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威娜如此話音，李敬眉頭輕挑。
一段時日不見，這妞心性貌似成長了不少。
換做此前。
有成就上位神的機會在眼前，她哪會顧慮那麼多？
現在，她卻已懂得考量自身成就上位神後回去至高神域會面對什麼。
甚至有將她與自己存在一絲聯繫，至高神域的幾位至高很可能會憑此洞悉到她因何成就上位神考慮進來。
威娜能有這般成長，真心難得。
看樣子。
在他鬧出那麼大動靜消失這一段時間，威娜不只是經歷了不少，藉此也適應並學會像人類一般設身處地地為自身著想。
審視一臉正色的威娜，李敬似笑非笑。
「十多天不見，你倒是成熟了不少。」
？
威娜打出一個問號。
李敬這沒頭沒腦的一嘴，叫她一下子沒回過味來。
但很快，她反應了過來。
暗恨著咬牙，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語。
「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瞅著威娜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模樣，李敬訕笑，道。
「你的顧慮不無道理，你以上位神的姿態回去確實也應付不了那幾位至高。但如果我能讓你成就至高神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威娜聞言微愣，皺眉道。
「讓我成就至高神位可沒那麼簡單，單憑一副上位神骨完全不夠，你至少得多給十塊上位神格讓我無限接近至高，然後得有一塊至高……」
話音未落，李敬微笑。
「上位神格好說，至高神格我手中也有。」
「……」
威娜。
十塊上位神格，好說？
至高神格，也有？
瞪眼瞅著李敬，她想說不信。
可看某人信誓旦旦，她又覺得前者沒有撒謊。
驚疑著看看李敬，她猶豫出聲。
「你這些天不見蹤影到底去了哪裡？怎麼……」
不等她把話說完，李敬搖頭。
「我方才就已經說過了，你們找不到的不代表我找不到。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
「……」
威娜沉默，而後開口。
「你……確定要讓我成就至高？你得知道我本就是誕生於至高神域，一旦接受了神格我不僅將會獲得與神位匹配的權能，力量也會……」
話說一半，她沒再說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過來。
「假如我獲得了那般力量反悔不願為你辦事，你恐怕奈何不了我。」
「我能造就你一個至高，照樣能造就另一個。」
李敬淡笑，隨後道。
「再者你想清楚了，至高神域我早晚會去。機會是我給你的，我要想拿回來不會有多難。」
「……」
威娜再次沉默。
若是旁人說這些，她一定嗤之以鼻。
至高。
那是至高神域最強的力量。
至高神系縱橫多少神域，又覆滅了多少其他神族壯大自身？
一個渺小的人類，哪可能與至高比肩？
這，根本是個笑話。
可話是從李敬口中說出，她不敢不當回事。
此時的威娜，早已不是十多天以前沒啥心機的小女孩了。
此前見到李敬現身，她也是氣瘋了。
這會她已冷靜了下來。
之前在死亡之海上，至高神的部分意志降臨被天聖境的天道意志降下天罰擊潰，造成了一定損傷灰溜溜逃遁回去。
天罰並沒有立即結束，而是跨越了空間去打擊其他的存在。
其目標，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是將至高神部分意志召喚來的李敬。
按理說，李敬已被天罰劈死了。
可他現在還活著……
不僅活著，甚至活得賊滋潤收穫了不知道多少神格，乃至手中有至高神格。
沉默良久，威娜抿唇低語。
