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密道的開口在琴野航的寢宮中,他睡覺的地方可真大,足足一個籃球場的大小,以無數的鏡面和水晶裝飾,如夢似幻,窮奢極欲。(っ◔◡◔)っ ♥ 69shux.com ♥
外面的人聽到響動便推門進來,這是琴野航的管家,雖然身材矮小,卻位居八品實力。
還不等戰爭修士將他拿下,管家麻溜得雙膝跪地,一個滑鏟滑出幾十米,最後在琴野航的面前一個急剎停下。
「主子!」管家抱著琴野航的大腿哭嚎,「您可回來了!!」
他哭得那麼傷心,似是將近日來所受得委屈統統發泄出來。隨著他得哭嚎,領主府中其他人也聞訊趕來。
先是距離寢宮最近的嬪妃們。琴野航有一百二十位妻妾,各個如花似玉,三位正妻更是有傾國傾城之色。看到夫君全須全尾的回來,妻妾們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
然後是領主軍的將領們,他們激動得身體顫抖。因為寢宮裡已經擠滿妻妾將領們擠不進來,他們只能跪在台階上,額頭重重磕在石板上咚咚作響。
也不怪他們的激動,他們的命運完全被綁在劍灣領主的大船上。琴野航被俘後,心懷鬼胎之人一波一波的上門。將領組、妻妾組和管家組通力合作,才勉強保下琴野航的偌大基業。
「大人再不回來,這個家,就要散了啊!」說到激動處,八品的大管家哭得傷心欲絕,抱著琴野航的大腿死死不肯鬆開。
琴野航非常憤怒。
「起來!」他痛心疾首,「你們為什麼跪著!為什麼不肯站起來?就因為劍灣領主的這個虛假的符號?」
「阿福,你先起來!」琴野航試圖將自己的大管家拉起來,「論實力,你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論貢獻,你多年辛苦工作遠勝我這條蛀蟲,你為什麼要向我跪下!……」
琴野航一番長篇大論,說的口乾舌燥,他說的每個字都是道理,可並沒有起到效果。
跪著的人不但沒有站起來,反而眼神中浮現深深的狐疑。
那位名叫阿福的大管家眼珠亂轉,眼底有靈光閃爍,似乎在嘗試辨別眼前之人是不是用了什麼易容之術偽裝成領主的樣子。在天虞,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
琴野航的三位正妻本來已經在他身上各種貼貼,聽聞這番話後,她們趕緊捂著胸後退,臉紅的像是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她們也在懷疑眼前之人並非日思夜想的夫君。
而圍在外面的家將們,目光閃爍著互相對視。剛才光顧著激動了,現在看到領主身後還跟著血稅軍,他們已經在準備通風報信。
城內有相當數量的近衛軍,若是被他們引過來將會是一場苦戰。
情勢一下子變得非常惡劣,此時潮居子上前一步,小聲批評道:「野航同志,對待群眾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一味蠻幹!你要用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和群眾交流!」
琴野航點頭認錯:「是我操之過急,忽視了革命的客觀規律。」
承認錯誤,琴野航閉上眼睛,片刻再睜開時,已是一副兇狠的模樣。
他上去一腳踹在阿福的臉上,破口大罵:
「老子踏馬的叫你站起來,耳朵聾了嗎混帳東西!啊呸!」
一口唾沫吐在大管家的臉上。
大管家抹了把臉,頓時喜笑顏開,他一骨碌站起來,手舞足蹈:「是大人!真的是大人!大人回來了!」
琴野航沒理他,甩手一個大嘴巴扇到妻子臉上,把妻子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裡這樣罵著:「賤貨!連老子都認不出來了?!」
他的妻子嚶嚶嚶趕緊的爬過來抱住大腿哀求:「大人狠狠懲罰奴家吧,嚶嚶嚶!」
琴野航大馬金刀的坐下,下巴指了指門口的那群家將:「滾過來!」
吱!吱!吱!
三道劇烈剎車的聲音,三位忠誠的將領滑跪就位,聽候領主大人的吩咐。
琴野航嘆了口氣:「政委,這樣做令我感到很痛苦。」
陸遠憋著笑:「但群眾們很開心。」
有整個領主府配合,此番秘密行動順暢起來。
根據家將的匯報,兩日前來自馬營的三千近衛軍已經進駐高嶺城,接管城防。其中兩千人在老鎮,一千人在新港。帶兵將領名叫岩列臣,據說勇武過人。
本來琴野航有一支實力相當不俗的私軍,人數三萬左右。但兩個多月前這支部隊已經被抽調到前線對抗血稅軍,目前正在琴元辰的麾下。現在城內只有軍士五百多人,兩個月來又要維持治安又要抵抗白螺港工人武裝的騷擾,大管家阿福早已身心俱疲。
近衛軍接管城防在兩天前算是天大的好事,現在卻變成了天大的壞事,因為領主大人要打開城門把血稅軍放進來。至於領主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背叛帝國——領主大人用得著跟你解釋嗎。
跟隨琴野航從密道進城的是兩百名精銳戰修,打兩千近衛軍肯定能打。但高嶺城還有一小股玄天道人駐防,好消息是根據家將們的情報,這一股一百來人的高等戰力目前不在老鎮而是駐紮在新港。
原因很簡單,新港繁華,玩的花嘛。玄天道人也是人,是人都會貪圖享樂。當然他們自己並不認為這是花天酒地。
這叫紅塵歷練,逼格老高了。
次元碎片在大部隊中,混進城中的戰爭修士只能用自身實力硬抗這批玄天道人。好在這次精銳齊出好手不少,李桃領軍,趙晚晴、胡定華、黃泓、邵婷、劉堃、許原、吳夢梵等三十多位戰友都已經步入高階。連日征戰,重壓之下所有人進步飛快。
此外還有九品大修潮居子同志助陣,應該可以撐到大部隊把零靈界域推過來。
那麼不再猶豫,李桃當機立斷,決定立刻奪取高嶺城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