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疑團的核心

  我小時候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童年噩夢心裡陰影之類的,所以我很少會留小時候的東西,所以當樊隊問起來的時候,我的第一直覺就是感受到了童年的那種噩夢般的感覺。

  然後才是去思考有沒有帶來小時候的東西,我再簡單地思考之後如實回答說:「沒有,我基本上不碰小時候的東西,會讓我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樊隊見我這樣回答,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說:「這些人一直潛伏在你身邊,甚至直接進入到你的家中,他們應該就是為了尋找某種東西,而且目前為止並沒有找到,我甚至猜測……」

  說到這裡的時候樊隊頓了頓,似乎是在考慮用什麼樣的話語和我說,而我聽見樊隊說到了關鍵出忽然不說了,就追問:「猜測什麼?」

  樊隊看了看我才說:「我甚至懷疑你現在屢次出現的夢遊也和這東西有關。」

  樊隊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我卻聽明白了,我說:「你是說兇手殺人其實是為了在我這裡找到什麼東西?」

  樊隊沉吟著說:「這目前還是我的猜測,我之前就一直在疑惑,為什麼每一樁兇案都會牽扯出十幾二十幾年前的懸案來,看起來這並不是他們想把以前的懸案翻出來,而是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只有讓每個案件都帶上這些和你相關的懸案影子,才能進一步刺激你的記憶,甚至是挖掘出你潛意識裡的一些東西來,而什麼時候是潛意識最直接的展現,就是做夢。」

  我聽著樊隊的這個推斷,只感覺一陣冰冷席捲全身,的確張子昂在和我相處之後說過我有了夢遊的症狀,而這種症狀在我十二歲以後就基本沒有出現過了,當時我還不信,看起來是張子昂已經意識到了某些東西,但沒有直接和我說出來。

  樊隊說:「所以這就能說的通為什麼譚贇家裡會有錄製好的你夢遊的一些視頻。」

  可是他們要找什麼呢,我這裡又會有什麼特殊的東西給他們找,要他們這麼煞費心機地弄出這麼多事來找到這個東西。

  樊隊大概也想不出來會是什麼,所以他問我:「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我現在腦袋就差一片空白了,更不要說想起什麼來,於是我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

  眼看著天就快亮了,樊隊說讓我們趁著休息一下,天亮之後估計還有的忙,說完他自己就先離開了。

  等只有我和王哲軒在的時候,我問王哲軒:「為什麼你和樊隊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感覺,而我卻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王哲軒好似也無法解釋,他說:「我也說不上來,到你家就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這種感覺就很奇怪。」

  我說:「樊隊覺得有些不對勁我還能理解,因為他畢竟接觸過此前的懸案,或許聯想到了什麼,可是你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就算大也大不了一兩歲,你的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王哲軒面對我這樣問,回答我說:「我說就是一種直覺你信嗎?」

  我竟不知要怎麼回答他,這個話題只好就此作罷。

  而這個時候王哲軒說:「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一種可能,張子昂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甚至可能看到了什麼東西所以才失蹤的。」

  我好像聽明白了王哲軒在說什麼,又好像沒有聽明白,於是問他:「你想說什麼?」

  王哲軒說:「張子昂會不會已經找到那個什麼東西了?」

  我想著不大可能吧,但是又按照張子昂那個悶悶的性格,即便真的察覺到了也不會說出來,還真有可能悶著幹大事。

  於是我也變得不確定了起來,王哲軒則將話鋒一轉說:「先不要想這麼多了,按照樊隊說的先休息,身體才是本錢,身體垮了就破不了懸案了。」

  於是他去了客臥睡,而我則回了我的房間睡覺。

  誰知道才睡下去就感覺被魘住了,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墜入了一個深淵之中,就這樣墜落下去直到什麼都再也意識不到。

  之後就是做夢,我夢見自己跟著一個人走路,穿著那雙白色的布鞋,他帶著我再次來到了那個有著很長的一個門廊的門口,我抬頭看向門廊的頂上,卻看見張子昂蹲坐在樑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好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人一樣,就只有我看見了。

  之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碎片,我也不大記得起來了,反正之後就醒了過來,是王哲軒把我喊醒的,而我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王哲軒則問我:「你不是在房裡睡的嗎,怎麼跑客廳的沙發上來了?」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意識到自己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一定是有出現夢遊的症狀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而王哲軒的眼神卻瞬間變了溫度,我感覺剛剛還關心的眼神忽然就變得冰冷起來,我聽見他說:「你剛剛,好像也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