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驕匯聚仙葬地,必會有龍爭虎鬥,屆時爭出天下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誰也未曾想到,會以這麼一種方式落幕。
數千人一同渡劫,讓仙葬小世界如飛仙之地,各種各樣的電芒與劫光充斥天地間,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更無力緝拿始作俑者——陸厭!
如今,任誰都知道他的壯舉。
先是讓諸王體與年輕妖孽跪伏在地,後一指點死北帝王騰的道身,又在揮手間,大敗各域天驕,幾乎坐實了年代一代的最強者!
甚至到了後來,陸厭渡劫,波及甚廣,僅論被斬滅的大能就足足有七尊,死去的半步大能更是不計其數。
消息傳出去後,天下譁然,每一個人都感到了震驚。
在此之前,陸厭之名還只是於東荒廣為流傳,即便其他四域的人聽說過,也了解不深,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修士認為他徒有虛名,但一樁又一樁事件發生後,所有人都改變了這個看法。
「此子堪比古之大帝少年時,隱約有無敵之姿。若是再給他一些時日,距離當世無敵也差不多了。」
「陸厭不可為敵,縱然沒有交好的機會,但也絕對不能得罪!」
「哎,當今之世,各種特殊體質者並起,諸多超越前賢的天驕誕生,皆如夜空下的星辰般,一個比一個璀璨,但陸厭出現了,讓萬千星辰皆失色。」
「是啊,他打破了這種僵持的格局,萬星拱衛其一人,奪去了太多的風采……」
無論是不朽大教、還是諸聖地,又或是與世長存的神朝與古世家,皆肯定了陸厭的逆天之姿,但也有不和諧的聲音發出。
「證道的才叫大帝,失敗的人再怎麼驚艷,誰還能記住?」
「所謂英傑皆早逝,陸厭就是再強,終究沒有成長起來,沒什麼好擔憂的。」
「龍紋黑金、羽化青金、殘缺的人形不死藥、麒麟種子,甚至深藏太古小世界的未知稀珍,這一件又一件的絕世奇珍,縱然是古之大帝也未必能尋到,他一個小小的化龍修士,憑什麼能坐擁這麼多寶物?」有人赤裸裸,根本不加掩飾,直接表明其殺意的根源。
「陸厭雖有才,但卻無德,在仙葬小世界引動無邊天劫,連累了不知多少人,雙手沾滿了血腥,人人得而誅之!」很快,便有人附和,發出追殺令!
緊接著,很多大人物站了出來,要聯手誅滅陸厭,澄清玉宇,還所有人一個公道。當中,不乏古老的教派,甚至有諸子百家參與進來。
在中州遊歷的陸厭聽到了一則又一則針對他的言論,並未放在心上,甚至隔空喊話。
「來一人,我殺一人!來一萬人,我便殺一萬人,直至爾等膽寒!」
「陸厭,你好大的膽子,真是狂妄,竟蔑視天下諸雄,視五域大教如無物嗎?」有居心叵測的老不死玩起了話術,欲為陸厭樹立更多的敵人。
「來吧,舉世皆敵我何懼哉?」沒過幾日,他又傳出這樣的話語,震驚了世人。
陸厭心存無敵之志,且本身確有這個資本,根本無懼一切。當今之世,最強的戰力則是絕頂大能,在王者不出、聖人隱匿、太古生靈沉睡的時代,他實在沒什麼好怕的。
縱然有人拎著聖器殺來,陸厭也不慌,展動魚躍,一念可至八荒,沒人能追得上他,即便是絕頂大能都做不到,唯有斬道的王才有資格與之競速。
可是寶物動人心,尤其是他身懷這麼多奇珍,很多早已「死去」的老古董「復活」了過來,走進紅塵世。
之前,因為陸厭長住奇士府中,諸多老古董不敢有所企圖,但據一些奇士府的弟子說,陸厭已很久沒回來了,他們這才紛紛出世。
但陸厭並不知道這一切,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輕輕一笑,他以荒廬為起點,一路向西,走過了千山萬水。
到了他這個境界,一味的打坐已然沒有多大的功效了。
故此,陸厭選擇遊歷四方,同時參悟得自太古小世界的自然大道,所獲頗多。
雖說修為上沒有長足的進步,但他的心境卻又提升到了一個高度。
一路西行,足足三十幾萬里,陸厭遊山玩水,亦不忘出入紅塵,打聽消息或購買古地圖以及一些特殊的材料。
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會引起轟動,惹來無數人圍觀。
同時,也有很多修士心系諸多奇珍,按捺不住貪念,想要殺人奪寶,但全都死在陸厭的手下。縱然是人世間的半步大能來了,也是一巴掌拍死,成就了他更大的盛名。
這一日,陸厭來到了一片古地,見到了無盡的荒涼,無盡古木環繞一片廢墟。
四野蔥鬱,成片的原始森林綿綿無盡,唯有居中的古域寸草不生,幽寂而冷清。
「不知不覺間,我竟來到了蔡族的遺址。」結合手中高價購買的中州地圖,陸厭認出了這個地方。
只剩下少許的斷壁殘桓,烏鴉盤踞,呱呱淒涼,昔日的鼎盛,而今的的淒冷,鮮明的對比。
一條巨大的深淵,長達百餘里,穿過這片不毛之地,瓦礫等皆在深淵邊緣。可以想像,昔日無盡的殿宇被打沉,墜落了下去。
「這片巨大的峽谷,才是昔日蔡族的淨土,不過卻沉陷了,被青帝一指滅盡所有的不詳之人。」陸厭幽幽一嘆,邁過峽谷,消失在天地盡頭。
他接著前行,並未停下腳步。
這一次,陸厭臨近朱雀教了。
朱雀教,一個興起於八千年的大教,占地很廣,地處一片秀麗的山脈中,位於中州西部。
這片山地,以紅土為主,若無草木掩蓋,如一片烈焰在燃燒,朱雀教近幾千年都很鼎盛,教中高手如雲。
陸厭稍一沉吟,動用源天書中記載的改天換地之法,遮掩了本源氣息,變化了容貌。
這一次,陸厭化身為一名尋龍地師,在此徘徊三日,了解到了很多詳情,該教有靈峰七十二座,弟子門徒過萬。
很快,他以客卿的身份加入該教,並在七日後,見到了此教的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