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確實有青帝的氣息在秦嶺出現,不會有錯……以他那樣的人物,真的逝去了嗎?」
秦嶺深處,一個病病懨懨的老人站在一片石林間,不斷轉悠,時不時對著石塊敲打,似在研究。
「不應該啊,沒在正確的時間,無法開啟才對,是誰進入了化仙池,從而引出了蔡家祖上?」
「還是說,正是因為蔡家祖上被引動,才導致了青帝殺念被激活?」
病老人皺眉,渾濁的眸子帶著疑惑,抬頭看向南方,目光似乎可以洞穿千萬里空間,只眸望穿一切,「確實是一座大帝留下的寢宮……咦,還有無始大帝的氣息,難道他當年在秦嶺待過一段時間?」
老人疑惑,他似乎對於大帝二字非常執著,只要將其提起,瞳孔深處就有縷縷難言的神彩。
突然,他的眸子回收,重新看向石林深處。
那裡空間盪起片片漣瀾,帶著縷縷霞光,形成了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漩渦。
緊接著,一輛不大的古戰車瀰漫著滿天瑞彩,從漩渦中沖了出來。
戰車隆隆,衝破空間,似從虛無中而出,神秘異常。
它太過獨特了,初一出現,就可不由自主的牽引人的視線。
麒麟拉車,龍鳳盤旋,八個持玉刀小人奔跑在前方開道,擁有一百零八道神環的小人盤坐在車前充當車夫,帶動漫天飛舞的璀璨光華,可謂是威勢無兩。
「難道化仙池中真的存在著一尊聖靈……」病老人挑眉,化仙池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萬古龍穴出世,兩者從未分開。
以那兩種大造化地的形式,結合種種傳聞來看,其中必然可以誕生出聖靈,這並不讓人意外,但真正讓人不解的是,聖靈似乎出世了,這可不太妙。
一尊聖靈,一旦出世,必然是整個天下的災難。
病老人抬眸,渾濁的雙眼褪去,目光閃爍,掃向車簾,如微風拂面,依稀間,車簾掀動,露出了其內的生物。
那是一尊一尺來長的小白虎,它趴在車廂中,枕著兩條前肢,一臉茫然的看著病老人。
四目相對,彼此間都是滿臉錯諤。
一個一臉發懵,它被九個小人守護,可那九人像是沒看到老人一般,直接從他的頭頂飛過。
一個滿臉錯諤,本以為車內的是一尊聖靈,畢竟有接近聖人的小人守衛,基本是聖靈無疑,誰知,裡面竟然是一株不死藥,且還是從未在北斗上出現的那種。
「難道化仙池沒有生出夢幻神髓,反而生出了不死藥?」老人眸子中的疑惑更濃了,這株不死藥顯然是有主的,其主不出意外,絕對是個聖靈。
小白虎甩了甩腦袋,打了個響嚏,噴湧出兩道香氣四溢的氣柱,似乎對老人的行為十分不滿。
「嗯?還有小脾氣。」
老人注視著車隊快速遠去,嘖嘖稱奇,說句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獨特的不死藥,不像是生靈,反而像是一個孩子。
正當他正準備追過去看看那頭小白虎想幹什麼時,突然間,石林深處的空間又動盪了起來,緊接著,一道人影從中邁步而來。
這是一道五色仙影,他被縷縷仙氣包裹,光華如雨幕一般垂落,無塵無垢,超脫的驚人,隻身立在遠方,就像是站在了天地的中央,又或許,他所立之地,便是天地的中心,氣象萬千,仿佛集天地氣運為一體,哪怕是他這等人物見到,都要忍不住在心中稱讚。
「老人家好心性,見到不死藥都不曾心動。」洛天宸輕語,絲毫不在意自己擁有不死藥的事實。
「其實,我正準備去追。」老人微笑,一臉坦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態,「不過,它現在是有主之物,我也不會強求。」
老人眯著渾濁的眸子,難掩心中的驚訝,在東荒當代的年輕人中,若論誰被議論最多,當屬紫府聖子。
這是一個極具爭議的年輕人,關於他,世間流傳了很多傳聞。
傳言中,這個年輕人與紫府內部的仙府中橫空出世,一拳打敗了道一聖子,挽回了當時的紫府聖子戰敗而丟的顏面。
隨後又於神城中以源術切出了兩種聖級材料,聞名神城,從而被一些貪婪之人追殺。
但真正讓東荒大地上的人所熟知的是之後的紫府祭祖事件,一拜死了數個大能,讓無數人津津樂道。
之後經過了短暫的平靜,這個年輕人再度出世,當著一眾大能的面,三拳打死黃金古世家傳人,遠走北域,後輕鬆擊敗被世人所看好的金翅小鵬王,從而消失在東荒,連紫府的人都無法尋到。
然而,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邪性,追殺他的大能都死了,以至於,被人稱之為大能克星。
今日一見之下,這個人的神秘比他所想的還要過,甚至世人對其嚴重的低估了。
老人經歷過風風雨雨,各種人物早已司空見慣,年少時一鳴驚人的他不是沒見過,但這樣一個只是站在那裡,就立足了神禁領域,且還坐擁不死藥的,著實沒有。
「咦,這裡也有寶物出世嗎?」天空上方,幾道長虹划過,有人停頓了下來,打量了空無一人的成片石林一眼,帶著好奇。
「東荒北域的麗城前段時間剛出土了一座大帝寢宮,傳言為無始大帝的居所,單是一張床榻就全為混沌石所鑄,更不用說裡面還有一張無始大帝收留的仙圖。
這次秦嶺出現了另一座無始大帝寢宮,少說裡面也存有絕世聖物,快點走吧。」
「說不定還有仙物,有些老人說當年無始大帝在秦嶺小住過一段時間,疑似進過化仙池與龍穴,說不定留下了了不得的東西。」幾人停頓了一下,快速遠去。
「無始寢宮?」洛天宸驚訝,無始確實在北斗上留下了不止一座寢宮,但接連出土兩座,還是很讓人意外。
「大帝的居所,常人無緣一見,今夜出現,必有機緣,小友同去?」
「老人家相邀,豈有不去的道理。」一老一少相視一笑,身形划過大地,一步數十里,不斷向南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