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展翅長鳴,扶搖直上長空去,寶術加身,欲噬日!
火凰變化,成為一口吞噬天地的神壺,道韻流轉,將琉璃大日吸了進去,欲要直接將其煉化!
可不過數息而已,壺身上就崩出裂紋,刺目的金光射出,磨滅了這口烈焰神壺。
「區區妖王,也想演化極道之威,真是妄想!」
炎雀妖王居然在嘗試演化煉神壺的一絲神威,那是光明族的鎮族神器、光明古皇的證道之兵,就算是在星空中也赫赫有名。
可惜這隻妖王再強,仍舊只是立身於仙二境界的大能,想要憑藉術法演化出一絲古皇兵的真正神威,還是太過勉強!
琉璃大日鎮落,真的像是太陽墜落了,強勢破開火壺。大日帶著磅礴浩瀚的光和熱鎮殺下來,氣機鎖定了炎雀妖王,讓它避無可避。
「唳!!」
炎雀妖王驚怒地唳鳴,全身湧起赤紅如血的烈焰,仿佛神話中浴火而生的金烏。燦爛的符文在它身旁凝聚,圍繞著赤色的火舌凝聚成一個固若金湯的能量卵殼!
琉璃大日墜落,無窮真陽之火傾瀉,其中顯化出一道身影,竟然是一個人形的生物,此刻沐浴太陽火精,燁然若神人。
他沐浴太陽真火,身體被璀璨的神環籠罩,整個人像是一尊人形的太陽,綻放出奪目光輝,叫人無法直視。
哪怕池淵的眸光類似於源天神眼,能勘破虛妄,此刻也只能在那團燦爛的光曦中大致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形。
他宛如天界的戰神,掄起磨盤大的巴掌就扇了過去,那隻手掌瞬間變大,像是一座真正的洪荒神岳鎮壓下來。
絕強的氣息在擴散,讓虛空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大手印的氣息暴漲,超出了大能,有了一絲絲王者神威!
「超脫了大能的力量,你是半步王者!」
炎雀妖王驚恐的大叫,它化作一團火光疾速遠掠,可大手印始終緊咬在其身後,無法擺脫。
璀璨神環覆體的人影抬起一隻手,對著炎雀妖王的方位搖搖一握,那隻璀璨的巨掌直接破開虛空,當頭劈下。
「唳!!」
大手印爆發沖霄的太陽神光,令天上的大日都顯黯淡。遠處那一地域化為了光與火的海洋,各種霞光飛舞,像是化成一片飛仙之地了。
大蓬的血霧噴灑,天空都被染紅了,炎雀妖王發出悲鳴,絕頂大能的血液流淌,其中隱含的殺機讓那裡的生靈直接寂滅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池淵搖搖頭,「看起來,那個渾身發光、宛如太陽神一般的人形生物勝了,竟然重創了炎雀妖王,令其倉皇而逃。」
這也是一個狠茬子,一招一式間都有熾烈的太陽真火伴隨,太璀璨了。且那種大手印也是一種強大的攻伐聖術,一巴掌拍裂了妖王的軀體,令其當場喋血敗北。
忽的,那太陽神一般的人回首看了過來,池淵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想也不想,撒丫子就要遁。
「小傢伙,給我過來吧!」
那人影伸手虛握,池淵瞬間以幾倍於他自身極速逃遁的速度向回飛,幾息之後就被攝到了那人面前。
熾烈的太陽真火逐漸熄滅,璀璨的神環也收斂,露出了那人的真容。
池淵一看,就愣住了。這是一個中年大叔,劍眉星目,頭髮亂得像雞窩,掛著一臉絡腮鬍子。
參差不齊的胡茬、亂蓬蓬的頭髮,若不是那凌厲的眼神,池淵完全看不出來這人有半點強者的儀態。
「是不是震驚了?」中年大叔嘿嘿一笑,居然有那麼一些猥瑣的氣質透露出來了,「以前沒見過哥這樣的強者吧?」
池淵回過神來,道:「抱歉,我只是有點詫異。呃,跟我想像中的絕頂大能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是不是感覺太年輕了?哈哈哈……」
「不……」池淵有些遲疑,斟酌著說,「大叔,呃,老哥你的容貌……呃,沒有想像中那種距離感……嗯,長的比較親民……」
池淵看到眼前這男人的神色有轉冷的趨向,連忙改口叫老哥。
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抬手給池淵頭上敲了一個暴栗,疼得池淵直咧嘴。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大叔了,我也才四十多歲而已,年輕得很!」
「我兩隻眼睛看你都像是大叔。」
不過這話他也就是心中吐槽,要說出來免不了挨一頓揍。
一般來講,修為越高修士的壽元也越長,四極秘境臻至圓滿就可活數百年了。
修士一旦登入仙台等若開始了真正的仙途,壽元也會突破千年大關。已經千歲以上還在仙一蹉跎的老輩名宿大有人在,四十多歲的絕頂大能的確非常年輕。
池淵嘆道:「四十歲就登上了大能領域的頂峰,甚至一隻腳觸碰到了王者的門檻,確實是厲害!」
這句話倒是他發自真心所說,四十歲的絕頂大能,已經可以算是了不得的年輕俊傑了。
況且,其可以說一隻腳已經邁入仙三的門檻,只要成功斬道渡過仙三劫,就能晉境斬道王者,成為真正的高端戰力。
「呃,還沒請教,您是……」
「哈,我啊。」男人嘿嘿一笑,擺出副高人形象,道:「諢號烈日散人。」
「哦。」池淵點了點頭,烈日散人,真不愧是像太陽一般璀璨的男人。池淵不禁又想起了烈日散人戰鬥時的樣子,全身發散太陽般的光芒、渾身籠罩璀璨神環。
「沒聽說過?」烈日散人反倒詫異了,八寇占山為王,連皇道世家的源礦都敢搶。其事跡在北域幾乎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他作為第八寇,是北域的風流人物。
「太騷包了,跟搖光聖子似的,人形發光體啊。」池淵走神,他還在想烈日散人渾身發光的一幕,微微搖頭,「如果拴根繩掛起來,大概可以當做人形燈泡,還是高功率那種。」
「碎碎念什麼呢?」烈日散人瞥了他一眼,忽然俯下身來,鼻翼翕動,悄悄吞了下口水。
池淵剛想說沒想什麼,就被烈日散人嚇了一跳。
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後嘴裡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這是搞什麼,想要吃了他嗎?!
池淵感覺眼前這位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熾烈得不加掩飾,很像是……自己當初在海濱旅行,盯著特大號的蒜香現烤龍蝦的那種眼神。
他想起獸骨符牌的莫測神威,連炎雀妖王的小空間都能擊破,多少可以給自己壯壯膽,連忙翻找起來。
「臥槽,我的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