「讓我成就至高，我以後就是你的人。我可以在獲取神位後把我的神魂烙印給你，如此即便我成就至高改變了主意，你也可以掌控我的生死。」
「你倒是挺有自覺。」
李敬笑笑，道。
「既然已經說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威娜聞言無聲點頭，略有些不情願。
李敬將她的不情願看在眼裡，沒當回事。
這小妞，他一早就吃定了。
神魂烙印這種東西，李敬事前壓根沒考慮過，是威娜自己提出。
他的真正仰仗，是靈靈。
在至高神域，靈靈可是連至高神本尊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威娜即使成就了至高神，也沒可能說輕易達到至高神的高度。
拿捏她不要太簡單。
要說威娜也是被他坑慘了，她真要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他指不定還得懷疑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至高神格我手裡確實有一塊。」
李敬開口，道。
「不過這一塊你不用惦記，我已經送人了，之後我再找一塊給你。」
？？？
威娜滿頭問號抬眼。
至高神格……
送人？
認真的？
這種東西都能送？
回過頭來。
李敬這話說得也太那啥了些。
至高神格又不是大白菜。
他能取得一塊已經可以說是狗屎運，哪有那麼容易找到第二塊？
話說回來。
他連至高神格都有，又收穫那麼多神格，為什麼沒有吸收神格以凡人之軀成就神位？
正疑惑著，李敬微笑。
「我有幾個問題要跟你確認一下。」
說著，他問道。
「首先，這地方是不是拜占神域？」
迎上詢問，威娜瞳孔一縮。
這裡是拜占神域，極少有人知道。
畢竟拜占神系在與至高神系的交戰中覆滅已經好幾萬年。
即便是曾信奉著拜占神系的天聖境人都已忘卻了那一段塵封的歷史。
除了這處破碎的神域，拜占神系曾存在過的痕跡更已被一一抹除……
李敬怎麼知道這些的？
威娜未有正面作答，但她的表情勝過給予回應。
李敬有過確認，再次開口。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次降臨是為了收取至高神系與拜占神系交戰沒能來得及回收的神格，且主要目標是屬於拜占神系的至高神格？」
「……」
威娜依然沒做言語，但無聲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得此回應，李敬微笑。
「艾麗西亞他們脫離大部隊等不及要去的地方，有幾塊至高神格？」
「可能有六塊，也可能更多。」
威娜回應，隨後猶豫出聲。
「那地方的至高神格，我勸你最好不要惦記。先前你應該也看到了，除了我跟艾麗西亞以外，又多了四個與至高神域有關係的。」
說著，她繼續道。
「那四人都不簡單，艾麗西亞身邊兩位是光輝女神手底下最強大的八翼天使。迪倫則是至高黑夜女神的聖徒，他所獲得神眷之力遠超艾麗西亞，足以與完全體的八翼天使抗衡。與迪倫在一起的另一位則是至高神身邊一名下位主神，約翰並不是完整降臨只是一部分力量來到了這個世界。但即使是如此，艾麗西亞等人合力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絮絮叨叨著訴說一通，威娜道。
「我知道你很強大，但以你現在的力量……」
話沒說完，李敬搖頭打斷她。
「有我支持，你很快就能成就上位神，屆時以你的力量有必要在意他們？」
迎上此番話音，威娜皺眉。
「我想我剛剛已經說清楚了，我作為神使不可貿然接觸神格，除非能切斷與主神的聯繫，不然我是死是活只是主神一個念頭的事。要讓我成就神位獲取力量，我們得從長……」
「辦法我有，你不用操心。」
李敬擺手。
威娜聞聲皺眉。
李敬說有辦法，她當然喜聞樂見。
已經答應了某人，她迫不及待想要成就神位。
可切斷與主神的聯繫，不是說有辦法就能有辦法的。
