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三百零四章 孤月喝酒

  孤月?

  陸安一怔,沒想到妻子會突然提起孤月,就連一旁的柳怡也十分意外。

  「夫君總是一個人行動,太不令人放心。有個人陪著,就算出事了,至少能回來向我報信,讓我知道夫君到底在哪裡出事,以便營救。」付雨說道,「就像這次夫君被捲入九天宮,如果一開始我知道星辰在何處,知道九天宮在何處,夫君就不會遇到如此危險,險些喪命。」

  付雨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不容置疑。很明顯,付雨說的話根本沒得商量。

  陸安自然聽得出,也心中有愧。確實自己不該讓家人擔心,而且陸安也不敢保證自己每次都能脫身。如果這次最開始遇到的器械更強一些,他真的會當場喪命。

  「可是,孤月願意嗎?」陸安問道,「她畢竟也是一族之主,願意跟我冒險嗎?」

  「她肯定願意。」付雨說道,「雖然夫君沒有為她煉成十一水神丹,但也至少救過她的命。並且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夫君命運很強,都想待在夫君身邊借勢,她在夫君身邊有好處,不會拒絕。」

  陸安有些猶豫,話雖如此,但孤月畢竟是女子。而他是有婦之夫,男女行動若是傳出去的話,對孤月恐怕很不好聽。

  雖然陸安的風流名聲在外,但凡陸安身邊的女子都被傳是陸安的女人,就連綺王竟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孤月。在各個公共星辰,幾乎人人篤定陸安與孤月肯定有聯繫,不然憑什麼孤月三番兩次幫陸安?就算在傳出去,也傳不出什麼花樣了。

  陸安猶豫之後,說道,「好,那我去找她問問,她在哪裡?」

  之前會堂中,陸安並未見到孤月的身影。

  「她在長樂星。」付雨道。

  「長樂星?」陸安一怔,十分意外。因為以孤月的性格向來喜歡僻靜之地,不喜歡鬧市才對,怎麼會去長樂星?

  「她去幹什麼?」陸安不解問。

  「不知道。」付雨說道,「我沒問。」

  「……」

  陸安感到奇怪,說道,「那好,我去問問她。如果她願意跟我去的話,我就直接去了。」

  「嗯。」付雨輕輕應道。

  與兩女告別後,陸安迅速離開。

  ——————

  ——————

  天星河,長樂星。

  陸安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長樂城,並散開感知。

  長樂星周圍有眾多天王境保護,陸安自然立刻能感受到諸多天王境強者的氣息。長樂星雖大,但長樂城並不算大,陸安的感知可以輕鬆覆蓋,這裡的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陸安的感知內,立刻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孤月,竟然真的在這裡。

  而且並未像陸安所想一樣,在客棧的房間中獨自居住,而是竟然在一處偌大的娛樂建築中。要知道長樂星里的娛樂之處都非比尋常,在這裡到處都挑戰倫理的底線。陸安認為以孤月的性格,應該恨不得把這裡都摧毀才對,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陸安沒有猶豫,立刻動身,身影瞬間出現在建築內。→

  此時孤月正坐在大堂中的一處,這裡的樂聲十分吵鬧,到處都是跳舞凌亂的人群。只有孤月獨自坐在一處,並且穿的也嚴嚴實實,格格不入。

  突然間,就在孤月對面的椅子上,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孤月微怔,抬頭看去。

  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安。

  見到陸安,孤月十分意外,問道,「你怎麼來了?

  陸安看著孤月,面前的桌上有幾壺酒,但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連一個下酒菜都沒有。

  陸安沒有回答,而是拿起一壺酒聞了聞。果然,這些都是天人境的酒,這裡的人根本沒實力釀造天王境的酒。像這種酒,孤月根本不可能喝醉,就像喝水一樣。

  可話雖如此,但孤月的狀態卻很不對。雖然臉沒紅,但看起來情緒卻格外沉寂,就好像喝醉一樣。

  見陸安沒有回答,而是看自己的酒,孤月又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付雨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果然付氏情報什麼都知道。」孤月的很淡,興致匱乏,說道,「找我肯定有事,說吧,讓我幫什麼忙?」

  這種情況,陸安如果直接說出請求的話,就未免太沒有眼力。他沒見孤月這個樣子過,問道,「你怎麼了?竟然會一個人在這裡喝酒?」

  孤月轉眼看向陸安,淡淡問道,「很怪嗎?」

  「怪,非常怪。」

  「……」

  孤月沉默數息,才說道,「我也覺得怪,我竟然會來這種惡臭潰爛的地方。我若是吃了東西,都怕噁心得吐出來。」

  孤月的語氣中的厭惡毫不遮掩,任誰聽到,都知道她對這種地方噁心到極點。

  「那你還來?」

  「我總要先適應,不是嗎?」

  「適應什麼?」陸安十分不解。

  「我已經是天王境,不能再耽擱了。」孤月收回視線,看向陸安,說道,「我進入天王境,就要擔起為明月族傳承血脈的重任。如今戰爭也進入天王境階段,天王境也變得危險。我若再不生子的話,怕某日我的性命丟了,明月族後繼無人,就真的滅族了。」

  「生子就要有男人,我不知道去哪裡找男人,更不知道如何談情說愛。長樂星不是所謂的『大愛之地』嗎?我來學一學,吸收經驗。也沒有地方遇到男人,說不定在這裡能找到呢?」

  「……」

  陸安眉頭緊皺,看著孤月。

  「這就是你來這裡的原因?」陸安問道。

  「不然呢?」孤月淡淡道,「我還有什麼來這裡的理由?」

  「你該不會想在這裡找另一半吧?」陸安的聲音十分嚴肅,說道,「這裡的男人都是什麼貨色,我想不用我多說。在這裡找另一半,不是害自己嗎?」

  「這裡的男人是不好,但能有這麼多男人不好,也能讓我認清男人本性的底線在何處。」孤月說道,「有了心理準備,認清現實,之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意外了。」

  「……」

  陸安看著孤月,孤月是極有自己思想的人,所以陸安連勸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因為連他自己也不可否認,在情愛這一方面,男人的底線平均上確實比女人低很多。

  負心薄倖、薄情寡義者,多為男人,女人只占很少數。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寂,但孤月並沒有讓沉寂持續多久,很快說道,「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到底要做什麼。」

  陸安深吸氣,說道,「我要去個危險的地方,想請你與我同行。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看著我做就好。一旦我出事,你能立刻回去報信就行。」

  「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孤月仿佛猜到一樣。

  陸安有些尷尬,這麼說來自己找孤月也不是什麼好事,好像與這裡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不太好意思撓了撓頭,陸安說道,「你不去也好,畢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正好我最近心情煩亂,陪你走一趟也好。」孤月說道,「就當散心了。」

  陸安看著孤月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找她是好是壞,十分擔心。

  「什麼時候出發?」孤月沒有問去哪裡,而是直接問時間。

  「越快越好。」陸安立刻說道。

  酒到嘴邊,聽到陸安的話後停下,孤月將酒杯重新放回桌上。

  「那就走吧。」

  呼!!!

  孤月戴上帷帽,披上披風,她還是原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