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從咒怨位面返回主神空間的第二天一早，楊雲就敲響了楚軒的房門。
托最後那句話的福，他在倫戈米尼亞德的一天假期過得不是太愉快。除了成功見到了琉璃一面算是意外之喜，但由於最後的那句話，剎那的態度頗有些生氣，對待楊雲的語氣也有些不冷不熱……看來楚軒在靈魂網絡中幹的事情，的確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楊雲之前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現在復盤一下，他才發現自己把楚軒介紹給剎那的這個舉動似乎略顯輕率了。他感覺自己就像帶熊孩子來親戚家玩的大人一樣，一個沒注意就讓熊孩子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畢竟對楚軒來說，無論是修真，符文線路還是倫戈米尼亞德中的一切，都對這個充滿求知慾的智者充滿著致命的吸引力……這種情況下的楚軒既然能幹出當著楊雲和剎那的面，就對牆壁上的符文線路拿出工具進行研究的事情，那更出格的舉動也就不足為奇。
所以，楊雲覺得自己有義務向楚軒問個清楚明白，同時也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看住楚軒，別讓這傢伙再像會拆家的哈士奇一般搞些什麼破壞……畢竟今後可能還要帶這傢伙返回咒怨位面，萬一他被剎那拒之門外，那中洲隊的科技樹可就要受到極大的影響了。
隔了半天，楚軒才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而楊雲見到他的樣子就是一愣。因為此時的楚軒兩隻眼睛周圍更是掛上了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就透著一股疲憊之感，顯然是一夜沒睡覺的表現。
「看起來你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從團戰的後遺症中走了出來，進來吧。」
楚軒留下這句話後，就也沒管楊雲，而是轉身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內。楊雲猶豫了半秒後便跟了上去，邊走邊道：「是，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不過這不重要……楚軒，在上次我帶你回歸咒怨的時候，你到底在倫戈米尼亞德的靈魂網絡里幹了什麼？」
聽到這句話，楚軒頓時停了下來，他回過頭去望了楊雲一眼，然後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什麼都沒做。」
「等等，你說這話之前那可疑的停頓是怎麼回事？」
楊雲狐疑的望著楚軒，他自是能聽出眼前之人的言不由衷，而且按照他看《無限恐怖》時的經驗，楚軒一旦這麼說的時候，就證明他鐵定是瞞著其他所有人幹了什麼不可說的事情，而且這事情一般還不小。
再結合剎那的態度，楊雲當即就覺得自己低估了楚軒的那顆求知……或者說搞事之心。但當楊雲剛要開口繼續質問楚軒時，他那超越常人不知多少倍的敏銳感官卻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同時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爆炸聲，而這聲音似乎還是從二人的腳下傳來的。
楚軒顯然也是聽到了這爆炸聲，他當即便看向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那同樣也是他的實驗室。而下一刻，這個青年的眼鏡上似乎閃過了一道亮光，他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九十七號符文與五百零八號符文共同作用下會產生湮滅效果，又收集到了新的實驗數據……」
聽著楚軒的自言自語，楊雲真的是嚇了一大跳：「臥槽！楚軒你到底在做什麼實驗？」
「不用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話音落下之時，楚軒已然快步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大門前，接著他就將自己的手貼在了大門上，二人腳下那可疑的爆炸聲立刻就停了下來，顯然是楚軒重置了房間地下室內的實驗設施……
「……我大概知道剎那討厭你的原因了，如果你在倫戈米尼亞德的靈魂網絡內做的事情也這麼過分的話。」
楊雲抹了抹頭上的汗，他做夢也沒想到，剛剛結束與惡魔隊的團戰，楚軒居然就開始了符文方面的研究，而且還是玩的如此危險……連符文間的湮滅都玩出來了？
楚軒也不反駁，他只是打了個響指，房間內頓時就出現了一套沙發座椅來，接著他就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由於長時間的實驗而皺皺巴巴的衣服，一屁股坐了下去，同時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個蘋果，一面啃得汁水四溢，一面還示意楊雲是否同樣來一個。
「你自己留著吧。」
看到楚軒這個樣子，楊雲也搖了搖頭，他想了一下後說道：「楚軒，其實我並不反對你做這些研究，因為我知道現在的你對修真，以及之前從未接觸過的知識有著極其迫切的渴望。可你確實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事作風，最起碼要考慮到一些其他人的感受……」
聽著楊雲的話，楚軒先是啃完了手上的蘋果，然後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手，弄得衣服上滿是汁水，看那樣子頗有一種不修篇幅的科學怪人風範。
待到補充完了能量之後，楚軒才回答了楊雲的問題：「我不是故意的。」
對於楚軒的這個回答，楊雲頗能體會到一種名為「黑色幽默」的感觸：「不是故意的？你猜我信不信？」
「關於我在靈魂網絡中做的一切，並不是我的本意。」
楚軒也沒在乎楊雲的反問，他徑直搖了搖頭道：「在上次你提醒過我行事作風的問題之後，我就注意不會採取竭澤而漁的手段來獲取知識。而且相較我自己一個人研究，向不知研究了多久這些知識的剎那求教顯然是更聰明，也是更快捷的做法，但是……」
說到這裡，楚軒忽然頓了一頓，就當楊雲以為他要解釋別的什麼東西的時候，這個青年卻話鋒一轉，用謎語來解釋了自己的行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楊雲一愣：「什麼意思？你不打算繼續說了？」
「我需要更多的情報，來佐證我的猜測。」
楚軒只是如此回答：「楊雲，你還記得你從哈利波特中得到的那枚符文模型嗎？」
「你是說那枚徹底殺死了斯內普的符文？」
被楚軒一提，楊雲當即便想了起來。即使是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起那枚能夠連靈魂都能冰凍的符文還是略微有些棘手。但後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實在太多，以至於他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你有眉目了？」
「是的，符文之間都存在著關聯，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研究其他符文之間與這枚符文的反應，以追溯出這枚冰霜符文的真面目。」
楚軒點點頭道：「你們不是怎麼也找不到伏地魔的蹤跡嗎？有了我的這個研究成果，就能夠把他給揪出來了。」
「……道理倒是能說得通，可你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一方面去了？」
楊雲狐疑的望著楚軒，若換作正常人的思路絕不會如此跳躍，儘管眼前的人是楚軒，他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不對勁：「你是不是有著什麼陰謀，或者瞞著我的事情？」
「沒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猶豫，也沒有把頭轉過去。
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破綻，楊雲也只好作罷，況且伏地魔必然關係著哈利波特世界裡的支線劇情，那枚符文也顯然有著大秘密……無論於情於理，他都沒有阻止楚軒繼續研究下去的理由。
所以最後，楊雲只得想了想問道：「回到最開始的話題，楚軒，你在靈魂網絡里到底幹了什麼？」
「一個猜想，以及相應的驗證。」
對楊雲的最後一個問題，楚軒並沒有詳細回答，而是用一句楊雲再熟悉不過的謎語，結束了這場談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