正想說點什麼，李敬翻手取出早前偷取朝聖所收穫的權杖聖遺物。
「這玩意對你們此行似乎很有重要，它有什麼作用？」
「……」
威娜。
這一次降臨，她可謂事事不順。
所有的一切，都是聖遺物被偷開始。
李敬突然就把東西掏了出來，這叫她實在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重要的聖遺物被偷，又出現在李敬手裡。
搶在她之前偷走整個朝聖所的人是誰，還用說？
抬眼瞅瞅李敬，威娜一口銀牙險些生生咬碎。
她所有的不順，其實都跟眼前這魂淡有關係！
眼看威娜臉色鐵青，李敬目光飄忽了下，咳嗽出聲。
「回答我的問題。」
威娜抿嘴，勉強按捺住跳起來乾脆跟李敬拼命的衝動，默然低語。
「這是開啟拜占神域最終防線封印的鑰匙，是黑夜女神花了好大的力氣趁著這處空間稍許穩定犧牲了一具分身與部分神力送出去的。現在東西在你手上，我們要進去最終防線會比較輕鬆。」
李敬聞言點頭。
最終防線？
這，一聽就是死了很多拜占神系主神的地方。
顯而易見。
威娜他們降臨要「回收」的至高神格，都在那裡。
弄清了大概，李敬詢問。
「這鑰匙在我手裡，艾麗西亞他們想突破防線封印應該沒那麼簡單？」
「有一位下位主神在，難度不會有多高，但免不了要廢些時間與精力。」
威娜講述，道。
「最多五天，他們就能打破封印。」
「五天？」
李敬挑眉，笑道。
「這麼說來，我們接下來有的是時間。」
說話間，他拉過威娜。
「跟我走，不用管大部隊，讓他們自己走著。」
威娜被拉上微微一愣，疑惑出聲。
「去哪？」
「別多問，也別抵抗。」
李敬隨後回應。
威娜很順從。
感應到周身有空間拉扯之力，她亦是知道自己即將進入另一片空間。
下一秒。
兩人進入小乾坤界。
威娜雖然遭到排擠，但關注著她想舔兩口的人不在少數，其中包括龍宇的探索隊。
她突然就消失了，第一時間便引起了關注她的人們注意。
但也僅此而已。
威娜說消失就消失，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
小乾坤界。
李敬徑直帶著威娜出現在長成小樹的靈犀之心近前。
兩人剛一站定。
天際「轟隆」一聲巨響。
威娜甚至還沒得及明白怎麼回事便悶哼一聲，軟倒下去。
李敬見狀一驚，下意識攙扶住她，驚疑垂眼。
威娜進來的瞬間，小乾坤界補全了一道規則。
與龍旭到來時引發的變故類似。
威娜的到來，加速了規則演化，使得小乾坤界擁有了可以誕生天使這種存在的規則。
可以誕生天使這般存在的規則得到補全，威娜自然會獲得原始福緣，只是她現在這狀態……
此時的威娜。
雙目緊閉面如白紙，口鼻耳中滲出絲絲金色的血液，氣息在迅速衰落，仿佛隨時會香消玉殞。
這……
怎麼一回事？
李敬正有疑惑，輕靈的話音響起。
「別擔心，這小傢伙沒事，她這是要蛻變成這方天地的先天神祇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靈靈。
此時她正坐在靈犀之心的一片樹葉上，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
李敬帶威娜直接來到靈犀之心這裡，也正是因為他一早就洞悉到靈靈沉睡了三天早已甦醒，但賴在靈犀之心樹冠上沒打算「起床」。
聽得靈靈言語，李敬皺眉。
蛻變？
小乾坤界的先天神祇？
這……
跟他計劃好的不太一樣呀！
威娜連神格都還沒消化，進來小乾坤界獲得原始福緣就突然發生蛻變。
TM蛻變得還是小乾坤界的先天神祇？
這對她之後要回去至高神域，必然得有影響！
這波蛻變完事，她恐怕都稱不上是至高神域的存在了。
正無語著，懷中威娜嬌軀輕顫，她每一寸皮膚像是破碎似的寸寸龜裂隨後脫落，顯露出她沉眠在軀殼內部的六翼天使本體。
背後六隻純白羽翼悄然舒展，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她緩緩升起，離開李敬的懷抱。
