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主持公道!

  片刻之後,陸安醒來。

  陸安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除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以外。

  一旁,遙見到陸安醒來連忙貼近,著急問道,「陸安,你感覺怎麼樣?」

  陸安揉了揉腦袋,抬頭看向遙,認真回想之前發生什麼,再看著自己周圍的環境,有些虛弱問道,「我被打了?」

  「嗯,你被梁魁打傷,是我娘救了你!」遙連忙說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聽著遙急迫關心的話,陸安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我暈了多久?」

  「不到一刻。」遙回答,跟著想到了母親的話,連忙說道,「娘說讓你醒來後去找她,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再休息一會吧!」

  然而,陸安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甩掉腦袋中的不適感後直接下床,說道,「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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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域,會客院內。

  屋中,有兩人坐在首位之上,分別是仙主淵和仙后珺。而坐在側面的則是天頂梁家、千塔神宗的宗主,梁河。

  除了三人以外,屋內還有一名站著的人,正是千塔神宗的少主,梁河的兒子,梁魁。

  梁河昨晚在仙域過夜沒有離開,事情發生後珺怒氣沖沖找到他,當時的他還在和淵笑著說事,發現珺發火的樣子也有些發懵。

  珺身為仙后,從他認識以來就從未發過火,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珺發火,如何不心驚?尤其在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更是心裡一沉。→

  淵在得知後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直接派人將梁魁叫了過來,也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只不過,從剛剛開始三個人一直沒有對梁魁問話,因為他們要等陸安到來。

  事情要一起說才準確,他們不會先聽梁魁的一面之詞。

  沒過多久,遙和陸安便來到屋中。梁河看到陸安沒事後鬆了口氣,如果並沒有什麼大礙的話,事情就好辦一些。

  「弟子見過師父,拜見仙主,見過梁宗主。」陸安進屋之後,禮貌恭敬對每個人行禮。三人微微點頭後,問話終於開始。

  「當時發生了什麼,說吧!」淵看著陸安說道。

  陸安聞言,直接說道,「當時我與遙在商討修煉之事,這位少主突然出現,對我出言不遜,威脅我離開遙,否則就殺了我。」

  此言一出,頓時屋內三人臉色一變。只見淵和珺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眉宇中蘊含著怒意。

  「我沒有理會,帶著遙要到另外一邊修煉。後來他擋住我的路,我讓他讓開,他便出手傷我。」陸安語氣中沒有任何憤怒或者其他情緒,十分平靜講述,說道,「事情就這些。」

  三人聽著陸安如此平淡說出這些話,反而心中怒火更盛,根本不用淵開口,直接一旁的梁河直接猛地拍案而起,對兒子怒聲呵斥道,「孽障,你竟然敢如此放肆,還不跪下!」

  梁魁身體一震,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他見到父親如此憤怒的神情只好乖乖跪下。

  看著兒子,梁河心中恨鐵不成鋼,在仙域中差點把人打死,他為了兒子只能主動狠一點,才能讓兒子不受更多的罪。

  「孽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梁河怒聲喝道!

  「爹!」梁魁連忙抬頭,看著父親說道,「我喜歡遙,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若是我知道有個人一直在遙身邊還不管,那我豈不更是個懦夫!再說了,他被打是他實力弱,而且他竟然無視我,我難道還要忍著嗎?不過打傷了一個仙域裡普通的人,你至於發這麼大火嗎?我下手也留了分寸,他不是沒被我打死嗎?」

  此言一出,頓時淵和珺的臉色冰冷到極點。而梁河也心中大驚,著急的他直接出手!

  啪!

  「放肆!」只見梁河大吼,一巴掌直接扇在兒子臉上,把梁魁直接扇倒在地,大聲罵道,「他可是仙后唯一的徒弟!而且就算是普通的仙域中人,你也一個毫毛都傷不得!」

  這一巴掌著實不輕,直接打的梁魁牙齒掉下兩顆,左臉紅腫充血,耳朵嗡嗡作響,滿嘴是血。然而,劇痛的時候他心中震驚,他根本不知道陸安是珺的徒弟!

