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要明確一點,勇者是掛逼,魔王也是。
當然,現在的勇者可能不是那麼勇者,畢竟之前的勇者可不會大肆斂財外加坑蒙拐騙。而現在的魔王也看起來並不那麼「魔王」,畢竟「白毛、紅瞳、無口美少女」這種長在人類審美上的存在,看起來根本不像個魔王。
更何況現在托蕾亞的風評遠超周離,畢竟她之前還算是馬格南三世這位老牌封建主義大吸血鬼的手下,名望也是不錯的。但不能否認的是,在最開始,托蕾亞的本質是魔王,用來對抗勇者的魔王。
所以,你勇者都開掛了,我魔王開個掛不過分吧。
「天賦:錯位·八美德(你無需有任何美德之心,也無需心念向惡。使用者的心思越純粹,越會獲得極強的修煉天賦。)
「天賦:錯位·至仁至善(你無需仁義,也無需善良。使用者心思越純粹,越會獲得更強的力量增幅。)」
「天賦:錯位·此世之塵(以封印)」
「天賦:正位·極度純粹(你最為純粹)」
這就是純粹的,沒有任何修飾,不加以任何掩飾的開掛。就像過去有一本小說里男主角的能力是殺死叫張三的人,而女主角的能力是讓別人改名叫張三。量身定製,毫無任何遮掩的開掛行為。而托蕾亞身上的那些神明祝福也同樣如此,他們甚至都懶得加一條限制或者負面效果,純粹的懶狗行為。
但是,其實如果僅僅是這樣,托蕾亞可能無法像現在一樣一招就秒掉了這個不太聰明的拳擊手。畢竟這個擂台上只允許使用肉體力量,而不允許職業能力。因此就算神明恬不知恥的給托蕾亞開了一大堆掛,她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做掉對方,至少也得三招才能做掉。
異世界的身體…
托蕾亞沒有去看躺平的斯柯達,她只是怔怔的盯著自己白皙粉嫩的右拳,微昏的頭腦有些悵然。其實就算沒有神明給她開的掛,作為一顆星球的希望,從出生便被人精準調控每一個細胞的托蕾亞也依舊擁有極強的天賦與身體素質。
「你這…」
一旁的裁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按照規則他需要去數十個數來確認對方是否倒地不起。但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了,他呆呆的看了看托蕾亞,又看了看在地上呻吟的斯柯達,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10!」
裁判連忙撲上去開始倒數,在聽到倒數的聲音後,斯柯達強忍著渾身上下的痛楚站起身。甩了甩手,滿臉都是凝重,不見任何的輕視。而托蕾亞也沒有趁此進攻,只是等待著斯柯達調整好身體。
「我投降。」
舉起單手,斯柯達震聲說道:「我認輸!」
實際上在聽到倒數翻身的一瞬間,斯柯達就開始後悔了。
拜託,這是一招秒,就算自己起來又如何?再倒第二次?
斯柯達沒有用諸如「我大意了」「她偷襲」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他十分自信的認為,面前的這個白髮少女就是不可戰勝的,至少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機會戰勝對方。就憑剛才自己與她的一個交手,斯柯達就認定了這件事。
所以,在發現托蕾亞沒有準備乘勝追擊·再次把自己摁在地板上打的時候,斯柯達鬆了一口氣,隨後立刻選擇明哲保身,投降了事。
周圍的其他人在裁判的聲音響起後才反應過來,那個天才拳擊手就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一招制服。但他們也沒有起鬨或嘲諷,畢竟托蕾亞是真正展現出來了她的實力,這是值得眾人尊敬的戰士。
「真初生啊。」
「是啊真初生啊。」
「這怎麼能幹得出來這種事的?」
「這還是個人?」
然而在不遠處的白銀組別里,眾多塔里克人聚集在一個擂台周圍,對著裡面的慘烈戰鬥指指點點。
只見在那圓形擂台上,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臉上帶著詭異面具的男人正在用著精妙且連續的招數毆打對面的拳擊手。在一套精彩的連招過後,男人一個漂亮的甩手結束了這場可憐的單方面戰鬥。
然後,贏來了眾人的噓聲。
實際上也不怪這些觀眾對男人的這種行為表示鄙夷,因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台上的風衣男子根本就不是白銀級別的職業者,他肯定是黃金,不,至少是白金的職業者。無論是進攻性還是力量亦或是速度,都不可能是白銀級別的職業者。
這人虐菜啊,沒人管管嗎?
