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星河,塌陷世界。💣☆ 6➈sⒽᑌ𝔁.ςᗝ𝔪 🍩♤
血光與黑暗一同劇離流動,十分混亂。而黑暗的陸安就站在這劇烈的漩渦之中,目光十分平靜。
事到如今,他確實早已不怕死。
他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他怕的,只是自己前進太慢,誤了時間。
他不知道妻子能堅持多久,但他知道妻子在天神手中,處境肯定比自己更艱難,更慘。所以他必須儘快進入到深處,讓靈神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對於這一點,陸安比靈神更急。
陸安如此態度,靈神也無話可說。
到現在為止,陸安雖然給他一定幫助,但也十分有限。若是真想達到他期待的程度,還差得很遠。
繼續深入,對他也確實有利。
「好。」胡定方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進入第二階段後,若是你出了問題,就算我出手也未必一定能保得住你。」
陸安看向胡定方,說道,「只要你能答應我,救出付雨就好。」
胡定方微怔,沒想到陸安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完,陸安就要繼續前進。
胡定方看著陸安,說實話,他對這個少年頗感興趣。
畢竟現在的他,也十分孤獨。
能與他說話的人極少,甚至可以說只有李涵一人。
當年靈族異目九人,到現在為止只剩下他一個,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說話。
至於李涵,雖然能說話,但李涵並不願意與他交談。甚至說幾句,他都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氣死。
陸安畢竟是擁有異目之人,擁有與他對話的資格。更何況現在的局面是,陸安極有可能會死亡。難得找到一個能說話的人,胡定方突然想多說一些。
「你不想知道我
是誰嗎?」胡定方問道。
「不想。」陸安的聲音平靜得很詭異。
胡定方愣住,他能夠聽得出對方是真的不想,甚至有些厭煩。
不過胡定方何等聰明,他立刻想通原因,說道,「你認為,與我交談會耽誤你前進?」
「嗯。」陸安應聲。
「……」
胡定方有些無奈,說道,「既然如此,我送你一程。我們邊走邊說。」
說著,胡定方便向前而去。
陸安微怔,有些疑惑看著這個靈神。他不知道這靈神要做什麼,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他的智謀本來就不是頂尖,更何況與靈神這種人相比。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去思考,他只想趕緊結束,僅此而已。
既然對方想與自己同行,便一起同行,他無所謂。
於是陸安繼續前進,兩人並排而行。
前行,對陸安而言是一件十分危險,也十分麻煩的事情。但對靈神而言,並非如此。
胡定方在這裡,完全是閒庭信步。
「這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胡定方說道,「這回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陸安眉頭微緊,如果真要說的話,他自然有非常非常多的事情想要問。
他之所以不想問,一是耽誤時間,二是影響領悟,三是覺得就算知道也沒有用了。他都已經來到這裡,若是死了,知道再多又能有何意義?
不過現在陸安的想法有點改變,或許自己可能從這裡活下來。若真能活下去,知道的
事情多一些,或許能夠更加有把握去與天神談判,去拯救妻子。這對接下來的行動,或許能產生好處。
至於其他的利弊,他根本不去想。
「有。」陸安說道。
「你問。」胡定方比較滿意,「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你到底是什麼誰?是人還是靈獸?」
「……」
胡定方差點沒動手!
不過陸安自然不是刻意激怒,因為他確實不知道對方是人是獸。每次見靈神都是一團血光,就算現在的身影是人形,他也覺得應該是異目九人之一,但畢竟事無絕對,感覺還是要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我當然是人!」胡定方聲音有些怒意。
「那你是誰?」陸安又問,「是異目九人中的誰?」
「胡定方。」
陸安聞言,當即怔住。
胡定方?
雖然他對靈神的身份猜測過,但他認為最有可能的人是李洺,沒想到竟然是異目九人中最年輕的胡定方!
「真的?」陸安認真問。
陸安越一本正經,胡定方越生氣,說道,「怎麼?不能是我?」
「這倒不是。」陸安也覺得有些尷尬,說道,「第二個問題,你是死了還是活著?怎麼每次見你都在固定的房間裡,而且還只有血光。」
「……」
聽到這個問題,胡定方頓時有些沉默。
很明顯,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了。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胡定方說道,「這已經是最後發生的事情,很難用幾句話說得清楚。」
對方沒有
回答,陸安微微凝眉,但也沒有追問。
「我確實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陸安說道,「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問題。」
「好啊。」胡定方頗感興趣,說道,「你說。」
陸安眼神一凜,立刻變得十分嚴肅和凝重,問道,「我娘,為何會出生在仙星之上?」
此言一出,頓時胡定方愣住!
他以為陸安是要問關於自己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問這件事!
這陸安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一次胡定方倒是沒有生氣。
「百善孝為先,這是仙域與靈族文明的共通之處。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我很欣賞。」胡定方說道。
陸安不在乎對方是否欣賞,他在乎的是答案。
為何,娘親會出現在仙星之上。
為何,娘親會在進入天人境後,方才知道一切,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件事比你上一個問題還要晚,同樣無法幾句話說清楚。」
「……」
陸安聽後,眉頭更緊。
什麼問題都晚,讓他連問都沒有興趣了。
「那就從最開始說吧。」陸安說道,「反正我有時間,你也有時間。我對靈族的異目九人都很有興趣,從最先擁有異目的李洺開始說。怎麼樣一天之內也說得完了,如何?」
這一次,胡定方並未拒絕。
相反,有些話,他已經埋在心底一萬多年。
有些話他很想說,但都是在自言自語。如今能有一個夠資格的傾聽之人,他也願意去說。
「好。」胡定方爽快答應,說道,「那我就從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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