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妖怪油畫？」
蘇洋詫異地發現，這些並不是普通的油畫，而是專門為了讓妖怪領悟技能的『妖怪油畫』。
儘管在人類眼中，妖怪油畫和普通油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只是繪製妖怪油畫的顏料，是採用了許多珍貴材料製作而成，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而且看起來總是有一種剛畫完不久的濕潤感。
「這東西可不便宜，怎麼會放在這種地方？」
蘇洋有些疑惑。
一副合格的、能幫助妖怪領悟技能的妖怪油畫，怎麼說都得十萬起步。
「看來這油畫被她們藏到這的...」
蘇洋忽然聯想到了那被自己捆綁起來的三姐妹，不禁笑道，「嘖，這不是想讓我白嫖嗎？」
作為贓物的油畫，蘇洋自然不可能安心地將其笑納。
但妖怪油畫的最主要作用，還是讓妖怪領悟技能。
對於一名訓練師來說，一旦妖怪領悟了技能，那麼這幅油畫基本上就沒有用了。
除非有一些收藏的愛好，否則領悟完之後，都會將油畫進行轉手出售。
雖然理論上來說，只要原價買入，再原價賣出，就相當於一分錢不花就免費幫妖怪學會了一樣技能。
但實際上，卻沒那麼簡單。
想要順利出手，得找一個需要這幅油畫的訓練師接盤吧？
油畫中所能幫助領悟的技能，如果是比較熱門的話，自然不用擔心出手的問題。
可有時候訓練師讓妖怪學的卻會是一些偏冷門的技能，需求的人少，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尋找接盤俠。
否則幾十萬的流動資金就這麼變成不動產，對於日常花銷巨大的訓練師來說，幾乎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所以後來，某些比較有商業眼光的訓練師，就抓住了這其中的商機。
他們相互出資，共同合作地收購一批妖怪油畫來開畫展，然後通過收門票的方式對其他有需要的訓練師進行盈利。
這麼一來，不僅省去了找油畫買賣方的時間，而且不需要承擔油畫砸在自己手裡的風險，訓練師們也願意為此掏門票費。
而且，由於一次性可以觀摩許多油畫，大多數訓練師都會有一種如同吃自助餐的心態：『要是讓妖怪多學幾個技能，我豈不是血賺？』
嗯...
你可能小賺，但老闆永遠不虧。
「戲法空間？」
蘇洋將油畫翻轉，往左上角看去。
妖怪油畫的技能名和畫師署名，一般都會標在油畫的背面，技能名在左上角，而畫師署名則是在右下角。
超能系技能，戲法空間！
用精神力覆蓋周圍的環境，並且將其改造為一處特殊的空間。
在這空間之中，速度法則將會被篡改，原本的『快』會變成『慢』，原本的『慢』會變成快。
並且，如果此空間中存在著實力遠超過技能釋放者自身的對手，那麼法則的纂改力度就會根據實力的差異而被削弱。
「雖然這技能剛好夜巡靈可以學，但是這學習難度有點大啊...」
在看到技能名之後，蘇洋的神色變得有些糾結。
『戲法空間』這一技能，儘管並不能夠帶來多大的破壞力，但依舊是毋庸置疑的強大。
因為只要學會了『戲法空間』，在同級別的戰鬥中，就根本不需要擔心在速度這方面會輸給別人了。
遇到速度比自己快的，戲法空間一開，對方直接就從超級跑車變成自行車。
然而，技能越強大，也代表著學習難度會更大。
妖怪油畫雖然能幫助妖怪領悟技能，但它的本質就如同一本書。
所蘊藏的技能越強大、越複雜，這本書就越厚。
所以別說徹底讀懂了，光是走馬觀花地看上一遍，都得花上不少時間。
「除非這幅畫是『原作』，否則最少也要幾個月才能學會『戲法空間』。」
蘇洋無奈地搖了搖頭。
所有的妖怪油畫，都可分為『原作』和『臨摹』兩類。
其實每一幅能夠被稱作『原作』的妖怪油畫的誕生，都可以說是一種十分艱難且偶然的過程。
在最開始，並不是沒有人天馬行空的設想過，可以用圖畫的方式來幫助妖怪領悟技能。
但是想用圖畫表達一種意境，首先需要畫師心中體會過那種意境。
可那時候的畫師都只是普通人，以凡人之軀，如何能夠體會得到超凡力量是何種感覺？
直到一位曾經因為愛好而學過繪畫技巧、後來因為時代浪潮而轉職當了訓練師、但最後仍舊混不下去而去了發電站工作的電系覺醒者。
在某日觀看了百年難遇的雷暴天氣之後，心中有頗多感觸想要記載下來，於是揮舞畫筆一蹴而就，繪製了歷史上的第一幅妖怪油畫——雷電牙。
而且這位開派祖師爺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王二狗！
嗯...
之所以取這名字，據說是因為這位祖師爺小時候體弱多病，所以家裡人就遵照著『賤名好養活』老話，整了這麼個名字。
當時風頭一時無兩的王二狗，可以說是出道即巔峰，後來所畫的其他作品，都沒有能幫助妖怪領悟技能的功效。
甚至於，他本人對著那副『雷電牙』進行了無數次臨摹之後，都未曾再畫不出那種感覺。
因此這種不可複製的妖怪油畫，都被稱為『原作』，是無價之品。
在市場上所能買到、畫展所能看到的大多數妖怪油畫，都只會是畫師根據『原作』所畫出的臨摹品。
儘管它們之中也有好壞區別，但也就是比誰能多臨摹出幾分韻味，領悟技能的效果更好一些。
而且，除了只有極少數已經出類拔萃、聲名鵲起的畫師，能夠近距離接觸、觀摩『原作』進行臨摹。
其他大多數畫師，都只是參照這些業內大佬的臨摹品進行臨摹。
所以這一層一層臨摹下來，雖然這些妖怪油畫依舊有著一定的效果，但這效果肯定是遠遠不如『原作』的。
「等等...」
不過就在蘇洋打算放棄讓夜巡靈觀摩這幅油畫的時候，卻是無意間瞥到了右下角的畫師署名，頓時就愣住了：「這畫師是『畢力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