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神天宮開啟,一口神源大棺,打開一條縫眾人被定住,只有潛能巨大的少年人能艱難地走動。
……
熾盛的神力光輝掃塌了一方虛天,但這裡是仙嶺,傳聞為靈神煉製的福地。
靈神為各族史冊均有記載的一位古皇,成道於數十萬年前,任何與皇者有關的存在都具有不可捉摸的偉力。
此刻,塌陷的山川大地和被撕裂的天宇都有燦燦符文閃爍,方圓數十里內的一切都像在經歷時間倒流般。
倒塌的山峰憑空出現,碎爛的古木再次矗起,如同這一片時空整體進行了「重啟」,燦爛的光雨紛飛,所有人都感到精神大振。
神力餘波逐漸潰散,空中一柄血色的真羽劍流轉晶瑩的赤芒,它不停的震動,然而九個金色古字烙印在劍身上,將其徹底封鎮。
血色羽劍不遠處,一團模糊的七色彩霧包裹著一團血液,散發著濃郁到實質化的生命精氣,吐露柔和的霞曦,由一團血液迅速化成了人形。
池淵活動著身體,披上了一席嶄新的白衣,烏黑的髮絲在風中飄起,他如同不死不滅的神王般,竟由一團血液修復了形體。
「怪不得每位古皇都要尋不死藥,除卻延壽,療傷效果竟也如此恐怖。現在想來,帝尊坐鎮古天庭而君臨宇內,收集各種神藥,煉出真正的仙丹也不無可能。」
池淵伸手一抓,晶瑩的血色羽劍就飛到了手中,他有破妄瞳光,清楚地看到血色神劍內,九個金色古字演化成了一方牢籠,一頭血色凰鳥整劇烈掙動。
凰九霄猛烈擊打金色的牢籠,然而都是無用功,在九個金色古字持續不斷的封困下,他的道法被壓制,幾乎不可顯露。
池淵分出一縷神念探入金色古字組成的牢籠,凰九霄立時就要撲上來,池淵立時移形換位。
「該死的,你使這陰險的手段,放我出去,若是與我族結怨,族中必遣尊老斬你!」
血色的凰鳥狂躁地掙動,然而九個古字具有神秘莫測的力量,凰九霄越發覺得驚駭,他的一切道與法都好似徹底沉寂了。
池淵在一旁看著,漫不經心地說:「困獸之鬥啊,不若你做我的戰仆,我就放你出來如何?」
「你……」凰九霄臉都要綠了,自他出生以來,哪怕族中長輩都從未有人這樣對他說話呢!
「有種來啊,我身負先皇血脈,可殺不可辱,你囚禁我算什麼意思,想要羞辱我嗎?你這卑鄙之徒!」
池淵默然搖頭:「不要用這麼粗劣的激將法,以你為我不知道嗎,你識海中有一道封印吧。」
凰九霄一滯,忽然又開始以肉身撞擊金色古字結成的牢籠,池淵眼底光華閃動,九個古字轉動,將凰九霄鎮入那片造化界中。
「你膽敢鎮壓我,這是挑釁我血凰神族的威嚴,啊……」
「管你是誰,鎮入茅坑,無人知曉。」池淵輕語,而後長舒了一口氣。
這大概是他出世以來最艱難的一戰,和一位修為高出自身三個小台階的皇族少主級人物激鬥,雙方都打出了真火。
若非他最後關頭以媧皇經練出的古字對敵,這場戰鬥還不知會走向何方。
「血凰族劍訣太可怕了,不愧是北斗第一劍,斬星辰不過是其第一式,要是讓他施展出後續劍法,我僅憑氣血神環很可能扛不住。」
池淵蹙眉,他現在過於欠缺經文,修行上尚可繼續突破,可他掌握的神術太少了,尤其是缺乏防禦性質的術法。
「我領悟出的身法雖迅若光虹,但只是相對一般人而言,遇上血凰獨步就完全施展不開速度優勢。」
「況且南嶺大鵬皇族還有號稱速度冠絕天下的天鵬極速,這類術法是我目前最大的克星。」
池淵沸騰的血液慢慢平息:「說到底還是修為太弱了,就連凰九霄這樣的神子都在拼力壓制修為。」
「他們這樣的天才,修行上的積澱極為深厚,破入仙台秘境後必然一飛沖天。」
他感到十分緊迫,這次取巧鎮壓了凰九霄,若非九個皇者古字,他絕對會陷入艱難的鏖戰之中。
這些古皇世家的少主一個都不能小覷,池淵完全相信麒赤天、山神子等人必然也有深厚的積澱,尤其後者更是被老一輩贊為具備少年皇者英姿。
「麒赤天都已經化龍七重天了,這還只是外界的傳聞,他的真實境界如何無人知曉,也有人猜測他早已觸摸到仙台壁壘了。」
不管如何,能在這方異空間中被土著列為幾個少年至尊之一,這些少主絕對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