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宗澤離開,章秘則獨自收拾殘局。畢竟她與孫宗澤的關係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不能外泄,她的任何一個下人都不知道。
收拾好殘局後,章秘收拾自己。換了一身衣裳,整理長發,重新梳妝。很快,她就再次變得高高在上,艷麗但更加英氣,令人仰視。
看著現在的樣子,很難與剛剛跪在地上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英姿颯爽,章秘走到牆壁,透過透明的牆壁看向外面。
高樓非常高,章秘俯視下方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俯視擁擠的人群,俯視一個個忙碌的人。所有人都在為了生計努力,所有人都為了更好活下去而拼搏。但能站在她如此高的位置,而且是五十五主星上如此高的位置,又有多少人?
她的修煉天賦不算高,玄級強者更是無數,可她卻能夠站在這裡,居高臨下看著所有人。
相比之下,自己付出的又算什麼?
清白?
尊嚴?
與她獲得的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章秘從來不後悔一路走來的決定,尤其不後悔當年只有十幾歲的自己敢於主動勾引孫宗澤。如果不是那一天的自己做出正確的決定,現在的她還是在一個默默無聞的星辰里,做一個任人擺布的侍女。
值!
太值了!
章秘的心情舒暢,但她還是很擔心《宿州宴會圖》。畢竟這幅畫不在她的手中,若不能時時見到總會覺得無法心安。所以她準備動身,前往這星辰看看。
章秘立刻釋放力量,改變空間坐標,從頂層中消失。
章秘消失,陸安自然感知得到。沒有章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頂層。正因如此,當陸安從黑暗世界中離開,進入這頂層之時,根本沒有人發現。
章秘釋放的空間坐標已經完全消失,陸安並沒有抓住其尾巴。所以陸安有些懊惱,畢竟這錯過了拿畫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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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星河,某個非生命星辰。
這星辰卻是十分普通,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人會在意這樣的星辰,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此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星辰,並且是內部深處。一個被人為打造出來的狹窄洞穴中,擺放著一個特殊的盒子。
這盒子自然是空間容器。章秘見到這盒子,連忙上前將其開啟。
果然,《宿州宴會圖》就在裡面!
這《宿州宴會圖》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寶物,畢竟在這幅畫作之前,徐舟最大的畫作也不過三尺寬,兩尺長。可這《宿州宴會圖》卻足足一丈寬,三尺長!並且繪畫風格豪放,是徐舟少有的豪放畫風,但又極其精緻。明顯是在十分快意之時,創下這畫作。
正因如此,任何一幅徐舟的真跡,都遠遠無法與這腐壞的價值相比。就算是統治種族,必然也願意出天價來購買這幅畫!
想到這,章秘臉上的激動之色更濃,甚至連臉色都變得紅潤。
小心翼翼將畫作重新放回到盒子裡,再將盒子好好放在這洞穴中的石台上。章秘深深吸氣,讓自己平復心情。
兩天!
只需要再等兩天!
章秘依依不捨看著空間容器,從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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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星河,鞏璇的星辰。
空間波動,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正是陸安。
陸安直接來到這裡,並沒有經過任何人的通報。畢竟鞏璇沒有對他說過不可以直接來,但陸安沒有進入到半球體建築的內部,而是在外面等待。
陸安上前敲門,若是鞏璇在的話自然會讓自己進去。若是不在,他不可能私自進入別人的建築,不然就太過無禮。
陸安上前敲門,但無人回應。
陸安站在原地等待,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道身影才從建築內傳來。
「陸安?進來!」
陸安這才進入,來到建築的中心空間。
「你怎麼來了?」鞏璇才回來,轉移到這裡,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守規矩,在外面等著。」
在鞏璇示意後,陸安坐下,說道,「《宿州宴會圖》的事情,鞏族長可知道?」
「知道。」鞏璇確實知道這件事,「徐舟的巨作,我也很想收藏。而且這件事剛好與章秘有關,對吧?」
「沒錯。」陸安說道,「實際上是有一個人拿這幅畫去她那裡寄賣,但她據為己有,現在要賣給別人。」
「這樣啊。我就說,它一個平平無奇的商會,怎麼能有實力得到《宿州宴會圖》,我還以為是他們運氣好。」 鞏璇恍然大悟,問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很明顯,鞏璇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直接動手,還是要交給陸安去辦。
陸安也沒想讓鞏璇出人幫忙,問道,「鞏族長可想得到這幅畫?」
「想啊!」鞏璇毫不猶豫道,「那可是徐舟的畫。就算我對字畫不感興趣,擺在家裡也足夠炫耀。再說這種東西花多少錢買也不會虧,反而隨著時間增長,它的價值會越來越高。」
「那我幫你買?」陸安問道。
鞏璇微怔,有些疑惑問,「你是想讓我給你錢,你替我拍下來?」
「沒錯。」陸安點頭,說道,「能拍下來自然是好事,拍不下來也不會耗費錢財。」
鞏璇略微思索,便答應道,「也好。但這件事只能是我私人支持你,不會告知仙越族。到時我仙越族也會有人去競拍,若他們競拍得勝,你可不能與他們競價。」
「這是當然。」
「那你有沒有想好如何殺人?」鞏璇說道,「畢竟你什麼時候殺了人,我才能助你修煉。」
「說到這,我也有些疑惑。」陸安眉頭變緊,說道,「孫宗澤的實力,你可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你如何認為我能殺了他?」陸安再次問道,「我與他實力差距巨大,我根本不可能殺了他。」
「如何做是你的事情,再說了,殺人也不一定非要動手,可以從別的地方下手,不是嗎?」鞏璇說道,「殺普通人可以下毒,可以設陷阱等等。雖然孫宗澤是能量之軀,但也不是沒有用其他手段殺死的辦法,不是嗎?」
「什麼辦法?」陸安眉頭更緊,問道,「我實在想不出,還請鞏族長指點一二。」
「是你殺人,又不是我殺人。」鞏璇說道,「你還是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