緊接著。
雙目緊閉著的威娜露出痛苦的神色，背後六隻羽翼齊根斷裂脫落下來。
靈靈見狀頃刻從睡眼惺忪狀態清醒過來，飛快出聲。
「接住！別叫這六隻翅膀落地！」
？
李敬。
沒來得及思考。
他抬手輕揮，運用自己在小乾坤界裡創世主的力量托住六隻羽翼。
未曾叫羽翼落地，李敬轉頭。
沒等他開口，靈靈落到他肩頭，用力擦了把嘴邊的口水。
「好東西呀！天地間第一尊先天神祇進化留下的遺蛻！趕緊生火？我們趁熱把這六隻翅膀烤了！這東西吃了可是大補中的大補！」
「……」
李敬。
靈靈說是好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
可要他吃這六隻翅膀……
正不知該怎麼回應，靈靈道。
「別想太多，就當是雞翅膀啃了就好。東西是這小傢伙的，我倆各啃一隻，剩下等她蛻變完事自己拿來啃，這對她有很大好處。」
聽著靈靈亢奮的話音，李敬無言出聲。
「既然對她有好處，我們還是別要染指了。」
「啊？為啥呀？」
靈靈一臉不樂意，道。
「你跟她很熟？」
「談不上。」
李敬搖頭，道。
「不過之後我要用到她的地方。」
說話間，他將讓威娜作為自己的眼線到至高神域去潛伏的計劃訴說了出來。
靈靈聽過這些，面色古怪。
「你這想法……有點東西啊。造一個至高去至高神域當臥底，眼下她又在你這成就了這方天地第一尊先天神祇，堪稱潛力無限，就算是至高神都未必比你得上她。指不定她臥著臥著就把至高神幹掉，順勢變成至高神域的老大。」
「……」
李敬。
威娜這般蛻變，好處肯定不會少。
可他不曾想到。
威娜蛻變過後可以潛力無限，連至高神都沒法比。
假如真像是靈靈說的這樣，威娜保不准真可以臥著臥著把至高神給幹了……
不過這種事，短期內不可能發生。
至高神畢竟是活了數千萬年的老牌至高，威娜這才蛻變，即使被他整成一個至高也沒那麼容易比肩至高神。
「她這般蛻變，對她之後回去至高神域會不會有影響？」
李敬詢問。
「物種都變了，能沒影響嗎？」
靈靈哼唧了聲，道。
「不過問題不大，到了外面少有人能看透她的本質。畢竟她這般蛻變本質是通過這方天地的原始福緣獲取，出去以後表面上不會有多明顯。只要她小心一些，哪怕是至高神本人也沒法看出紕漏。」
說著，她嘿嘿一笑。
「那啥，咱能不能打個商量？」
「別鬧，該是她的就是她的。」
李敬翻了個白眼。
雖然不知道威娜褪下的羽翼有什麼好處，但要叫他烤了啃掉實在有點那啥。
且東西吃了對威娜的好處肯定比他跟靈靈啃上幾口更大，給她留著更合適一些。
李敬不給翅膀吃，靈靈頓時各種不樂意。
不過小傢伙也沒非要鬧著烤了吃。
……
不知不覺，六個多小時過去。
威娜緩緩睜眼，眼底綻放神光。
她的蛻變，完成了。
此時的她。
猶如九天神女，氣質出塵。
那本就堪稱艷絕天下的容貌，多了幾分神聖不可侵犯的味道。
讓人更想侵犯她了……
緩緩垂眼，威娜與守候原地的李敬對上視線，面色說不出的複雜。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她很清楚，這般蛻變讓自己變成了什麼。
儘管現在的她實力僅等同於一名下位神。
且是超菜的那種。
可她的潛力，就算是至高神也得望塵莫及。
給她時間，她有無限的成長空間。
然而也正是這般蛻變，讓她徹底成為李敬的「東西」。
她已不在屬於至高神域，而是屬於小乾坤界。
她可以清晰感受到。
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死，只要李敬一個念頭，即可輕易剝奪。
這倒沒什麼。
她原本就打算給李敬神魂烙印。
關鍵現在再看李敬，她已沒法像先前一樣恨到牙根痒痒。
仿佛他做什麼都是對的，自己都可以忍。
不僅如此。
單是看到某人，她就忍不住想要親近……
連暗恨一波的權利都沒了，這叫她情何以堪？
