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有一個人站在理我有四五十米遠的地方,在打量著我,我看見有人,卻又不是我剛剛在追的那個人,就朝他走近了一些問:「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人打量著我,眼神里全是防備和警覺,但他還是搭理了我的話:「這裡幾乎根本沒人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到?」
我看了看周圍,正打算說什麼,誰知道他問了一句:「你手裡拿著的衣服是從哪裡來到?」
我這才看了看手裡拿著的兩件衣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還是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又打斷我問:「你去過那個裡面了?」
我聽他的說辭好像知道那個屋子裡面是什麼情形,這個人像是守山人這一樣的,於是我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醒過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他朝我走過來了幾步,和我說:「你拿著的這件衣服是一個死人的,丟在這裡二十來年了。」
聽見是一個死人的,那我身上穿的那一模一樣的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問:「一個二十多年前就死掉的人的?」
他說:「也是像你這樣的一個冒冒失失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麼的就死在裡面了,衣服丟在棺材上就一直那樣放著。」
我問他:「那你……」
我感覺語言有些混亂,不知道要問什麼,他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他說:「那裡頭我也不怎麼進去,陰森森的不吉利。」
但是我感覺不大對勁,如果這個地方沒什麼人來,那麼是誰把我關在裡面的,屋子的屋子裡面還有一盤肉,我還吃了一塊,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做的,那麼會是誰?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和我說:「你不用用那種猜忌的眼光看著我,我叫董庚,只負責看著這裡,別的我什麼都不管。」
我問他:「你叫什麼?」
他說:「董庚!」
這不就是我和王哲軒都在找的人嗎,而且……
我瞬間感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像的確是有聯繫的,而且為什麼這裡是九十七號公墓。
我又問:「這裡為什麼有一個九十七號公墓的墓碑?」
董庚說:「因為這裡原本就是一個公墓,只是時間太久了徹底荒廢了,該遷走的墳也都遷走了,還在的就是沒人管的了。」
我還是覺得有很多問題,他卻和我說:「那個死人的衣服就丟在這裡,別一直拿著了。」
我看了看周圍,他說:「先放那個小房子裡面吧。」
小小房子雖然鎖著,但是上面卻有一尺來高的一條縫,我把兩件衣服都扔進裡面,但是在我往裡面扔衣服的時候,卻看見裡面好像也有一樣的衣服。
我感覺奇怪,還想再看看,董庚卻催促我:「我帶你下去。」
我卻沒有動,而是墊腳看向裡面,我問:「這個小房子是幹什麼的?」
董庚說:「這裡是以前守墓人住的地方,後來墓沒有了,就徹底荒廢了。」
我卻對董庚的話不大相信,我問:「裡面怎麼會有和我剛剛扔進去的一樣的衣服,好像有好一些。」
董庚說:「你先和我下去,我和你慢慢說,這就是這裡詭異的地方。」
我帶著疑問跟著董庚離開這裡,董庚帶著我從一條山路一直下去,直到我看到了樹林裡的一座房子,才知道他也住在這裡,我看了看周圍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你一直都住在這裡?」
董庚指著對面的山說:「翻過這座山過去,就是以前的火化場,再下去,就是白城邊上了,你以前沒來過這裡吧。」
我搖頭說:「沒有來過。」
董庚說:「這個公墓也不是和廢棄的火化場配套的,這裡建的早了,五十年代就建的了,八十年代就廢棄了,白城知道這裡的人很少,加上所在的地方又偏遠,所以幾乎沒什麼人還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了。」
我問:「可是你看起來最多也就五十歲的樣子,即便八十年代你就在這裡,也不大可能。」
董庚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而是和我說:「我一般很少靠近你剛剛在的那個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奇怪,二十來年前有個和你一樣的青年莫名死在那裡,就躺在你發現衣服的棺材旁邊,後來屍體被埋在了這裡,也沒人去管其他的東西。」
可是我感覺屋子裡面的屋子好像被收拾的很好,不像是荒廢了這麼多年的樣子,至於外面的這個房子,倒的確是廢棄的模樣。
我問:「那我是怎麼到這裡來到?」
董庚說:「你自己也不清楚,那就沒人清楚了。」
我說:「我在房子裡面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我是追著那個人出來的,只是追出來那個人就不見了。」
董庚沉吟了下,問我:「你確定你看見了一個人?」
我點頭說:「是的。」
董庚又問:「那你看見長什麼樣了沒有?」
我搖頭:「他把自己藏在陰影里,我沒看清楚。」
董庚說:「按理說不應該啊……」
他沉思錄幾秒鐘,又自言自語地說:「不過這地方本來就怪異,出現這事我也習慣了。」
我問:「怎麼這裡經常出現這樣的事嗎?」
董庚說:「也倒不經常。」
說完他又看著我說:「你一定以為這座山就是公墓對不對?」
我說:「是的。」
董庚卻說:「這個九十七號公墓和你想的不一樣,你出來的那個房子就是公墓本身,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說是這整個房子其實就是一個墳,所有的人都埋在這個房子地下,有一個通道能通往地下的墓地,只是我並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這個入口在哪裡。」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出來的這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墳?
這樣的話我好像忽然知道為什麼這裡頭會有這麼多棺材放著,包括會發生這麼多詭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