我餓了。我感覺體內元氣依舊充沛,但是我的胃告知我,我餓了,我渴了,雙腿發軟,頭皮發熱,很想要休息,就像是凡人一樣。」
「我也有,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呢。」張新月叫道,她大大地鬆了口氣,她一直拿修為壓制著那些感知,就快要壓制不住了。
這麼一說,幾人都有了感覺,只是強弱不同而已。論戰力而言,龍鷹驚仙的確算是最弱的,也自然是第一個承受不住的。
「這或許就是禁忌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