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誰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公服的各大城市突然在某一時刻遭受到來自鑲紅邊NPC的攻擊,大面積的攻城現象發生,因為只在公服,其他國服只是當系統又推出了什麼劇情。
怪物攻城嗎,不新鮮,只是系統一沒法公告,二沒動員玩家守城或者進行反擊,公服的各大城市,除了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外,無不守住了,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如果忽略掉,這次攻城行為中,有大量的玩家參與,就跟一朵浪花樣毫不起眼。
麻煩在後面。
「什麼,你說有很多玩家不能下線是什麼意思?」
當天晚上,餘慶東在睡夢中被人喚醒,對方通報了這麼一條莫名其妙的消息。
「就是,就是……余總你快來公司吧,我們檢測到大量的玩家數據異常。」
「等著,我馬上就到。」
急急忙忙的趕到公司,線上的數據監測部門如蒙大赦,還在值班的頭頭腦腦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一堆的數據資料抱過來給他看。
「你們簡單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參與了今天的怪物攻城的玩家,全都數據異常,我們無法對這些數據進行任何操作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們發現他們都無法下線,甚至……甚至在遊戲中死亡後,無法復活。」
餘慶東愣住,「會不會是系統的某種懲罰行為?」
「不是,絕對不是,系統也無法讀取他們的數據了,我們剛剛聯繫了中央智腦,已經排除了這方面的可能。」
「笑話!」,餘慶東還是不能相信,「還有系統也無法讀取的?肯定是你們溝通的時候出錯了。」
「要不你來吧余總,這樣下去要出大事的。」
「能出什麼大事,你們都給我冷靜!」
餘慶東強壯鎮定,實際上他的手指都有些顫抖了。
親自溝通線上的A1權限——華爾特·夏伯爵。
「這些玩家投靠了我們的敵人,被敵人施加了某種影響,靈魂已經不歸於魔網,因此,系統無法對他們再進行任何操作……」
華爾特·夏伯爵反饋過來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將餘慶東劈了個外焦里嫩,他愣了足足有10秒,才一把推開操作人員,自己親自上。
「大公爵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正在尋找解決的辦法,你們先把這些玩家給統計出來,想辦法讓他們下線……別在線上待著了,很危險。」
餘慶東回頭問,「這部分玩家有多少?」
工作人員馬上遞上來一份名單。
看著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姓名、ID、家庭住址、身份證號……餘慶東一陣頭暈目眩,「多,多少?」
「兩千六百八十四名。」
「兩千……」,他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定了一下神,又問,「國際服的呢?只有我們的玩家?」
「國際服的加在一塊只多不少……」
「不行,這事兒太大了,我要向上邊反應,啟動應急機制。」
一個小時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138個運營代理商緊急排查他們各自的玩家,發現『異常』的數據匯總到一起,已經超過了5000人。
「……各個城市地區都有,因為我們的玩家被疏散的效果很好,目前消息還沒有走漏的風險,但時間長就……」
「一定要先瞞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們已經讓各地的派出機構去數據異常的玩家住所,想辦法將他們喚醒。」
「遊戲倉不是有定時喚醒服務嗎?」
「我們使過了,該功能已經對這些玩家失效。」
「什麼失效,你是想我死嗎,這麼重要的功能怎麼能失效!」
「余總,喚醒功能只是跟鬧鐘一樣的提醒,玩家不願意下線,我們也不能強制啊。」
「是啊,是啊,以前都是系統在監督,一旦玩家數據出現了危險值,就會被強制下線,一直都沒出問題,誰能想到……」
餘慶東已經滿眼血絲,像個困獸般的亢奮和焦慮了,隨著越來越多的情報匯集過來,事態並沒有向祈禱的方向發展,而是越來越嚴重。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玩家跟鑲紅邊的NPC勾結,事前怎麼沒發現?」
「我們……系統也沒發現啊!」
「系統……系統能做你們失職的藉口嗎?」
「應該是利用了公服、國服之間的數據接口方面的漏洞,玩家在區服之間仿佛橫跳的過程中,被人抓住了可乘之機,一方面逃過了系統和國服的監管,一方面又……余總,這次我們麻煩大了,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不行,不允許,想盡一切辦法把這部分玩家喚醒。」
「那……先從獨居的玩家開始吧,先試試,不過要抓緊時間。」
「行動組已經到地方了。」
「信號接進來。」
大會議室,所有的高管都趕來處理這起突如其來的危機了,大液晶屏幕上,一個高層公寓的房門被強行打開,衝進去的人很快就發現遊戲倉。
裡面躺的玩家貌似一切正常,但是,當工作人員強行將遊戲倉打開,裡面的人……裡面的人……肉眼可見的乾枯、腐敗起來,幾秒鐘之內就變成了一具好像埋葬了幾百年的乾屍。
屏幕上驚呼陣陣,會議室鴉雀無聲。
「馬上給我調這個玩家的數據出來!」
「他……這人在攻城的時候被殺死,就一直沒有復活!」
「系統呢,系統呢!」
「系統無法引導該玩家的靈魂進入『復活程序』……中央智腦這麼解釋的。」
「那就是,那就是說……」
「他死了……」
「那為什麼他的身體會這麼快的就……腐敗?」
「可能是因為他的靈魂被……我們好需要更多的情報!」
「啊,該死!」
「怎麼辦,怎麼辦?」
「這該如何交代啊。」
「這樣的玩家多不多,我是說攻城當場被殺的?」
「初步統計有四百四十五人。」
「四百多人,四百多人」
「余總,余總?」
「呃……我沒事兒,你們繼續。」
餘慶東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在想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預示著什麼。
預示著系統、零號終於『罩不住』了嗎?
