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老友相聚
「是我輸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雖然趙霜臨還有些許的不甘,但對這個結果還是服氣的,因為他到現在也沒能想到解決姬平亂那一招的方法。
「呵,這不重要。」姬平亂將長槍拄到一旁虛空,望著趙霜臨的眼睛笑著說道:「這場戰鬥的勝與負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就是我,我依舊還是我。」
趙霜臨雖然不了解姬平亂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感受姬平亂的變化,感受姬平亂此刻的心緒,所以他打算說些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不能安慰,姬平亂也無需安慰,於是欲言而又止。
姬平亂也發現了這一點,灑脫的一笑,將那杆名為無雙的神槍收歸輪海,道:「好了,架打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而後也不待趙霜臨回答便揮手將籠罩在神話戰場上的漆黑虛空驅散,劃開虛空一馬當先的向著北斗古星,向著生他養他的姬家飛去。
只是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之前的他了,或者說如今他也不再是那個只需天下無雙的那個他了,而是一個跟自己的過去達成和解,讓每一個他都化作了他的一部分的他。
可能有些拗口,但話就是這個話,或許可以用,『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這一句詩詞來形容。
路上,姬平亂有些好笑的想到,「他們會不會認不出我了啊?哈哈!有意思!」
趙霜臨看著遠去已經消失在神話戰場的姬平亂,有些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但他也在姬平亂離開之後馬上離開了。
所以等一切都散去,各種法陣、法器又都能夠使用的時候,宇宙各地的生靈卻發現神話戰場上已經空無一人,兩個剛剛還在戰鬥的大人物此時已經消失無蹤。
他們連最終的勝負也無從知曉,只能推測,只能爭論。
「一定是霜臨聖尊贏了!」
「對!不讓我們知道結果一定是為了給姬家主留面子!」
「那為什麼不能是姬家主在給霜臨聖尊留面子呢?!」
爭論來爭論去,也都是無法改變的結果,也只是口嗨而已,他們總不能當面找姬平亂或者趙霜臨求證吧?萬一你問的那個是輸的那個,不就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人家當事人都沒公開,你傻不愣登的上去問,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是不是不想好過了?就算人家大度不跟你計較,他的手下、追隨者保不齊就弄你一把。
不過他們不行,有人可以啊!
就比如夏啟,比如夏文姬
趙霜臨一回到不死山,夏啟跟夏文姬便圍了上來,他們可不怕什麼得罪不得罪趙霜臨的什麼有的沒得顧慮,夏文姬直接就問道:「霜臨師弟,你跟平亂舅舅到底誰贏了啊?!」
「是啊,誰贏了啊?我們問爹爹,結果爹爹搖了搖頭就走了沒告訴我們,還說什麼誰輸了誰贏了都無所謂。」夏啟跟在夏文姬後面也追問起來,還吐槽了一把夏天。
「是啊,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怎麼會無所謂呢?」夏文姬也附和道。
「回兩位師兄,這次是霜臨輸了,不過」趙霜臨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文姬打斷了,「唉!還真是你輸了啊,往我那麼信任你,不惜拋下舅舅下了一顆准帝龍蛋賭你」
「行了!」夏啟連忙將夏文姬拉了回來,制止了夏文姬這種惡劣的行為,對趙霜臨道:「不過什麼?」同時對夏文姬傳音道:「那顆准帝龍蛋你什麼時候給我?」
趙霜臨本來就因為輸了心情不是特別美麗,又聽聞夏啟跟夏文姬這倆人竟然還藉此做賭更是一腦門子黑線,但聽聞夏啟的話,還是答道:「師尊說的沒錯,誰輸誰贏都無所謂。」
「為什麼?」*2
已經商量怎麼吃這枚准帝龍蛋的二人直接被趙霜臨的話吸引力注意力,之前夏天這麼說,現在趙霜臨也這麼說,那麼這件事一定有些東西是他們不知道的,所以才會得出這樣不合常理的結論。
「這具體為什麼我也說不好,你們最好還是去問師尊大人或者姬師伯。」趙霜臨搖了搖頭,又道:「不過在我看來,相比於這場戰鬥的輸贏,師尊大人或者姬師伯本人都更加看重姬師伯在這場戰鬥中展現的那種不一樣的東西。」
「你是指平亂舅舅在拿出銀色長槍之後的那個樣子?」夏文姬想了想,皺著眉頭道。
「我想應該是的。」趙霜臨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夏啟在一旁則是若有所思,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而此時此刻這件事真正的主角姬平亂,又在幹什麼呢?能夠給幾人解惑的夏天又去那兒了呢?