她正心緒複雜著。
與她對視的李敬清了清嗓子，挪開視線。
「醒了就下來把衣服穿上，別光著身子，怪傷風敗俗的。」
？
威娜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而後驚叫一聲，驚慌失措著護住周身要害遁入虛空。
李敬見狀莞爾，悄悄給威娜撩人的身段點了個贊。
這妞兒，不愧是東西混血。
長相符合東方審美不算，身材也超正。
緊接著，李敬又是一想不對，驚訝望向原本威娜所在。
她能遁入虛空。
也就是說……
她掌握了空間的規則？
這就有點厲害了。
隨心所欲遁入虛空，就算是他也暫時沒法做到，他還得深入對空間規則的理解。
正有感嘆，威娜俏臉緋紅著裝整齊出現在他身邊。
李敬瞥見她出現，咧嘴一笑。
「我倒是真沒想到，你進來小乾坤界之後可以有這般機緣。」
迎上這般話音，威娜鬧彆扭似的出聲。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
話沒說完，她美目一瞪望向近在咫尺的靈犀之心。
「生……生……」
正結巴著，由於等著無聊在李敬衣領里睡了個回籠覺的靈靈嬉笑探頭。
「小傢伙你挺有眼光呀！這是生命神樹沒錯。」
聽得靈靈咿呀的話音，威娜下意識扭頭，而後險些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你……你……是原初之靈？」
「你認得我？」
靈靈驚訝。
「……」
威娜。
放眼整個至高神域，誰敢說不認得靈靈？
要知道這位。
可是一個念頭就能毀滅整個至高神族的存在！
所以。
這位怎麼跑李敬身邊來了？
她不是應該在至高神域嗎？
威娜正滿頭霧水，李敬揮手取出她褪下的六隻羽翼。
「自己生個火，把這六隻翅膀烤了吃掉，靈靈說這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威娜聞言嘴角一扯。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她當然認得。
李敬叫她幹啥？
烤了吃掉！
這麼牲口的事，他怎麼說得出口！？
無言伸手，威娜一指點出。
六隻羽翼自動溶解化為一道清流，匯聚到她頭頂融入。
李敬見狀皺眉。
「原來不用烤了吃掉那麼麻煩？」
「這不是要有點儀式感？翅膀不用烤，那還有靈魂嗎？」
靈靈哼唧出聲。
「……」
李敬啞然。
這小傢伙，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隨手將靈靈捉起來丟開，讓她到靈犀之心的樹葉上去，李敬將事先準備好要給威娜的神骨取出，隨後摸出十塊上位神格。
「現在的你應該已跟你主神沒了聯繫，你要把這些吸收消化了要多久？」
「一天。」
威娜回應。
「行，我等你一天，完事我們出去。」
李敬說了句，坐定在一旁合眼入定。
正經擁有了創世主的權限，小乾坤界每有一道規則補全，他都能有不少明悟。
威娜到來，補全的不只是一道可以誕生天使的規則。
她的蛻變，也叫小乾坤界變得可以誕生先天神祇。
這般規則，都與基礎的生命規則相關。
但影響不小。
得遏制一下。
其他倒是沒啥。
關鍵他這裡本土生靈都還沒來得及如何演化，弱小得可憐，要是莫名其妙誕生出一票先天神祇，這將是一個大麻煩。
一個兩個，不至於有問題。
可要有一群，哪天他們鬧矛盾打起來，那就是神仙打架了。
可誕生天使的規則，也是一個道理。
小乾坤界經不起那麼折騰。
得叫兩條規則暫時隱去，停止作用。
於李敬而言。
此間操作難度不大。
不過要在正經操作之前，他得加深對這兩條規則的理解，以確保萬無一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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