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香火有毒
兩位人皇看似回歸，實際上存在極大的缺陷。
在天地就如同黑戶一樣，一旦失去了信仰之力的屏蔽，就會遭受到天地轟殺。
「歸來兩位人皇是昔日的自己，還是信仰衍生的特殊存在？」陳昭有些疑惑。
這次讓兩位人皇歸來，藉助了信仰之力。
還有兩人古皇兵之中的皇道法則，加上後人血液中蘊含的祖先烙印和生命碎片。
後世的姜太虛和姬子藉助信仰之力回歸，則是沒有天地限制。
「沒能徹底歸來，是因為兩位人皇是皇道領域的生靈？」陳昭心中出現這個念頭。
皇者和非皇者存在極大的區別，兩者的生命層次是天差地別。
天地不允許昔日的皇道強者歸來。
對此，陳昭倒是沒有沮喪，這本來就是他的一次嘗試。
雖然眼下因為天地的限制，兩位人皇沒有徹底歸來，但也算是死而復生。
更是得到了眾生信仰的加持，只要香火不絕，信仰不滅，兩人可以以這種形式長存很久。
信仰之力很奇特，這是一種心靈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信仰終究會淡化。
這也是陳昭在各地建立神廟收集信仰的緣故。
這個時代距離兩位人皇坐化並不久，兩大人皇道統也在教化世人，更有太陰太陽兩大古經的基礎篇廣泛流轉。
所以這個時代是世人對於兩位人皇的信仰，最為鼎盛的時代。
若是隨著時間流逝，太久沒有神跡顯現，再大的功績都會被歲月磨滅，眾生也會將你遺忘。
就像是後世一樣，如果不是黑暗動亂來臨，在死亡危機下，誰會想到人皇。
不知道兩位人皇說了什麼，兩位帝子面帶沮喪離開了。
太陰人皇看到了沉思的陳昭後道：「道友，我如今的狀態十分奇特，能夠聽到眾生的呼喚和祈福。但是眾生之念無時無刻都在侵蝕我的真靈。」
「我也聽到了眾生的呼喚，果然信仰之力雖然有化腐朽的力量。」
「但是我們跟眾生的關係也是相對，得到什麼也要付出什麼.」太陽聖皇語氣感慨。
「這讓我想到了在一本古籍之中，記載著一種特殊的存在。」太陰人皇回憶道。
「在典籍上記載，一個遙遠的時代，曾經有部落，有國度，虔誠祭祀靈，祭靈接受祭祀的同時，也在庇護眾生。」
「沒想到這典籍之中的記載是真實的，我們如今的狀態就有點類似於祭靈。」
聽到兩位人皇的講述後，陳昭心中有了明悟。
真靈時時刻刻收到眾生念力的侵蝕。
信仰念力來源於眾生，眾生不是單獨的個體。
來源於千千萬萬的生靈匯聚的信仰之力，雖然擁有化腐朽的力量。
但卻是極其的複雜，其中蘊含著生靈之念。
這大概就是前世所說的香火有毒。
若是無法抵抗這些眾生之念的話，真靈就會被侵蝕，成為眾生之念操控的傀儡。「這眾生之念雖然無時無刻都在侵蝕我們的真靈，但是以我等的實力，也能輕易抗衡這種侵蝕。」太陽聖皇說道。
身為一代皇者，眾生想要侵蝕他們真靈極其困難。
「我等接受了眾生的信仰，日後眾生有難，還需要出手庇護，不然會有大恐怖發生。」太陰人皇語氣講述道。
「庇護眾生是我等之願，以這種形式存在，也是一種大幸。」
兩人眼中都是複雜之色，他們在人族衰弱的時代崛起，一生都在庇護人族。
死後還能歸來，以一種特殊形式繼續長存庇護人族，可以說是大幸。
陳昭感慨道：「若是我實力足夠，就能幫兩位道友打破天地枷鎖，行走於世間。」
「道友不必如此，道友助我們歸來，反倒是我欠你大因果，何須如此。」太陰人皇擺了擺手道。
「我等死後還能歸來，留在故土庇護人族已是最好的結果，說到底還是我們欠了你。」太陽聖皇附和道。
陳昭也沒有再提及這件事情，反倒是開口詢問道：「不知道兩位道友，可否講述昔日不死天皇之事？」
果然隨著陳昭提到了不死天皇，兩位人皇臉色變得鐵青，最終又釋然化作平淡。
「不死天皇實力極強，沒想到他一直隱藏在幕後，當時成仙路開啟，有壽元將盡的禁區至尊出世，我也跟隨進入，後面在成仙路遭遇偷襲。」
「哪怕是我活出了第三世，可是終究是大戰一場，還處於晚年時期，只能黯然隕落。」太陰人皇感慨道。
「當世的不死天皇跟我實力相當，眼下過去這麼久，他可能有了新的突破」
說到此處的時候，太陽聖皇開口道：「我晚年蛻變都在防備不死天皇，更是布置諸多的手段，還是被其破壞了蛻變。」
「不死天皇實力並沒太陰道友所說那般強，可能是被太陰道友重創過的原因。」
陳昭點了點道：「根據我追尋的線索，不死天皇走上了一條沐浴諸皇之血的道路。」
「沐浴皇血？藉助他人大道洗禮自身本源而蛻變，這是一條不歸路，終究會遭到反噬。」
「若是真的如同道友所說，不死天皇在沐浴了我和太陽道友的皇血後，怕是正在進行蛻變。」太陰人皇說道。
「我也曾找尋不死天皇的蹤跡，只是終究沒有找到。」陳昭有些失望道。
如果可以給他找到涅槃的不死天皇，就能提前扼殺這個隱患。
「不死天皇極其小心，只有在你晚年之時，有著必勝把握才會出手，所以只有道友走到晚年時期，他才會現身。」太陽聖皇提醒道。
「道友混沌體成道，壽元怕是會十分漫長，足夠道友找到蛻變之路。」
他和太陰人皇的目標就是化作混沌體，沒想到昔日的混沌體就出現在他面前。
「對了，道友，昔日我前往北斗，探尋神話時代的那尊混沌體殘留的道痕，有個猜測.」太陰人皇開口道。
「那就是昔日的混沌體未死，有可能隱遁了起來。」
太陰人皇將這件事情講述出來，就連太陽聖皇都有點驚訝。
不過陳昭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本章完)