還真沒人管。
就算這些台下的觀眾對台上的戰鬥十分不滿,對那個挑擂人恨的牙痒痒,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沒有違反規則。因為直到現在這些人才發現,自己國家的擂台因為對人性過於相信,竟然有一條極其重要的規則沒有寫上去。
不允許虐菜。
是的,南大道拳擊館作為整個塔里克最具盛名的比賽場地,竟然沒有限制「某一個段位的人必須在規定段位內進行戰鬥」。在規則表里,南大道拳擊館明確表示「可以跨級參加組別戰鬥」,整個條例是為了像斯柯達這種有肉體實力但職業等級較低的人,可以去挑戰更高級別的存在而不至於被職業等級束縛。
出發點是好的,但周離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出發點。
實際上,周離一開始真的只是想把醉酒的蝴蝶給牽制住,不讓托蕾亞把南大道拳擊館搞出點不愉快的事件。但他在「不經意」地把眼神瞥到了規則表,看到了拳擊館的「可以跨級參加組別戰鬥」的條例,他的目的就開始發生了改變。
比如,虐菜,然後讓他人發出驚嘆,隨後積攢能量。
是的,周離的虐菜不是單純的虐菜,他是有目的有預謀的。畢竟他如果想要厄難之力,從而在需要的時候釋放「神罰」,他就需要積累他人的「負面情緒」。注意,這個負面情緒不是給人講冷笑話和跟別人犟嘴抬槓得來的,如果這麼簡單的話周離早就殺上神界了。
厄難之力需要的負面情緒,是指他人因周離的行為而對他產生諸如「恐懼、崇敬、臣服、憤怒、怨恨」這些情緒。這些情緒是需要周離做出打破嘗試的事情,才能夠進行積累的。
一般人如果得到這種能力,第一個想到要麼是大開殺戒,要麼是扮豬吃老虎。這樣不但能積累厄難之力,還能爽上一把。雖然有風險,但至少能提升自己。
而周離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腦迴路往往比別人多上一個拐彎。但就是這樣的拐彎,讓他擁有了很多奇妙的想法。
比如虐菜。
同樣能積攢厄難之力,而且爽到爆表,最主要的是沒有任何翻車風險。除了容易被暴怒的觀眾聲討之外,簡直是完美無缺的積累厄難之力的想法。就在周離挑選了一個幸運兒進行實驗後,他驚喜的發現,自己還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就光把一個白銀級別的職業者摁在地上打了三分鐘,自己就收穫了一百的厄難之力。要知道他上次在馬格南化身下體毀滅者,又是拿槍威脅又是爆蛋恐嚇,才勉強獲得了一百出頭的厄難之力。而現在,自己只需要把一個癌症晚期的白銀選手拉到面前暴打一輪,就能獲得同等數量的厄難之力。
豈不美哉?!
當然,周離打這些白銀也不是白打,他又不是什麼魔鬼,肯定是要給點甜頭的。他在每次戰鬥的時候,都會偷偷地在對方體內釋放一道厄難之力,緩解對方的痛苦和傷勢。同時這也會給對方帶來不錯的體質提升,這樣…
這些逐漸被周離打成抖M的人就會前仆後繼地被周離繼續虐菜,從而獲得源源不斷的厄難之力。
是的,周離只是為了可持續的竭澤而漁,他不是魔鬼,魔鬼得在後背上紋個他。
「還有誰?」
囂張,跋扈,沒有任何武者精神。周離叉著腰,看著台下的眾人,趾高氣昂地問道:「我馬格南第一拳師李維斯,今天就要挑戰你們塔里克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塔里克的白銀,和馬格南的白銀有什麼不一樣!」、
媽的,這人好賤啊。
此時,周圍的觀眾一個個恨的牙痒痒。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但他們也看出來這個男人的實力並不簡單,也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去應戰。
「那邊怎麼了?」
來到專屬的休息室里,斯柯達一邊享受著療養服務,一邊看向不遠處騷亂的白銀組別,好奇地問道:「白銀組不是一直都很安靜嗎,今天怎麼聚了那麼多人?」
「嗨,就是一個不要臉的馬格南人。」
上藥的醫師精細地為斯柯達身上的傷口進行敷藥,同時也對他吐槽道:「那個人叫李維斯,說是馬格南人,來見識見識塔里克的武者。但這人很不講武德,明明擁有白金的實力卻鑽了漏洞參加白銀組別,打敗了好幾個白銀級別的拳師。」
「這種人也太無恥了吧。」
斯柯達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有人會以白金的實力去打白銀,這不是自降身段嗎?作為拳擊館老好人,斯柯達皺著眉,不解地問道:「沒有人管他嗎?」