北斗,東荒,南域,姬家,一群明明已經七八千歲的老頭老太太卻個個都是一副青年模樣,正或坐或躺或半臥的在濤濤奔流了無盡歲月的姬水之畔飲酒閒聊。
這一幕在過往的七千年中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只是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
人還是曾經的人,水還是曾經的水,只是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不過今天確是有些不一樣了,這群老人再次恢復了昔日那種無所謂修為,無所謂地位,對什麼都沒有敬畏的那種指點江山,激昂文字,評斷宇宙,揮斥方遒的風華正茂,當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
「哈!今日你們這群狗東西運氣是真好,我這兒恰好有一種宇宙頂尖的食材。」夏天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姬平亂、姜世平他們笑罵道。
「難道是」有人正欲開口說出他的猜測,便被其他人的聲音給壓了過去,「呸,有好東西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拿出來?!」
「就是,就是,你可是大禹聖皇,有好東西不是應該的嗎?你不拿難不成還要我們這些小修士拿不成?!」古一直接撿起地上的一根兒吃剩下的肉骨頭,丟了過去,鄙夷道。
夏天嫌棄的躲過古一丟過來的骨頭,指著古一恨恨的道:「靠!姓古的!待會兒絕對沒你的份兒!」
「唉!姓夏的!」古一突然一聲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待眾人以為古一要跟夏天據理力爭或者吵一架,打一架的時候,古一突然變得嬌羞,扭捏著嗓子嬌柔造作道:「聖皇大人~~,不要跟人家一般見識嘛~~,哼~~」
「yue!噦~~」夏天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著實是被噁心到了,「滾蛋!」
「聖皇大人~~」
「哈哈!!!」
「哈啊哈額哈哈!!!」
姬平亂姜世平一眾人看著這一幕頓時爆發了一陣經久不絕的大笑,這才是他們熟悉的味道。
夏天望著大笑不已的眾人也笑了起來,人啊,到了這個歲數這個高度還能有幾個知心老友一起陪你一起喝酒,陪你一起笑鬧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這個時候不笑,還等什麼呢?
跟幾人笑鬧了一會兒,夏天便將凰血赤金鼎給取了出來,而後往裡面倒上了半鼎神泉水,正欲吐出道火卻見姜世平這時走了上來,從輪海中取出了一方木材,介紹道:「這可是我太爺爺從一座疑似不死天皇遺留的鳳凰巢穴中拆下來的。」
「用來燒火可是再好不過的材料了。」
夏天聞言也多看了兩眼,上面確實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恆宇大帝能夠得到這些也很正常,畢竟是曾經想要下餌釣不死天皇的存在,對不死天皇的了解肯定不少。
「那燒火就交給你了。」夏天拍了拍姜世平的肩膀,而後走到了一旁已經擺好桉板的姬平亂,結果他還沒到就聽姬平亂喊道:「還愣著幹嘛?!」
「趕緊把元鹿至尊的肉拿出來吧!」古一也在一旁幫腔。
夏天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又好氣又好笑的點了點二人,但隨後還是笑著將一條碩大的鹿腿拿了出來,放到了桉板上,道:「有這麼明顯嗎?」
「廢話!誰不知道你的好徒弟將元鹿至尊給宰了?」
「難不成霜臨有好東西,還敢不孝敬你這個師尊?」姬平亂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注入另類成道者的強大神力,一邊切割鹿肉,一邊吐槽道。
「唉!皇道至尊的血肉啊!古往今來有誰享用過啊!」古一等幾人圍著這塊鹿腿,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感嘆。