預示著零號的敵人終於開始反撲了嗎?
那接下來是什麼?
玩家『被迫』的參加一場異界的戰爭?
好像這樣的戰爭一直都存在著,別的不說,就說那麼多的國服,不都是異界土著那裡奪取的嗎?
不能指望人家乾等著挨打而不知道反擊吧!?
世人當迦南只是個遊戲,它是不是個遊戲,或者說,是不是只是個遊戲,在一撮人那裡根本就不是秘密。
它就像是一層窗戶紙,皇帝的新衣,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不知道的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餘慶東細數迦南能帶來的利益,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現階段,沒有人,沒有任何國家和地區能放棄迦南,相對龐大的基數來說,這幾千人出問題仍然是可以接受的選項,問題是,這只是開始,還是說,能夠杜絕類似的事再次發生。
必須聯繫上零號。
——上級也是這個意思。
玩家在遊戲中死亡,以前就有發生,但問題大多數都來自玩家自身,這次……
很快,第二組的行動人員就打開了第二個異常玩家的家門。
也是獨居,鏡頭在奢華的室內和凌亂的擺設上一晃而過,定格在遊戲倉上。
同樣是已經在遊戲中死亡的異常玩家,打開遊戲倉的一剎那,同樣的事在這個玩家的身體上發生。
腐朽、枯敗……會議室內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
「抓緊時間,把這些玩家的詳細住址都排查出來,一定要在外界發現之前做妥善處置。」
「妥善處置?」
「……先跟家屬聯繫,看怎麼補償吧,這屬於不可抗力的風險範圍,玩家協議上應該有類似的條款吧?」
餘慶東問法務部門。
「有,問題是怎麼證明這是不可抗力因素?」
「公關部門,交給你們了,你們配合法務部儘快拿出那一個可行方案來,我只要求一點,影響,一定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不能危急到現在的大好局面!」
兩個部門的頭頭苦著臉答應了。
餘慶東隨後離開的會議室,單獨打電話匯報的最新的進展。
電話那頭也找人匯報去了,這一晚,高層看來也是一夜未眠。
「必須聯繫上零號,從他那裡拿到一個明確的解釋,還有……一定要杜絕類似的事再次發生。」
「是,是,是,我們已經準備了善後方案」
「你們要將國外形成巨大影響後反饋到國內的風險也要考慮進去,要靈活,也要將原則,公眾有權利知道真相,但不能是添油加醋的真相,不能是別有用心的謠言,要謹慎的看待這件事……」
「是,是,我們一定注意。」
「就這樣,有情況隨時匯報」
電話掛斷後,餘慶東鬆了口氣,這時,二百多個已經在遊戲和現實中雙重死亡的玩家都排查到了,除了一兩處驚動的外界之外,全程都在控制之內,剩下得是處理那一兩千到現在還無法下線的異常玩家。
想想都頭疼,零號一直都沒有恢復,是不是也想自己一樣的焦頭爛額。
「小愛,怎麼樣?」
「初步判斷,是在6測結束,7層魔網搭建期間的時間節點,動的手。」
「好哇,好哇,我說這次來逼宮怎麼這麼容易打發了,原來是在這裡打了埋伏。」
「大人,這部分玩家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他們已經脫離魔網了。」
「不管他們了?」
「怎麼管,人家現在自由了,不受系統約束了。」
「大人,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要考慮因此而帶來的影響……運營代理商們都要急瘋了。」
「讓他們急去吧,你也別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
「不如趁機……反了吧!」
「……這話可不想你說的。」
「我知道大人您一直想穩妥,可哪有萬無一失的方案呢,我們的敵人也不是傻子啊,繼續這麼曖昧下去,就有更多的漏洞可鑽,還不如就此翻臉,這樣敵人就是敵人,玩家們不會無所適從,讓人抓住漏洞。」
「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
就要來了嗎?
就要來了嗎?
貝高陽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謀劃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營造出現在的局面,就此坐上賭桌,贏了全盤通吃,輸了一無所有,說不定連地球都要搭上!
直到此刻,貝高陽才發現,自己對諸神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因為恐懼所以痛恨,因為了解雙方的實力對比,才如此的瞻前顧後。
兩個月?
呵呵,笑話,真把對方當傻子了。
如意算盤不僅他會打,敵人也會打,他們可不管這兩個月,已經動手了,一動手就捅在魔網和他的痛點上。
6層魔網對玩家靈魂的防護力還是太弱,7層夠嗎?
說實話,貝高陽沒有把握,如果是他,9環大法師的手段,是有辦法繞過魔網,甚至不驚動魔網的情況下,對玩家的靈魂做手腳的。
換句話來說,魔網無法做多對玩家靈魂保護的銅牆鐵壁,只能杜絕大規模發生的概率,7層魔網這一點還是能保證的。
有必要在分出一大部分資源出來,做一個監控者,蜘蛛一樣盤踞在魔網的中心,雷達一樣全天候掃描,感應每一條蛛絲上傳來的動靜。
這樣的監控者,6層的時候就應該做的,還是大意了,被敵人的縱容,示弱,還有營造出來的假象麻痹了。
攤開圖紙,七層魔網還預留著大量的空白單元,設計出一個監控者出來,並不需要動大手術。
「小愛!」
「大人!」
「通知下去,所有偽神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融合代表性,包括你。」
「您的意思……」
「有了神性,你們才有自保的本錢,我可不希望在玩家身上發生的事兒在你們身上重演。」
「是,我知道了。」
驟然間,形勢就這變了,2個月之語,此時看來就是個笑話,顯然,他們等不急了,在用這種方式施加壓力,也許是警告,不過正好捅在一個平衡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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