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離去
月華如水，星空璀璨，夜晚降臨，熱鬧的凡人街道上，寂靜了。
但也有某處地方聚集了人，無論是哪個時代，都少不了夜生活，而這裡同樣如此。
雪月清帶著小華和小囡囡兄妹，走過一座石橋，來到了一個夜晚集市中。
「哇，這裡好漂亮哦。」小囡囡見到石橋的另一邊，大眼瞬間就亮了起來。
橋下的小溪如同鏡子一般，將天上的圓月給倒映了出來，橋上人來人往，燈火璀璨，在橋下還有一艘艘船隻，孤舟。
一對對情侶依偎在一起，坐在小船上，一老者在船頭劃著名槳。
在橋頭是一個熱鬧的集市，萬家燈火通紅，熱鬧至極，有小吃，有小品，還有各種活動。
橋頭和橋尾完全是一個世界。
小囡囡完全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從她懂事起，就和哥哥住在黑暗的小巷子裡面，吃不飽，穿不暖。
她努力踮起腳尖，往人群裡面看去，在一堆熱鬧的人群裡面，一個大漢赤裸著上身，手裡拿著火堆，往身上滾，但大漢一點事都沒有，向著人群炫耀。
這裡是一個凡人的小鎮，完全沒有修行者，就連這裡的鎮長都只是一個苦海修士。
就在這時，小囡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變高了，能看清了，低頭一看，原來是雪月清將她給抱起，放在肩膀上面。
小囡囡笑咯咯的抱著雪月清的腦袋，無語倫次的指著周圍的一切，笑的很開心，那一雙明亮的大眼讓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愛上。
小華看到妹妹如此開心，他也露出了笑容，可是他的身高很矮，只是到了雪月清的大腿處，想看也看不到。
雪月清也牽著小華的手，擠進了人堆裡面，陪他們看著。
什麼胸口碎大石，口吞長劍，赤腳走火炭，那都是小玩意。
更有的大漢為了推銷自己自製的藥酒，膏藥，將一條紅色的小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他大喝一聲，直接將蛇頭懟上了自己的手上。
一瞬間而已，人群就炸開了，紛紛驚呼。
「那可是毒蛇赤練啊，他怎麼敢的啊，被他咬過的人都活不過十分鐘！」
「為了一點錢連命都不要了嗎？！」
周圍的群眾紛紛震驚，因為都是凡人，就算見過猛獸之類的可能會害怕和發抖，但是蛇這種生物，一旦被看見，人就會不自主的緊繃。
一瞬間，那個大漢用布條綁住胳膊，整個手臂瞬間就變成了通紅，緊接著黑血溢出，整個手腕以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還起了一個個黃色的膿包，綠色的顆粒。
但大漢絲毫不慌，一邊不急不緩的拿起地上的小藥瓶，一邊笑道：「赤練這種蛇並非無藥可治，只要在十分鐘之內找到解藥，就可以兩分鐘接觸體內的毒。」
只見大漢將橙色的藥液倒在一塊布上，又拿出一塊擁有白色粉粒的布條給浸濕，敷在手臂上。
靜等了兩分鐘，他猛地掀開了布條，只見他的手臂完美如初，沒有像剛才那樣駭人，倒是還有兩道小孔，那是被蛇咬的。
周圍群眾見狀，轟的一聲，直接往上擠，那解藥和配方甚至賣出了幾顆黃金，這點黃金已經夠一個凡人活一輩子了。
小囡囡看到這一幕，也想要上去討要一份，因為她和哥哥從小就受傷，容不得半點意外。
不過雪月清卻帶著兄妹離開了，解釋道：「我們並不需要這種東西，畢竟店裡沒有蛇，不用擔心。」
接下來的一路上，雪月清帶著兩兄妹見證紅塵的璀璨，還帶他們吃了一些東西，讓他們的童年更加快樂，不過他們沒有敢花錢，而是看著。
幾個月後，小囡囡和小華的營養已經跟上了，不再是弱不禁風，皮包骨的模樣，而是恢復了正常人的體質。
小囡囡面容粉嫩粉嫩的，看起來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光滑晶瑩，大眼明亮靈動，俏鼻玲瓏，嘴唇不再乾裂，而是像果凍一樣飽滿。
小腦袋頂著兩個小辮子，手上拿著殘破的青銅面具，右手拿著一個小紙船，在店裡和哥哥玩鬧。
「好了，上課！」雪月清拍了拍桌子說道。
小華和小囡囡聞言，立馬收起了玩具，連忙坐在桌子上，雙手放在上面疊在一起，挺直了腰板，稚嫩的臉頰嚴肅，看著正在教他們識字的雪月清。
今天雪月清教兄妹兩人地理，語文，生活之類的知識，至於什麼數理化，在這裡根本沒用，這些知識也只是在凡人中有用而已。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南嶺，在南嶺之外還有東荒，西漠，北原，中州，還有大大小小的皇朝」雪月清在兄妹面前侃侃而談。
這讓兄妹兩人極其嚮往外面的世界。
「這個世界很危險，說不定明天你們其中就會有一個人死亡，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雪月清嚴肅的說道。
哥哥和小囡囡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呼吸有些急促的盯著雪月清，沒有說話。
「當然，只要實力足夠強，什麼危險都不存在，等你們學習會寫字，還有識字後，我會給你們一段修行經文，至於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伱們的了。」雪月清說道。
小囡囡下意識的問道：「那雪叔叔，你是不是修行的人？」
