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好玩玩

  誕生於妖神天的妖族,與誕生於浩然天的妖族,雖然同為妖族,在修行體系等方面幾乎都是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唯獨在化形一事上,卻是有著好似天塹一般的不同。Google搜索閱讀

  浩然天的妖族,只要是自身靈力足夠, 便是可以化出人形,而妖神天的妖族則是必須要,將自身的妖丹由紫化金,進入金丹境,才是能夠化為人形。

  這就造成了雖然在浩然天內的山下,什麼阿貓阿狗都是能化為人形, 但是在這處混沌天域之中, 卻是可以見到許多體型各異的妖獸。

  接下來的幾日,荀命零零星星地遇上了幾波妖族,不過其中卻只有一個結成了金丹。

  洞天境的妖族自然是一飛劍一個,荀命幾乎沒有費去多少功夫就是將其解決,而後一個個插出妖丹,變成玉牌中的功勳點數。

  而那個倒了血霉的金丹妖修,別說是看到荀命握劍,就根本連荀命的影子都沒看到,給繞在一座荀命布置的符篆大陣之中鬼打牆了半天,而後給兩柄齊出的飛劍一柄釘在妖丹,一柄釘在眉心,當場釘殺。

  隨著越發向著南方深入,遇上妖族修士的頻率越來越高,荀命終於是停下了繼續向著南方前進的腳步,轉而開始由西向東進發。

  在一張這片天域的大致地形圖中,荀命標出了十來個可能是目的地的地點。

  不過由於一開始並不知道尋狩隊伍會是直接傳送出關,所以起初規劃的線路被打亂,至今他也才只是走過了那一個個紅圈中的兩個。

  因為那副地形圖的粗陋,也是因為這片天域的地形實在是太多繁複, 難以辨識, 所以荀命是在走出去一段時間後,才是通過多點的比對確定了尋狩隊伍的落點是在天域正中偏西北的一處地點。

  因而,荀命只是走過了東北區塊的三個點位中的兩個,其他的幾個區塊則是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來探索。

  十五日的時間,已經是過了四日,接近三分之一了。

  正是隱匿身形在一處谷地石縫之中的荀命重新測算了一遍行程,感覺自己就是直接一路向東進入東北區域,那最多也就是再走四五個點位的樣子。

  十五天的時間果然還是有些太趕了。

  不過按照荀命原本的計劃應該也就只能走十個左右的位點,所以雖然有個不大不小的意外,總歸還是可以接受。

  又是稍微考慮了下要不要在十五天時間結束的時候摘下玉佩,獨自留在關外的可行性。

  在得出風險遠大於回報的結論後,荀命便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搞不好真的會死在這外面,能不作死那還是不要作死來的好……

  收起那份已經是被畫上一層又一層標記和線條的粗略堪輿圖,荀命正是要走出那處稱得上是隱蔽的岩間罅隙,但是卻猛地一下側身緊貼岩壁。

  四柄一直在他身周懸浮著的雪白小劍頓時一亮,蔓延出了一層無形的薄膜,將他包圍在其中。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怎麼想的, 竟然讓我們故意去挨打!還不讓打贏, 只能打輸,天底下哪裡還有這種道理?」

  一個厚重的聲音憤憤道。

  「老二, 閉嘴!那位大人是你能在背後的?」

  另外一個嗓音立刻響起,將先前那人的話語打斷,沒讓他順著話頭自顧自說下去。

  「大哥,我就說說而已嘛……那位大人應該也不會這么小氣的吧,你說是吧孔頤兄?」

  一個虎頭虎腦的高大年輕人被自家大哥點醒,頓時不自覺地一個激靈,原本洪亮若敲鐘的嗓音也是不知覺間落了下去,最後有些悻悻地對著身邊一個一襲素雅白衣的貌美男子問道。

  那個手持一柄雪白羽扇的貌美男子聞言一笑,洒然道:

  「那位大人哪裡會理會我們這些小人物呀?不然怎麼會讓我們來做這些苦差事呢?對陣那些個『尋狩修士』,不能贏只能輸,一著不慎,說死那也就是死了。」

  「你說是吧?雜碎兄?」

  那個眉眼狹長的白衣男子微微一頓,而後才是細聲道。

  話音還是未落,那無聲搖動著的雪白羽扇中便是猛然激射出了三根飛羽,如若三柄飛刃直直便是刺入了山岩之中,向著藏身其中的荀命刺去。

  不過在岩縫中的荀命卻是早在那飛羽刺出之前,便是從袖中拈出了三張符篆。

  當那三根飛羽穿過岩壁,進入到罅隙之中時,荀命手腕擰轉,三張被同時點燃的符篆齊齊落在了那三根飛羽的必經之路上。

  飛羽刺破符篆,接著便是在火焰之中隨著符篆一同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另一側岩壁之外,三根飛羽憑空出現,直直激射向了遠方的荒野。

  三聲轟鳴,緊接著自那處荒野之中綻鳴而起,捲起風塵無數。

  也虧得荀命沒有直接用飛劍或是木劍擋下那些飛羽,不然那處爆炸的中心,就會是他所在的這處岩間罅隙了。

  在這岩隙之間,荀命就是不被炸死,那也得給坍圮的山壁活埋。

  感知到那三根飛羽的爆炸後,原本還是準備「息事寧人」,先行跑路的荀命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

  「喜歡玩陰的是吧?」

  那就好好陪你們玩玩。

  ……

  「該死,為什麼尋狩的雜碎里會有這樣的怪物?!」

  一個金丹境的犀牛妖被迫現出了原形,此時正是在竭力全力地逃命。

  只見他此時已經是渾身浴血,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他的全身,特別是他脊背上的一道觸目劍痕,將他板結的皮肉直接斬開,白骨森森,若不是他及時現出了一件法寶,那一劍就是可以將他的脊柱直接斬斷。

  「該死,該死,該死!」

  粘稠的血漬不斷隨著犀牛妖的話語不斷自他的嘴中滴落,染紅了一路的荒土。

  一道白衣人影驀然出現在了他腦後的半空。

  輕飄飄的一劍在空中緩緩畫出了一個弧度,划過了犀牛妖的後頸,切開了那層堅硬似鐵的肌膚,斬斷了其中的腦幹。

  「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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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突然好沒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