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你居然打我?!這些年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心裡沒有數嗎?而到如今卻換來的是你的辱罵和毆打!」
「你既然敢做那種無恥的事,為什麼沒有膽子承認?」
「我劉怡然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嚶嚶嬰……」
隔著大門,付陽能清晰聽見劉怡然傷心欲絕的控訴和哭泣聲。閱讀
他基本能確定,一定是陳斌東窗事發,被劉怡然抓到什麼把柄,但是卻死不承認。
「怡然,你不要再無事生非,胡攪蠻纏咧!那個女人就是個神經病,你怎麼能相信一個神經病的話呢?」陳斌的聲音里也帶著濃烈的憤然。
「神經病?有醫院的鑑定書嗎?你憑什麼說人家是神經病?我看她思維清晰,談吐合理,哪裡像個神經病?陳斌,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做了醜事,就要有承認的勇氣,不要讓我更加瞧不起你!」劉怡然帶著哭腔斥道。
從劉怡然的話語裡,付陽猜怕是和陳斌有染的女人找到了劉怡然,和她當面揭發了陳斌的出軌行為。
哎!斌哥這是咋弄的?
既然要偷腥,就要有絕對的安全保障,讓女人找上家門,這是偷腥最失敗的案例!
付陽心裡忍不住一陣暗嘆。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扯淡!你愛信不信,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過下去了。我們之間如果已經沒有了信任,那麼所謂的愛情不就是個擺設嗎?如果我們連愛情都沒有了,這個家還有什麼值得我們留戀的?你自己也冷靜一下吧,我什麼也不想再解釋了,不管你怎麼猜疑,我陳斌對你的愛是日月可鑑的!」
付陽似乎聽到陳斌要穿鞋出門的聲音,他嚇了一跳,趕緊跑到樓梯下面,裝作剛往上走的樣子。
咯吱!
門被打開,陳斌果然披著羽絨服一臉陰鬱地從家裡出來。
「咦?斌哥,這麼晚了還出去?」付陽假裝意外地問道。
「陽子,你回來咧。」陳斌微微一驚,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跟付陽打招呼。
「斌哥,咋咧?看著心情不好啊。和嫂子鬧彆扭了?」付陽拍了拍陳斌的肩膀,然後給他遞來一根香菸。
「哎!心裡的確有點煩。」陳斌這個時候的確是需要找個哥們兒聊會兒。
「走,我們出去找個夜攤兒吃點夜宵。」付陽給陳斌點上煙說道。
「行咧,你好像喝酒了?」陳斌點點頭。
「嗯,晚上跟朋友喝了點,不過光喝酒吃菜,沒吃什麼飯,正好這會兒去吃點夜宵暖暖胃。」
說著,兩人便來到附近步行街上,找了個夜宵攤兒,兩人要了一瓶白酒,小盅慢飲,邊喝邊聊。
「陽子,這是我跟你嫂子第一次吵架吵得這麼厲害,哎,我這心裡啊……」陳斌說著眼眶泛紅。
付陽看得出來,陳斌這不是在他面前演戲,男人的眼淚不是說能演就能演出來的。
所以,付陽心裡的那個疑團此時也更加凸顯了,他實在有些看不懂陳斌。
既然這麼愛自己的老婆,為什麼還要背著她偷腥,還要裝作自己有病?
「斌哥,我,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我那次知道你在家裡跟別的女人……擔心這事兒我要是說出來,怕影響你們兩口子的感情咧。我就當自己沒有看見,但是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團,今天就跟你承認了吧。」付陽喝了一口酒後,看著陳斌坦誠地說道。
「額……哎,陽子,其實我也基本猜到了你那天不是正要出門,而是早就進來了。你能告訴我,謝謝你的坦誠。我也知道你心裡的疑團是啥。其實這也是讓我極為困擾的事情。」
陳斌沒有太過意外付陽承認撞見他偷腥,心裡反而覺得付陽對自己坦誠而感到欣慰。
「極為困惑?斌哥,不妨跟老弟說道說道?你的隱私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咧。」
「嗯,行吧,老弟為人我信得過。」陳斌的確需要一個傾吐的對象,他覺得付陽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畢竟早就撞破他的醜事,卻能一直藏在心裡,連劉怡然都沒有告訴,這足以說明付陽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付陽沒有說話,給陳斌倒上酒,靜等著他為自己解開謎團。
「陽子,你相信不相信這樣一個現象。就是一個男人在有的女人那裡好使,在有的女人那裡卻又不好使。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能力。」陳斌吃了一口滷煮後說道。
「啥?還有這種事?!斌哥難道你是……」付陽眼睛瞪得溜圓。
「嗯,這種怪事就發生在了我身上。當然,可能也是曾經受過傷導致的。反正我在你嫂子那裡就不行,怎麼都不行。可是上次我出差學習,一時糊塗經不住誘惑做了對不起你嫂子的事情,但是卻意外發現我在那個女人那裡好使。然後我就有些凌亂了。其實,上次你撞見的,我不是單純為了偷腥,更多是為了驗證我的身體。我以前一直以為我真的就是個萎君子,誰曾想,原來是極為罕見的選擇性功能喪失。而這個毛病資料上有記載的,的確是有人是這樣的,但是很罕見。」陳斌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付陽。
「我賊,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斌哥對嫂子一往情深,咋還能裝病咧?那這事兒你跟嫂子解釋過嗎?」付陽恍然後,又問道。
「今天下午,那個第一次和我偷晴的女同事突然找到我家裡來。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了你嫂子。我晚上回家我們就吵起來了,我將我的困擾跟她說了,但是她不相信。當然,我沒有勇氣承認我的確是有偷腥的心思,畢竟壓抑了這些年,我無法控制。不過我已經發誓不會再做對不起他的事。可惜犯過的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陳斌又喝了一口酒,神情顯得很沮喪。
「嗯,斌哥,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如果真是這樣的,的確是太折磨人咧。換了我,我可能也受不了。可是那個女同事怎麼會突然找到你家裡來?」
「哎,怪我遇人不淑,或者說一開始就陷入了人家設置的美色陷阱。那個女人跟我接近原來是有目的的。他知道我很有關係,希望通過我給她一個提拔的機會。她威脅我,然後我沒有答應她,她就報復我。還說要將這件事搞到單位上去,真是這樣的話,我的前途可能要毀在這個瘋女人手裡咧!」陳斌搖著頭,顯得很苦楚。
「賊,怎麼會這樣!那斌哥有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女人是設圈套的?」付陽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