小囡囡大眼很是期待的看著雪月清，因為她對修行之人太嚮往了，能飛天遁地，能打敗凶獸，完全不用挨餓，也不怕寒暑。
雪月清點了點頭，柔聲道：「對啊，我的實力等你長大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先不說。」
小囡囡懵懂的點了點頭，境界劃分她都不知道呢，因為雪月清沒說，她雖然很想問，但是她知道。
總有一天雪月清會教這門課程的。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中，雪月清又教會了小華和小囡囡兄妹識字，雖然他可以用手段將宇宙的字體和語言直接銘刻在兄妹兩人的腦海中。
但是這樣卻體會不到教書的興趣了。
而且小囡囡的學習能力很變態，往往一段文字中，她都能理解出幾種意思，她也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下課！」雪月清擺了擺手說道，躺在搖搖椅上，手裡拿著玉白的杯子，搖晃裡面的茶，時不時抿上一口。
兄妹兩人從椅子上下來，為雪月清捶捶肩，捏捏背，有些急匆匆的說道：「雪叔叔，你還沒說光頭強到底打沒打敗喜洋洋呢。」
小囡囡更是直接爬進了雪月清的懷裡，幾個月下來，兄妹兩人早就已經將雪月清當成了父親一般的存在。
雪月清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小華連忙將他手中的茶小心翼翼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為雪月清捏肩捶背。
「話說啊，光頭強沒有拿出電鋸，只是拿出一把斧頭，從南嶺砍到東荒，光頭強一斧子就將山給劈開了，那場面，嘖嘖，就像是在開天闢地。」
「最後光頭強打敗了喜洋洋後，只見他昂著頭顱，收起斧頭，眼中儘是傲然之色，語氣沉穩而又霸道。」
「閣下連讓我拿出電鋸的實力都沒有，就想踏入森林？」
小囡囡和小華聽得那是熱血沸騰。
「閣下連讓我脫下面具的實力都沒有，還想要進入森林。」
小囡囡在雪月清懷中說道，聲音軟糯，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親親。
她揮舞著小粉拳，像是將空氣給當成了光頭強。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裡了。」雪月清揉了揉懷中小囡囡的小腦袋，為她紮起一個小辮子。
「過幾天我會出去一趟，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這個店鋪就交給你們兩兄妹看了。」
雪月清抱起小囡囡，拍了拍小華的肩膀。
他離開了，只剩下兩兄妹在原地上打鬧著。
哥哥扮演光頭強，拿著一個紙箱做的小斧頭，朝著小囡囡那嬰兒白又柔嫩的小手臂輕輕的劃了過去。
「哼哼，妹妹，如果你的實力就這，今晚你就洗衣服。」小華單手叉腰，睥睨小囡囡，一手抵在小囡囡的小腦袋上。
小囡囡朝著空去揮拳，嘴上還兇狠的說道：「小小光頭強，看我囡囡龍王如何打敗你。」
只見小囡囡那肉嘟嘟的小臉紅潤，如果凍般的朱唇開始上揚，最後露出邪魅的笑容，不過看起來很是滑稽。
她完全做不到邪魅的笑容，看起來憨憨的，她的小臉蛋太嫩了，有點肥肥的，如同瓷娃娃一般。
雪月清在暗處看著玩鬧的兩兄妹，笑了，不過心中卻很沉重，嘆息一聲，心中自語道：「唉，等你強大到超越一切的時候，就能改變一切。」
「雖然以後的你不再是小時候的你，但是卻能化出道果，繼續和哥哥在一起，不是麼？」
他可沒有能力改變整個古史，因為小囡囡是至關重要的人物，他不能插手這一切，如果小囡囡和哥哥平安長大。
那沒有了女帝，也沒有了葉凡。
第二日，雪月清很早就起床了，親自為小華和小囡囡做了一份早餐，並未放入什麼奇珍異寶，而是普普通通的飯菜。
他也把自己的實力給全部封印了起來，做出的食物和凡人一樣，也沒有什麼道韻之類的。
這一餐很豐盛，什麼燒雞，燒鴨，各種美味都被雪月清給做了個遍。
小華和小囡囡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流下了口水，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問道：「雪叔叔，您怎麼做了那麼多菜啊，吃不完的。」
「今天是小華的生日，給他慶祝一番。」
雪月清早就看出了小華的年齡了，不多不少剛好十歲，比小囡囡大了五歲，也就是說，他五歲就帶著嬰兒的小囡囡乞討了。
最後雪月清柔聲道：「我有事出去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了，也是小華生日，當然要吃一點好的啊。」
小華和小囡囡懵懂的點了點頭，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最後這兩個字，而是興沖沖的掃蕩餐桌上的食物，時不時往雪月清的碗裡夾菜。
小囡囡雙手抓著燒鴨腿，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笑咯咯的，哥哥連忙拿出紙巾，擦了擦妹妹的小嘴上的油漬。
等吃飽喝足後，雪月清將淬血經的功法給了兄妹倆，讓他們自己摸索和修煉。
等辦完這一切後，他揉了揉小華的腦袋，心情沉重的離開了。
ps：今天還有，桀桀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