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陽感覺自己被扔在地上,手腳全部被捆。
一股腐爛的味道刺激著付陽的鼻腔,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塵土氣味兒。
瑪的,這次我還能命大逃得一死嗎?
那神秘的勢力還能過來救我嗎?
他們把我拉到了貌似很遠的地方,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付陽心裡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感覺汽車拉著他起碼走了四五個小時。
而且感知到行走路線比較詭異,路途也非常顛簸。
他猜測,一定是馬浩的人為了防止神秘勢力的救援,所以才將他帶到了非常隱蔽偏遠的地方。
呼!
套住付陽的麻袋被解開,他眼睛裡並沒有傳來刺目的光,看到只是陰暗。
付陽看到自己躺在被軋得很結識平整的土面地上,頭頂是弧頂的灰色屋頂,四周是黃色土坯的牆。
這個屋子的門也是弧頂,四個頭戴頭套的男子背對著他站在門口,將外面已經傍晚的晚霞光線幾乎都擋住了。
我這是在一個窯洞裡嗎?
付陽從建築的結構推斷出自己是在一間非常古老破舊的土窯洞裡。
窯洞中堆著一些腐爛的麥草,剛才聞到的腐爛氣息應該就是這一堆麥草散發出來的。
「嗚嗚嗚!」
付陽的嘴被膠布給粘住,他朝門口的人用力發出嗚嗚聲,但是對方猶若未聞。
對方也不搭理他,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來對他進行裁決。
當然,付陽現在也只是猜測是馬浩的人幹的,到底是不是馬浩的人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甚至在想,難道是那些神秘勢力已經對他監視夠了,需要露出真正的狐狸尾巴了嗎?
很快天黑了,窯洞裡陰冷黑暗,付陽想如果對方就這樣將他扔在這裡不管了,一個晚上他就會被凍死。
而那四個綁架他的人守在門口有些開始沉不住氣了,一會兒抽菸,一會兒生火取暖,一會兒說笑。
從他們的口音來判斷,基本都是陝地人,所以付陽能夠斷定,他們應該就是馬浩的人。
而那些神秘勢力的人很明顯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且身材體格不僅強壯,也都比較整齊,很像訓練有素的軍人。
差不多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幾乎要凍僵的付陽似乎看到窯洞外有燈光照射過來。
然後就聽到了汽車的馬達聲,顯然綁匪們等的人來了。
已經圍著火堆有些昏昏欲睡的四個綁匪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沒有出乎付陽的預料,來的人果真就是馬浩!
他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草大衣,臉上全是復仇前的憤怒,看付陽的眼神宛如一頭惡狼。
「付陽,你個狗雜種,老子要弄死你竟然這麼費勁!今天看你還怎麼脫身?你背後的那些神秘人物呢?不是挺拽的嗎?怎麼今天不來救你了?草你瑪的,你一個小鄉巴佬敢跟老子斗,把老子害得這麼慘!今天老子要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餵這塬上的野狼!」
馬浩被推到付陽的身前,對他大聲怒吼,渾身上下都是仇恨的殺氣。
付陽知道,馬浩之所以將他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且還等了這麼久,其實就是擔心會和上次一樣有人來救他。
而這次,那神秘勢力,那個神秘女人果真是沒有來。
這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如果他們要來應該早來了。
付陽心裡已經相當絕望。
付陽不可能不害怕,不可能不恐懼,可是他幾乎都要凍僵了,連發出嗚嗚聲都比較費勁。
他兩世為人,其實對於死亡也已經看淡,但是他捨不得現在的人生。
他沒有救下姐姐,沒有娶上桂紅,他不甘心。
而且,他也不想死在馬浩這種畜生的手上!
「把他嘴上的膠布撕開,老子想要聽他說什麼,反正在這荒山野嶺里他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馬浩朝身邊的人抬抬手命令道。
刺啦!
「啊嘶!」
付陽嘴上的黑色膠布被粗暴地撕下來,幾乎要將他凍得發紫的嘴唇和四周的皮膚給連帶著扯下來。
付陽疼得發出一聲慘哼。
「小雜碎,在老子弄死你之前,有什麼要說的嗎?聽說你是夏心悅的初戀男友?哈哈哈!我想如果讓你的初戀女友看見你被老子閹割了,我想那一定很刺激吧!哈哈哈!」
「你,你個……變態!惡魔!」付陽怒視著馬浩,從嘴裡艱難地吐出一句痛罵。
「變態?惡魔?好啊,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變態,什麼是惡魔!等你到了陰曹地府興許也就不會那麼少見多怪咧!啊哈哈!」
馬浩表情猙獰,顯然他的殘疾已經讓他的心理更加扭曲變態。
「夏心悅,過來!」
馬浩張狂大笑後,扭過頭朝門外的汽車喊了一嗓子。
一個穿著毛絨大衣的女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真是夏心悅。
她進入窯洞後,用手捂著鼻子,看到付陽躺在地上真的如一條快要凍死的野狗般,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夏心悅對付陽其實沒有恨,只是一直以來瞧不起他。
上次她被馬浩逼著將付陽騙出來導致付陽被綁架,其實她自責了很久。
但是最終對馬浩的畏懼和對物慾的貪圖戰勝了她心底的良知。
此刻又看到付陽被馬浩抓了,而且一會兒還要殺死他,她心裡其實也很害怕,也對付陽生出了憐憫。
她根本就不想來的,只是畏於馬浩的淫威,不敢不依著他,更不敢反抗。
「夏……夏心悅,你,你來干……啥?你,你為什麼要……幫著馬浩……這個……苟日的畜生……害我?!」
付陽嘴和舌頭幾乎都是麻木的,怒視著夏心悅大聲質問。
「付陽,我,我是身不由己咧。」夏心悅說著,忍不住眼裡流下了兩行淚水。
儘管這淚水已經無法觸動付陽,但是付陽心裡也清楚,夏心悅並沒有要害他的心思,都是馬浩逼他的。
「心悅,他是你的初戀男友,也就是說是他個小雜碎奪走了你的第一次是不?」馬浩從身邊的手下手裡拿過一把匕首,指著付陽,看著夏心悅問道。
「草你瑪的,老子問你話,你他瑪啞巴了?」馬浩見夏心悅低著頭沒有回答,突然怒罵。
「嗯,是咧,浩哥。」夏心悅沒有抬頭有些戰戰兢兢地答道。
「好!草他瑪的!你個小雜碎居然敢在老子之前動了老子的女人!她夏心悅是老子最最心愛的女人!這可是奇恥大辱啊!瑪了隔壁的!這仇必須要報!」
「你們把他的庫子扒了!老子要將他的那東西割下來做成烤串,讓他吃掉,吃了他就會痛定思痛,就會後悔當初奪走夏心悅的第一次!」馬浩扭曲變態的話語讓他身邊的手下都一些膽寒。
付陽徹底淪為任其宰割的羔羊,他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極度恐懼籠罩,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連呼喊都要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