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戰之果
選擇決定命運。
與聖體一脈相比，霸體一脈選擇的路令他們擁有非常非常悠久的輝煌，幾乎形成了一個大成霸體永不斷絕的終極道統。
這一點從當年葉凡與當代霸體渾戰大戰時就能看出，渾戰的經文、九秘、師承甚至坐騎都是生來就有的，只要有一顆無敵的心，成就大成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反觀葉凡，就連六道輪迴拳都是從老瘋子那裡得來的，枉論經文秘法等。
如今的霸體祖星上就有足足三尊大成霸體，這三尊大成霸體代表的是三個時代的輝煌，古皇不出，誰與爭鋒，這三人中甚至有人斬殺過禁區裡的至尊。
滄瀾就是那三尊強大的大成霸體之一，說實話，擁有輪迴湖記憶的姒玄並不怎麼看得上此人。
不同於全盛歲月公平一戰斬殺大成聖體的大成霸體宣明，死在滄瀾手中的是一位垂垂老矣的大成聖體，以鼎盛之體斬殺將死之人，還對這樣的戰果沾沾自喜，號稱將天下聖體踩在腳下，這滄瀾實在過於狂妄。
「好！好！好！看來姒道友立場站得非常明確，再相見之時，道友若不能成道，我族母星上想必就會多出一顆混沌體的頭顱了。」
姒玄那針鋒相對的態度，令滄瀾眸中的殺機更加熾盛了，他真的很想在此地了結這位潛力無限的大麻煩，但礙於姒玄大道戰旗中那好幾件極道兵，還有站在姒玄那位似乎絲毫不比自己差的白髮老道，滄瀾還是撂下狠話，化作一道天光消失在了這片戰場上。
「與霸體一脈結怨，姒道友會不會草率了些。」待到那束天光消失，李耳才轉向姒玄，面露擔憂的神色，開口詢問道。
「霸體而已，不足為慮，我這般的重傷，那滄瀾都不敢對我動手，這就能說明很多東西。」
姒玄搖頭，霸體一脈的三大大成霸體號稱個個比肩至尊，其實也就嚇唬嚇唬老金烏那樣的准帝，剛大成的葉師傅都能把他們殺穿，若非重傷，姒玄現在扛著戰旗都能把那顆古星平了。
言罷，他的腳步不禁又踉蹌了一下，拄著戰旗才不至於跌倒，殘軀上輪迴道蘊流轉，令姒玄不得不再次盤坐下來。
「你沒事吧？」
李耳皺眉，袖口一甩，一枚燦爛的銀丹飛入姒玄口中，又施展組字秘布下禁制，才略顯擔心地詢問道。
「小問題，屍皇那傢伙很強，他的輪迴印配合冥皇的道打出的終極一擊更強，若非我有手段，剛才那一戰恐怕要兩敗俱傷，現在的傷勢雖然不輕，但修養個三五十年就能痊癒。」
姒玄也沒猶豫，把口中那枚銀色神丹咬碎，令其化作千萬道仙霞融入自己的五大秘境，片刻後面色才好看了些，笑道。
「至尊皆非凡人，應付他們的手段千萬不要大意，我過些年為你煉一爐八轉金丹，你阻擊動亂，不該留下舊傷。」李耳點頭道。
「多謝了，相比之下，我更關心另外幾人的戰場，青帝我自然是放心的，但白虎道人與光暗至尊都很強，還需要關注。」
姒玄頷首，翻手取出虛空帝鏡，片刻後，其中便倒映出了另外幾處至尊戰場上的景象。
明絕、老金烏等四位將成道者圍殺光暗至尊的那片戰場最是艱難，眾人雖然有靈寶陣圖護身，四大將成道者的力量幾乎融為一體，但面對已然極盡升華拼命的光暗至尊，他們的力量還是有些勉強。
「吼！」
戰場上，億萬里長的光暗魔禽翱翔，口中發出的嘶鳴宛若蠻荒凶獸的怒吼，它似鶴又似凰，身上的皇羽比太陽星更加耀眼，又比黑洞更加深邃，光暗法則轟鳴，令這片戰場上再無其他。
而在光暗至尊對面，靈寶陣圖下的那一方小世界已經化作了一尊四面八臂、通體漆黑的偉岸男子身影，他身周懸浮著的四柄仙劍宛若四道奪目的神虹將他護在中央，輔助他一下下與光暗魔禽硬撼。
主導靈寶陣圖者正是光明古帝的親子明絕，現在，這位將成道者身上沒有絲毫與光明二字沾邊的氣息，只有幽邃到令人心驚的黑暗，就連四大仙劍都有一柄被這黑暗侵染。
「李道尊且看，我那位朋友很不錯吧？光明帝子斬盡光明帝血，演黑暗大道，經歷這樣一番與至尊磨練，他也快明悟自己的路了。」
姒玄關注著正與光暗至尊拼命的明絕等人，雖然眾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就連老金烏的道劫黃金鐘上都被光之杖砸出了一條橫跨鐘身的裂痕，但他們的精氣神卻很飽滿，尤其是明絕，這傢伙的黑暗寶瓶已經徹底碎了，但他還是在笑，與藉助光暗至尊的力量不斷蛻變。
「四人都很不錯，但釋尊與我這一世都無心和天心成道，葛洪終究缺一顆帝心，若非這一世有姒道友在，我甚至覺得這一世的大帝會在明絕道友與金烏道友中出現。」李耳微笑道。
「我不會加入帝位的爭奪里，」姒玄搖頭道，「混沌體可無視當世成道者的天心印記證道，我不與他們爭，等他們化道，我再掌握天心印記不遲。」
「那就拭目以待了。」李耳點頭，他明白，光暗至尊快不行了，靈寶陣圖過於逆天，即便光杖暗盾同時全力爆發，都要不了哪位將成道者的命。
「嗷吼！」
就在二人討論一些有關成道的東西時，另一處至尊戰場上突然爆發出一聲震撼寰宇的虎吼，瞬間吸引了姒玄與李耳的目光，就連光暗至尊、青帝等人都轉頭，望向宇宙邊荒的戰場角落。
那裡的星空已經被徹底毀滅，恆星、行星等一切天體都在錚錚的大道琴音與震天虎吼中崩潰，就連星塵都被打成了虛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尊傲然挺立的灰發身影站在那裡，似乎在回味戰鬥，似乎在回憶剛才的人。
他的對手早已屍骨無存了，紫衣飄飄的蓋世狂人落幕，只留半張殘琴橫在那裡，裡面的神祇也死了，卻還在震動著，似乎想著再度與白虎道人大戰一場。
「蓋九幽！好一個無敵的狂士蓋九幽！我說過，世人記不住你，我記住你！」
白虎道人大笑，那人實在過於瘋狂，不過是個渡劫失敗數次、而且血氣乾枯得比自己還要狼狽的另類成道者而已，發揮出的力量卻令他永生難忘。
「咔嚓！」
正在這歇斯底里的狂笑間，忽然，白虎道人的眉心發出了一聲碎裂聲，宛若瓷器被擊中，很清脆。
白虎道人一愣，抬手拂過自己的額頭，發現那裡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條深刻的裂痕，從表皮一直蔓延到仙台，令白虎道人的元神上都浮現出一道裂痕。
「哈哈哈哈！蓋九幽，好一個無敵的蓋九幽！」
白虎道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望著自己銀光燦燦的皇血，竟然再次大笑起來，旋即，一股沖天的道火從他全身的每一個秘境中升騰，將他吞沒進這化道之焱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