幾人就著至尊血肉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姜世平便將水燒的差不多了,而姬平亂也已經將鹿腿切好了,而後便開始熬煮。
剛將鹿肉下鍋(鼎)夏天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他身上,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光是用水煮肉有什麼味道,你不整點兒香料左料什麼的?」姬平亂到底還是親近些,這種時候就是張的開嘴,而他一開頭之後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幫腔,還給夏天出謀劃策。
「比如說藥王。」
「比如說不額藥王。」古一見姜世平先說了藥王之後本來打算說不死藥的,但想了想還是說了藥王。
「這也要找我?」
「我可是拿出了皇道至尊的肉啊?!」夏天有些不服,還想要爭辯幾句,就被姬平亂給堵了回去。
「廢話!你可是手握四座禁區的大禹聖皇,我們怎麼比得了?」
「草!一群坑貨!」
「還藥王,還不死藥,怎麼不吃死你們呢?!」夏天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心中並沒有生氣,不是他有什麼受虐癖,而是只有互坑的才是真朋友,這種不拿他當聖皇敢跟他嬉笑怒罵的人現在著實是不多了。
所以夏天還是取出了幾株藥王放了進去,想了想而後又拿出了一枚只有一半兒的萬歲不死神藥放了進去,畢竟這些老朋友都七千多歲了,就算是准帝也就只剩下兩千年左右的壽元了,反正他又不缺這一枚半枚的不死藥。
慢慢的隨著鳳凰棲居過的巢穴之木熊熊燃燒,濃郁的香味,開始飄散出來,鼎中精氣如同霞霧,很是誘人。
這時幾人都已經沒有了閒聊說笑的動力,眼睛都盯著凰血赤金鼎,終於隨著夏天的一聲好了,紛紛圍到了大鼎周圍。
就在夏天打算將做好的玄龜元鹿湯,盛出來分給眾人享用的時候,古一突然出聲打斷了,「有此好肉無有配得上的酒怎麼行?」
只見古一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酒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凰血赤金鼎前,微笑著看向眾人。
「老古,你這是什麼酒啊?」夏天定睛望著這個酒壺,他從這個酒壺上竟然感受到了非常濃郁的極道氣息,竟然整個壺身都被極道法則給封印了。
「則是我太爺爺留下的一壺老酒,據記載其中的主材乃是一位龍脈聖靈。」
「到現在也差不多有五萬年了。」
「此等絕世仙釀,我們可要好好嘗嘗。」
古一的太爺爺乃是建立古華皇朝的那位大帝,大概率於姜世平的太爺爺是同一個人,也就是遠走中州的恆宇大帝,他留下的美酒配得上這樣一鍋大菜。
之後便是,開壺取酒,下勺盛肉,幾人飲的痛快,吃的肆意,其中美好,其中滋味自不必說,只是可憐不死山中的那三個留守兒童了,不能享受此等美味佳肴,此等絕世仙釀。
這一場老友歡聚人不多,但夠親近,可以嬉笑怒罵皆肆意,酒不多,但是是老友帶來的大帝仙釀,足夠鮮甜過癮,主餐做法簡單,但食材乃是皇道至尊血肉,萬古難逢。
所以此等佳宴,夏天一眾人無不盡歡,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雖然第二日眾人散去之時仍依依不捨,臨別之際還約定下次再聚,只是下次終究只是下次,那時究竟是什麼時候,什麼樣的一種境遇沒有人可以知道。
最後的姬水之畔,只剩下夏天與姬平亂二人,相對無言,將杯中所余之酒飲盡,夏天也擺了擺手離了這裡,回了不死山。
徒留姬平亂一人望著姬水濤濤,望著歲月綢綢。
ps:今日同老朋友痛飲一場,興致所至寫此一章,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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