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藥芬香,靈芝從生,霧霾成片的小湖畔,一群人靜坐,目光不時掃向遠處的一男一女。
他們很超凡脫俗,個個高挑出塵,只是一個背影,就展現了讓人難忘的風華。
「他行不行,能不能說服伊輕舞,我怎麼感覺有貓膩!」厲天壓低了聲音開口。
眾人聞言,紛紛挑眉,攻打一個不朽大教,這種舉動太過於瘋狂,多一件聖兵,就等於多一份成功率。
「應該沒問題吧,傳言中,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刑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遠處的兩人靜靜而立,對這邊的言語完全無視。
「我還以為你真的等我老了再回來。」
「早晚都要回來,不久後,還要借八景宮一用。」洛天宸平靜開口。
「你想……踏足星空!」伊輕舞皺眉,「太早了,不到聖人,根本難以在宇宙中存活,以你的才情,成聖是必然的,何必那麼著急!」
「眼光要放長遠一點,聖人不算什麼,只要你的道心夠強,大帝也並非不可能。」
「有你在,我還能證道嗎?」伊輕舞翻了個白眼,看向遠方的壯闊山河,「我相信未來若是有人能證道,那個人必然是你,因為這個時代只能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洛天宸!」
洛天宸搖頭,「這個時代,不是一個人的時代,也不是一個人的天下,而是一個註定並存的時代,保持住自己的道心,向世界之巔一步步前行,你會發現這個時代的與眾不同之處。」
「我發現你很會忽悠人,說的我真能證道一樣!」伊輕舞白眼連連,芳華毫不吝嗇,一舉一動都綻放著驚人的美。
兩人聯訣而來,像是老朋友一般,向一群人走去,讓眾人微微驚訝。
「打一個大教的主意……傳出去估計也要被人當成瘋子!」燕一夕搖頭,感覺那種想法就如同那走來的一男一女一樣,一點也不真實。
「師兄,你著相了,沒有永存不朽的大教,只有絕對的利益,我們教當年又是何等的風光,還不是照樣被人打的差點斷絕傳承。」
「嗯?兩位小友到底是何種傳承,到現在還在藏著,到時候一旦大戰,可就沒機會了解了。」光明王古怪道。
「前輩放心使用就是,到時候我們師兄弟會全身心的攜助您,保證前輩將聖兵的威力開到最大。」
走近的洛天宸聽聞那番話語,眼角微微抽搐,這兩個貨真不是好鳥,要是當明王真發現了人慾爐的真面目,恐怕會氣的吐血。
使用那個爐子,也就代表著與其綁定,估計這次事件之後,光明王都會跑路。
洛天宸走到老掌握面前,將神燈交給了他。
「如此,我們一方三王者,四聖兵,加上從內部進攻,問題不大,但利益怎麼分配,以及你們所說的那兩條龍脈!」
開口的是刑天身邊的老人,名弟玄狐上人,本體為九尾天狐,也是一位大成王者。
「龍脈為陰龍,但早已枯竭,用處不大,你們到時候看著辦吧。」洛天宸緩緩開口。
這就是各方聯和的弊端,一個古教所積攢的神藏,沒有人願意平分,況且,大成王者搶下的東西,不可能指望他們倒出來。
「我只要太陰教滅亡,其他的倒是無所謂。」太遙開口。
「親兄弟明算帳,這樣最好不過,任何時候,內訌都是不可取的。」光明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為這個混亂的時代添一把火。」
……
……
夜晚,黑幕如瀑,鋪滿了天穹的每一寸空間,沒有任何光亮,似乎無聲的在宣誓著什麼。
但在這樣的夜色里,一片古老的道統中,卻有一個人影正在前行。
他的速度很快,宛若鬼魅,在一片片陣紋中穿梭,直至片刻後,他停了下來,袖袍微抖,一道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片刻後,那道人影消失在地下,向小世界而去。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料,上天給予了他得天獨厚的天賦,讓他成為了古教克星,真希望以後還能多合作幾次。」光明王立在厲天與燕一夕身邊,望著那成片的古殿,感慨開口,讓玄狐上人滿臉贊同。
「事不宜遲,為了太陰聖皇的庇護之恩,今日只為報恩而來。」兩大王者對視一眼,一個隱匿在虛空,一個瞬間出手。
「轟隆隆!」
聖威瞬間爆發,席捲了天上地下,僅一剎那,成片的古殿都炸開了,更有不知多少人一臉茫然的跪伏。
「是……誰!」有大喝傳來,震的天穹不斷崩潰,同時,一股聖威也從古地最深處涌了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滔天的光華,一個老人持一件古器,綻放出萬千道聖霞、億萬均之力洶湧而來,光芒璀璨的像是照亮了一片星域,讓黑袍老者瞳孔直縮。
「天狐族……你怎麼敢!」端木老人大怒,現在沒時間讓他思考對方怎麼進來的,僅是一縷聖威,就不知道多少子弟死亡,整個古地完全經不起對方折騰。
但就在他持聖兵與天狐上人力抗時,三道人影無聲無息出現,他們合立,共祭一個小爐。
小爐為古銅色,不過拳頭大小,很是精緻,如神女橫臥於空中,吞吐著一道道神霞。
一息間,浩浩蕩蕩的聖威鋪天蓋地般湧出,定住了整片空間,下一刻,成片的女子連同老嫗都被牽引了過來。
「這是……神女爐,你們……」光明王臉色黑的跟鍋蓋一樣,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拍死身邊的那兩個青年,連快入土的老嫗都能吸引,這爐子簡直太過邪性。
「轟!」
端木老人橫飛,身子都碎了大半,王者之血灑滿天穹,不知驚住了多少人,同時還有一連串的女人爆炸。
「老祖……」太陰教的一眾人大叫,三件聖兵封住了整片古地,讓他們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這太過可怕,任誰也沒想到,在這夜睡時分,竟然有人攻打古教,這太驚悚了,宛若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