「嗨,別提了。」
醫師一擺手,苦笑著說道:「今天的白金拳擊手大多都不在擂台,為數不多的幾個高等級的拳擊手也都跟剛才那個白頭髮的小姑娘較量,沒時間管他。」
「算了,我去一趟吧。」
聞言,斯柯達當仁不讓,他站起身,活動活動肩膀,隨後對醫師問道:「上個止痛藥能扛多久?」
「五分鐘。」
在得到數據後,斯柯達眯起眼,開始觀察起正在和一個不服氣的白銀拳擊手較量的周離。
呵。
「拳擊無力,胡亂防禦,腳步鬆散,反應遲鈍,就這樣的人我五分鐘綽綽有餘。」
在確認了這個名為李維斯的馬格南人根本不會拳擊後,斯柯達扭了扭脖子,準備解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斯柯達先生,你的右臂需要敷熱藥來消除淤血,要不然您先等一會?等藥熱好之後再敷也來得及啊。」
醫師看著斯柯達,雖然他對斯柯達制止李維斯無恥行徑感到自豪,但他卻擔憂這藥膏如果熱完之後不立刻敷用,藥效就會快速消散。
聞言,斯柯達自信地笑了笑。他推開門,背對著醫師,冷峻地說道:「先把藥溫著,帶我速戰速決,再給我敷上熱藥。」
「好。」
被斯柯達的豪氣感染到的醫師新生熱血,雙手抱拳,珍重道:「請去,我這就為您熱藥。」
「烏合之眾,還有誰敢與我對敵?!」
此時的周離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厄難之力,開始愈發囂張了起來。他盤膝坐在欄杆上,高聲喊道:「我當塔里克多是英雄,沒想到不過如此。」
「你就是趁著工作日白金和璀璨的拳擊手不在,才敢如此囂張。你要是等我們的白金和璀璨拳擊手來了,我看你敢這麼囂張嗎?」
台下的觀眾忍不住了,他們實在沒見過這種蹬鼻子上臉還跳高的人。他們不忿地對周離喊著,控訴著。
「呵,你倒是讓他們來啊?我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馬格南李維斯,就在這拉上擂台等你的白金和璀璨拳擊手了。」
周離冷笑一聲,不屑一顧模樣哪怕隔著面具都讓這些觀眾感到火大。但現在那些高等級的拳擊手還不在,這些人感到無比的憋屈。
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在這些人的耳中響起。
「我來。」
眾人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一個渾身腱子肉,身形完美的男人緩緩從遠處走來。只見男人身上纏著繃帶,一股濃烈的藥草味不斷傳來,但卻掩蓋不了男人作為拳擊手的鋒芒。
來者,正是白金級別拳擊手——斯柯達。
「是斯柯達!這小子有難了!」
「可他好像剛輸一場,還負傷了,能行嗎?」
「相信斯柯達,他是我們塔里克人的驕傲。」
在議論與崇敬之中,斯柯達緩慢地翻身上了擂台。他看著似乎開始凝重起來的周離,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瓮聲說道:
「我來挑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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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伴隨著叮的一聲,醫師從爐中將熱騰騰的藥膏取出,放在桌面上。
「不知道斯柯達先生何時能結束戰鬥。」
因為需要關注藥膏,醫師並不能分心去看不遠處的戰鬥。他只能怔怔的盯著桌面上散發著熱氣的藥膏,焦急的等待著。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醫師頓時興奮地站起身,一邊打開門扉,一邊高興地說道:「斯柯達先生果然強大,這藥剛剛溫好,還是熱的,正好…」
看著面前半死不活,被放在擔架上的斯柯達,醫師原先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下去,良久,他才堪堪蹦出來一句。
「正好能直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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