  若是知道陸安是仙后唯一的徒弟,就算他再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下殺手啊!

  這一會梁魁終於慌了,因為在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中,收徒跟認兒子沒什麼區別!他差點殺了仙后的徒弟,他心中怎麼會不慌?

  只見梁魁連忙驚慌失措看向父親,又看向淵和珺,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張擺手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仙后的徒弟啊,我真的不知道,否則我怎麼敢動手?齊也沒對我說過,我真的不知道!」

  齊?

  淵和珺同時皺眉,看來這事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他也在場?」珺看向陸安問道。

  「在。」陸安看向珺,點頭說道,「齊與這位少主一同前來,似乎是主動把這位少主帶過來的。」

  梁魁聽後一愣,當即點頭,連忙說道,「沒錯,是齊今天來找我說了這事,我才跟著他來的。他根本沒說過陸安是仙后的徒弟,只是說陸安一直纏著遙,軟磨硬泡弄得遙十分煩躁!我才為了遙打抱不平,一時糊塗做了這種傻事!」

  梁河聞言心中一喜,甚至鬆了口氣。因為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屬於挑撥離間了,主要責任就不在自己兒子身上,就免除許多責罰。

  果然,只見淵和珺的神情凝重,互相看了一眼後,淵直接說道,「來人,讓盛和齊前來!」

  「是!」

  仙域雖然不小,但對於這裡的人實力而言就不算大了,很快盛和齊就紛紛到來,作為淵的堂兄弟,盛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是找他來議事。

  不過,當盛見到屋內場景的時候頓時一怔,尤其是見到梁家少主跪在地上滿臉是血。而另外一邊,齊則是心裡猛地一沉。

  「你先坐。」淵對著盛沉聲說道,跟著又看向齊,冰冷說道,「什麼事就不用我說了,你今天一共幹了什麼,對梁魁說過什麼,我要你一個字不差說出來。錯一個字,仙規處置!」

  此言一出,一旁的盛心中一凜,很明顯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還跟自己的兒子有很大的關係。

  齊心中忐忑,緊張萬分。他看了一眼一旁慘狀的梁魁,咽了口口水後顫抖開口說道,「我今天上午去梁家找梁魁兄聊天,無意間說到遙的事情。我說遙最近與一個男人兩情相悅,梁魁兄聽後大怒,非要來仙域不可,我攔不住……」

  「你胡說!」只見跪在地上的梁魁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齊大聲罵道,「分明是你說有人在騷擾遙我才來的,而且還說遙現在就有麻煩,主動帶我來的!」

  「什麼?梁魁兄可不能血口噴人!」齊聽後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我可是制止過你,上天作證,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

  「夠了!」淵突然怒喝一聲,頓時爭執的兩人立刻安靜下來。一旁的梁河見狀也重新坐下,只見他和盛的臉色都不好看,畢竟如何自己的兒子如何處置,都掌握在別人手中。

  只見淵看向一旁的梁河和盛,深吸一口氣,面色陰沉對梁河說道,「梁宗主,此事若我不追究,我仙域顏面無存。我希望你能讓梁魁受到塔罰一個月,如何?」

  聽到『塔罰』二字,梁魁的臉色劇變,這可是千塔神宗最殘酷的刑罰。而且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就算他不死也要扒層皮!

  只見梁魁連忙看向父親,跪著著急說道,「爹!不要!我不要塔罰!求你了!!」

  然而,只見梁河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後卻是直接點頭,對淵說道,「仙主寬容,我一定帶回去做到,給你一個交代!」

  淵點頭,跟著看向盛,說道,「我要齊去天鬼之域一個月,你有異議嗎?」

  天鬼之域?

  只見齊的雙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慌張對淵和父親說道,「不……我不去……我不去!」

  盛的心裡也是一沉,最終咬牙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