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莫皺眉,望向扶搖聖主,他說不打就不打,那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他好歹也算的上.....
「五滴龍髓。」
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葉莫瞬間變臉,笑容蕩漾。
「好嘞。」
他飄飄然走到大殿內,跟著侍女的腳步找個地方坐下。
見好就收。
等到葉莫入座,正戲才剛剛開始。
扶搖聖主淡然的說道。
「今日眾多貴客來我扶搖,無非尋求解決的方案,我僅僅作為一個話事人,開一個頭,你們覺得,該怎麼做?」
青衣老人走上前,開口道。
「經過修士們的調查,發現了很多問題,那些死去的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相同點,而最為相同的一點,那就是他們曾經,或者現在,都被眾多修士認定為擁有非凡體質的人。」
葉莫挑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沒有多言。
「那事情不就好辦了,將擁有超凡體質的人拎出來,單獨劃分一個區域讓他們呆著,守株待兔不就好了?」
一名妖族的強者說道,事實上,妖族也深受其害,在幾乎數不清的妖族中,分別存在王血和祖血這種妖族天驕,他們繼承先祖,一出身就有極為強大的實力,而且資質絕佳。
最近幾月已經死了好幾尊這樣的天驕,足以讓它們肉痛很久。
月欣吐氣如蘭,開口道。
「若是一群強者專門盯著,那汲取本源的....就稱它們為『魔』,那些『魔』很快就被滅殺。」
眾人沉默了下來,他們心裡也有這麼一個想法,但問題也是很明顯的,誰去?
這樣的人在每個超級勢力中都是寶貝,捨不得損失一個,現如今讓這種天驕級的人物前去送死,先不說他們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那些天驕都會反出聖地。
「不妥。」
羽化神主吐出兩個字,然後繼續保持沉默。
旁邊的大能都明白他的想法,羽化神子這麼跳,剛才幾乎打了所有人的臉,若是這個方案實施下去,估計有人不懷好意,暗中會下黑手。
畢竟....羽銘可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神王體。
「這只是晚輩的愚見,若是意見不相符也無事。」
月欣淡淡的說道,隨後不再說話。
「不如,我們主動追尋它們的足跡。」
神州皇朝的強者開口說道。
「就目前而言,無跡可尋,很遺憾,我們用了很多的方法,但是這些『魔』的行蹤飄忽不定,連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到,實力都是未知。」
一個修士馬上補充道。
「我記得,神州皇朝神主不是有一面乾坤鏡,可照破山河,能否拿出來一觀,從細微之處尋到線索。」
妖族的修士緩緩開口道,它一直看著神州皇朝的神主,深怕冒犯到他。
這一刻,扶搖聖主無聲的微笑,演了這麼久戲,就等這一句話。
乾坤鏡並非這個時代的產物,它源於神話時代,不敢說整個北斗,但是距離神州神主範圍數百萬里山河,若是他願意窺探,沒有一處是看不到的。
而目的,就是為了這一面乾坤鏡,以及....
神州皇女。
神州皇主面無表情,伸手一招,流光涌動,一面古鏡劃破空間而來。
青衣老人往虛空一抓,一具乾屍出現在大殿之內。
可見肌體破敗,蒼老乾枯,正是前幾日死去的人,他被抽乾了本源。
葉莫望去,略微思索。
道虛還在摸索吞天魔功的雛形,然而現在已經被聖主級別的人注意到了,怕是以後的路會更難走了。
神州皇主一聲輕叱,點亮了乾坤鏡。
它在演化屍體臨死前的一幕,但這不同於時光回溯,只是提取微末的信息演化出來罷了。
古鏡之中的畫面投射在虛空中,大殿內的所有人都能看見。
身臨其境,這感觸太過真實,他們不由代入了這具乾屍的感觸。
.....
洞府內。
滴答..
滴答..
窗外有雨聲,順著房檐低落。
光線黯淡的臥室里,我睜開了眼,熟悉的地方,床,木椅,香火.....
嘗試著抬起手,可無論怎麼都動不了,這具身體似乎不再屬於我。
發生了什麼?
動啊!
動啊!
我的表情已經扭曲,但無論怎麼使勁,身體就如頑石一般不聽使喚。
腦袋瘋狂的運轉,想要弄清楚現在的處境。
但隨後,鼻尖飄過一縷幽香,這種香氣很奇特,我很確定,這不是洞府里的東西。
香氣越來越濃郁,卻讓人逐漸沉迷,讓大腦渾濁一片,我搖搖頭,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遠處有光點閃爍,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剎那,感覺到強烈的眩暈感,仿佛有無數的錘子敲著自己的頭。
「痛!」
牙疼,頭痛,四肢抽筋,腰間刺痛....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侵蝕。
我已經無法思考,身心都要崩潰。
在這之後,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切才慢慢停了下來。
我倒在地上,全身濕透,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身體能動了。
周圍一片雜亂,很多東西都被打翻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劇烈的喘息著,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古鏡,這面古鏡靠近門口,光線雖不算充足,但勉強能照清楚自己的臉。
臉色蒼白,充滿血絲,看著像是個溺死鬼。
同時,背後沉甸甸的。
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隨後是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大人,您需要什麼幫忙嗎?」
我艱難的走到門口,推開門,進入眼中的正是熟悉的那個侍女
「啊!!!」
她尖叫,眼神驚恐,倒退三步,跌坐在地上。
我有些疑惑,到底發生什麼了。
突然,一股窒息感傳來,脖子像是被人狠狠勒住,能夠感受道一種溫熱的吐息在身上攢動。
那個侍女轉身想要逃跑,我無力的伸出手,希望她能回來救我。
以及....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這麼驚恐。
我努力轉過頭,回頭望取。
一個小女孩,不,它不是人,只是穿著裙子,紅色的裙子,沒有臉的輪廓,單單只有人的身體,身上腐爛的氣息很重。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看見身體早已經腐爛,噁心的粘液將破碎的身體牢牢的粘在了一起,像是一堆腐肉拼湊在一起。
一瞬間。
我的瞳孔驟然間擴大,渾身僵硬,驚恐難以遏制的洋溢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