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龍越想越覺得付陽有重大嫌疑。
而他發現這個秘密，心裡也格外興奮，如果讓付陽坐實了商業奸細的名頭，他離一塊爛臭肉就不遠了。
這樣的話，付陽不僅要被公司清理出去，還會受到整個行業的唾棄。
因為做商業奸細的人身份一般不會暴露，但是一旦暴露了基本在這一行就做不下去了。
樊青龍幾乎已經在心裡開始籌謀，如果付陽真是商業奸細，那麼他要在付陽被趕出公司前，讓他在公司里先被大家的唾沫淹得半死不活，然後再弄死他。
關鍵是，一旦付陽是商業奸細，那麼康若芸一定會對他失望之極，憎恨無比。
因此，樊青龍雖然還沒有掌握什麼實證，但是他心裡已經認定付陽就是商業奸細。
就算付陽不是，他也要把他變成奸細！
樊青龍覺得這件事事關體大，如果付陽真的是新視界打進公司的商業奸細，那麼他們這次的大業務就危險了。
所以，他沒有跟主管和主任說，直接找業務總監王博剛反應情況。
「商業奸細？」王博剛聽完樊青龍的話，一臉訝然之色。
「王總，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小子從進入公司，幾乎沒有一件事不是反常的。他如果是商業奸細的話，那不僅對我們這次的王屋墳競標業務有重大危害，對公司以後的發展也禍患無窮咧！」樊青龍帶著誇張的表情說道。
「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結論。青龍，你的擔憂是沒錯的，我們絕對不能容忍商業奸細的存在。但是一定要有證據。付陽的確是做了不少出人意表的事情，但是僅憑他和新視界裡的一個員工吃了頓飯就說他是奸細，未免武斷了些。」王博剛沉吟片刻後說道。
「行咧，王總，我一定會去查找證據。」
「好，想要找到證據，最好的方法是讓他一切照常，不要讓他有任何警覺。如果沒有找到證據，那也對什麼不會造成影響。康若芸那邊，我找她談談吧，起碼在解除付陽的嫌疑之前讓她多留意提防總不會有錯。」王博剛微微頷首說道。
樊青龍離開王博剛的辦公室後，嘴角掀起一抹陰狠的弧度，他覺得這次一定要給付陽一個徹頭徹尾的打擊。
他先去找證據，如果找到了證據自然好辦，如果找不到，他就會製造出一個證據。
反正付陽不是奸細，也是奸細。
他之所以將此事告訴王博剛，也是想要先在高層給付陽營造一個質疑的氛圍。
到時候證據一拿出來，付陽就百口莫辯。
當然，在樊青龍龍心裡，他還是更傾向於付陽就是真的商業奸細，畢竟他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些不按常理。
但不管怎樣，樊青龍覺得這是個完美的雪洗付陽奪愛之恨的契機。
樊青龍走後，王博剛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康若芸辦公室的電話。
因為在他看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這個風險不能冒。
這次王屋墳競標業務是今年最大的一個項目，公司上下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一旦有失今年算是白幹了。
別說康廷浦，就是在樊富海那裡他也交代不過去。
「康主任，請坐。」
幾分鐘後，康若芸帶著疑惑走進了王博剛的辦公室。
「王總，您找我有什麼吩咐嗎？」
康若芸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她進入公司兩年多以來王總頭一次單獨約見她。
「康主任，你覺得你們客戶部的付陽那個人怎麼樣？」王博剛面色如水地看著康若芸問道。
「付陽？他是個很有上進心，很自信的業務員。而且也很有頭腦，思想比較超前，我覺得他是個很有前途的員工。」康若芸對付陽評價很高。
「嗯，看來你很欣賞他呀。可是你不覺得他有些優秀過分了嗎？或者說他的一些做法太不符合常規？」王博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不符合常規？王總指的是？」康若芸有些不解。
「康主任，為了公司的利益，我有些話就直說了，望你不要見怪。首先，他來的時候據說是你親自給他面試，並沒有通過正常的面試渠道，之後公司里對你和他之間的傳言四起。說什麼他是你包……然後你主動申請王屋墳競標業務資格，是否也是因為他才要這麼做？最後你們客戶部拉了個名聲並不好聽的客戶，而且跟付陽私交還甚好。客戶拉到了，還又主動找我申請你們客戶部單獨策劃，似乎真的想要幫助洪三力中標一樣，是不是也是付陽的意思？康主任，你覺得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剛入職的實習業務員來說符合常規嗎？」
「這個……王總，您不會真輕信那些閒言碎語吧？既然您這麼問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付陽是我男朋友，我們正常交往，他雖然現在還是個業務員，不過他是個有實力的人，以後前途無量。我不否認，我對他有偏愛，有私心。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公司的規定辦的。至於說最開始面試沒有經過正規途徑，是因為當時客戶部急缺業務員，事後付陽也補辦理了各種面試應聘的手續。您說認為的不符合常規是指我作為一個部門主任不該和底層員工談戀愛呢？還是說付陽這麼做太膽大妄為呢？」
康若芸知道這個王博剛做事很剛正，即便知道她是康廷浦的女兒，估計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偏袒，所以就跟他講道理。
儘管付陽並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康若芸就乾脆把她和付陽的戲繼續演下去，除了讓樊青龍對她死心，也是讓公司里的一些嚼舌頭根子的人閉嘴。
而王博剛沒有想到康若芸和付陽真是情侶關係。
且康若芸說得的確沒錯，付陽的做法儘管很是出人意表，但康若芸給他拉業務、策劃GG的機會和權利並沒有違反公司規定。
「額……那倒沒有。這是個自由戀愛的時代嘛！至於說付陽膽大妄為也談不上，他畢竟都是在領導的授意下做事。只是你如此相信他，就不擔心被他欺騙？」
「欺騙？王總您想要說什麼？」康若芸美目微眯，不知道王總是個什麼意思。
「現在有個消息說，懷疑付陽是新視界GG公司安插到我們曠美世紀的商業奸細。」王博剛饒了個大彎子，這會兒才將重點說了出來。
「……商業奸細？！呵呵！王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咧！」康若芸一臉震驚和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